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起风了,风吹动所有人的衣袂,猎猎飘拂。.l[]。
金扇公子还在和幻阴楼、马贼头交涉沟通的时候,他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锦袍女子却忽然一皱眉头。她警惕的看向四周,林木萧萧落日徐徐,实在是良辰美景。但空中却弥弥漫着杀气,若有若无,但如同一粒粒飘散的鳞片,把所有能感知到的人割的生疼。
“怎么了?”刘清盛发现了女子的不妥,女子目光无比的严肃:“不对,有人来了。听,附近没有鸟鸣!”男子侧耳一听下脸色微变,的确,不知从何时开始附近一丁点鸟鸣都没有。
笼中的鼠皮人慌乱的爬行着,他喘着气低声道:“主人,情况不对,赶紧跑吧!”
“跑?呵呵,无胆鼠辈,胜利近在咫尺却莫名其妙就要跑?”刘清盛不屑的一笑,他打心底里看不起鼠皮人。刚想再奚落两句,却发现那女子忽然提着笼子远远跳开。如同被针扎了一样,用那种避之不及的速度远远跳开,眼睛看着这边,目光中带着惊恐,然后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跑。
刘清盛呆了一下,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这时,一个声音从他耳边响起:“不用疑惑,她抓着那只老鼠走是因为那老鼠对她还有用。但你已经没用了,因为你已经死了。”
嗤,鲜红的血从刘清盛颈部激喷出来,显露出一条横贯脖颈的线。噗通,他双目无神的倒了下去,脑袋咕噜噜的滚动着。最后被一个人踩在脚下。
直到此时。锦袍人们才反应过来。纷纷大叫到:“什么人?!”
所有人都把视线集中到了那人身上,那是个让人一见难忘的人。他身材高大,肩膀宽阔,浑身皮肤粗糙。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的眼睛,如同绝世凶鸟,摄人心魄。他的牙齿,如洪荒猛兽。锐利骇人。在他现身的一刹那起,一种奇怪的气场覆盖了整条古路,众人下意识的都忽略了他的长相,只记得那眼睛和牙齿,还有忽然被染成森森血色的世界。
“一群垃圾货色也敢跟老子争东西。除了一个小丫头,没一个感觉到老子。金扇公子?哈哈,呸!”咔嚓,那人一脚将头颅踩成飞溅的碎花,然后举步向锦袍人走去。
“你、你别过来!敢得罪添金阁,你死定了!”锦袍人平时也是干练的武人。但此刻却如同见到天敌一样,只能色厉内荏的嚎叫。
但那汉子却笑了。准确的说是众人都看到了他寒光闪闪的獠牙,看不清他到底是笑还是单纯的咧嘴,然后他抬起了手。
唰,难以形容的一挥臂,世界忽然变了。仿佛那些锦袍人都是画在画中的事物,而一个嚣狂的手忽然拿着饱蘸浓墨的笔横着挥毫了一道粗粗的线条,血红色的点子淋漓飞溅在画面上,整个世界被蓬勃爆发的杀气染成一片暗红――好似污血堆积后的那种深红,让人惊悸。
甚至没有惨叫声,十多个人一下变得七零八落,断成一截一截的飞了出去,啪踏啪踏下雨般落在地上。
所有人都窒息了,篷车中的方灵姬喃喃道:“这就是‘金刀银剑血滴子、铜斧铁枪不归人’中的金刀王的实力吗,这就是天王斩鬼刀吗!”
“不是刀。”接茬的竟然是傻子,现在只有他的声音还那么平静:“是手。”
“手?!”方灵姬和罗雨溪都忍不住惊叫,那种类似于生化危机激光走廊一样的惨剧,就是一挥手造成的?
但这时,那大汉凶鸟一般的目光一转,盯住了这个篷车,不紧不慢道:“哦?原来也不全都是草包啊,还有一个有意思的家伙。”
“唔!”两女一个激灵,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l]那么小声的嘀咕,那么遥远的距离,竟然被听到了!
幻阴楼的黑袍人和三十六草头对视一眼,忽然一个招呼全都开始跑路。他们看出来了,自己绝不是这人的对手。他简直就像一个辐射源,源源不绝的向外喷发着杀气,实在是太吓人了。
但那男子却一声冷哼:“想跑?”下一刻,他的身影消失了,因为偷看的方灵姬和罗雨溪已经完全追踪不到他的存在。傻子却目光一转看向了跑得最远的幻阴楼黑袍人,只见狂奔的黑袍人身侧,一双凶眼闪现出来:“一个。”
噗,黑袍人的脑袋飞了出去,躯体又狂奔了十多米才噗通倒地。
一闪眼间,他又出现在另一个黑袍人身后:“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