“那我要是叫你黑色杂种你会开心吗?”
老鼠山特脸色立即变得难看无比,看他的模样似乎是很想马上拔出刀子扑上来一般,却说到底也没这个胆子。但这个时候夏尔就绝不能坐视了,站了出来皮笑肉不笑的道:
“水手岩,你的嘴巴当真比老博克的厕所还要臭十倍。”
方森岩斜眼看了过去,却竟然是丝毫都不肯让步的道:
“对于那些该上绞刑架的骗子和主使,根本就不应该拿出绅士风度。”
夏尔脸色涨红,“铮”的一声就将腰间的刺剑抽出了半截,但就在这个时候,一把银色的刺剑却似天外飞来般,“哚”的一声插在了两人的面前,颤颤的摇着,剑身上还氤氲着一层水般的光华,正是阿芒德的那把随身佩戴的杀人无算的刺剑!
紧接着,阿芒德就走了进来,他用鹰隼一般的眼睛环视全场,忽然压低了声音道: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人回答。
阿芒德忽然暴怒了起来,一巴掌就拍在了前方的桌子上,那桌子噼啪一声就爆散四飞,他大声咆哮道: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最多半个小时就要到荷普岛,铃铛与酒杯号的水手长,大副,领航长就先要在船上内讧了!你们是要在所有的海盗面前将我的脸丢光吗?”
这时候刀疤亨利站了出来,却是不问已经痛得半死的独眼龙,扯住一个旁观的海盗问了几句,便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了。便凑到了阿芒德面前低语了几句,阿芒德听了面色阴晴不定,忽然看着方森岩冷冷的道:
“你真的要替他出头?”
克里听了当真是浑身上下包括菊花都是一紧,就算是瞎子也知道阿芒德对方森岩猜忌颇重,此时他摆明就要方森岩付出极大的代价了,但方森岩却毫不犹豫的道:
“我们的身体里面都流淌着同样的血,而且我还欠他一条命!船长!”
阿芒德冷哼了一声,然后才慢条斯理的道:
“这件事情很明显,你认为他们设局骗人,但你也拿不出证据,对吧?”
方森岩很干脆的道:
“是。”
阿芒德拿冷眼扫了扫老鼠山特这三个人,就像是在打量着什么垃圾一般:
“不过,这三个人平时什么德行我也都知道。这样吧,咱们海盗当中按照惯例来说,输掉的东西是没有退回的规矩的,但是,我给你一个将东西赢回来的机会,你和他们三个赌一次,你输了,这件事情到此结束,你赢了,东西物归原主。无论输赢,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个处置非常符合海盗的处事原则,将输掉的东西赢回来。对于老鼠山特这三个贱人来说,他们对赌博方面是很有信心的,更不敢不给阿芒德面子自然是没口子的答应,但对于拥有整整13点感知的方森岩来说,要在赌局上胜出那更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平心而论的话,阿芒德甚至有些偏向方森岩,因为方森岩完全都不需要拿出任何赌注,就算是输了也不需要损失什么东西。
阿芒德这么处置确实是出乎大多数人的意料之外的。但也只有跟随他多年的刀疤亨利才隐隐明白其心思,方森岩看似将船上的所有人都得罪了个遍,但实际上也就表明了他没有拉帮结伙的任何野心。身为船长的阿芒德最忌惮的就是麾下出现一个有才而野心勃勃的人,这样屁股底下的位置就会受到巨大的威胁,那么阿芒德的性格便是再怎么宽厚也决不能容他。
不过现在对于阿芒德来说:他却是亲眼看连夏尔也几乎被方森岩逼到怒气冲天几乎要拔剑出来的场景,心中顿时宽松了下来。有一句话叫做屁股决定脑袋,对野心勃勃志在七海的阿芒德而言,手下性格桀骜,做事狠辣,甚至是贪婪刻薄这些都不重要,甚至可以说是优点――一个志在成为海盗王的船长连这点容人的心胸都没有,那还不如早早的洗手上岸买个爵位享福算了――只要这个家伙没有到处拉帮结派收买人心,那么才华再高性格再怎么桀骜也就只是自己手里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