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抱起女人回到房里,於靬王两口子正在穿衣服。原来他们跟着尔兰母子同住一屋,岳父在门口的搞了个单人榻睡觉。李陵一见岳父岳母,忙放下妻子,给老人请安。
岳父母瞧着懂事的女婿,高兴地说:“免礼了,回家就好!”
母亲瞧着女儿瞧男人哀怨的目光,对女婿说,“你先休息会儿,我和你阿爸去给你们做饭。”
“不用!这外面太冷了!”李陵阻止他们,於维尔兰却拉住了他。
外面,刘勇义也闻声起床出来,一见吴胜,拍了下他的肩头:“你这家伙,还好吗?”
“跟着大哥,好着呢!”他捅了他一拳。
苏武对他两个说:“哎,我说两位小兄弟,快些卸牲口,拉它们进圈吃草歇着,我去给他两弄点吃的!”
於靬王两口子走出们,被风雪激得不住地哆嗦。刘勇义马房出来看见,把他们拉进建好的,正在烘干着的房子里。
多亏苏武在秋天收了庄稼后,和刘勇义商量决定,趁地
没上冻,在院子对面地再建两间房子,以供来人住宿。当时於靬王不以为然地说:“何必这样,这么多房子怎么都能住得下的!”
他们没理睬他的话,他和刘勇义一起砍树拉回,挖土打墙……终于把房子建起来。这不,今天前晌刚点上火塘,让烘干着,夜里就轮到自己要容身了。
於靬王不禁对老伴说:“苏使节真的是料事如神那!”
“他真是个很能干的男人!”老伴说,“在居家过日子上胡人的男人比汉人差十万里!一句话,就是心野、人懒!”
“是啊,我真的该向他学习了!”
“别嘴上说,要实际做!”
其实他也做了很多事情,比方挖土打墙,他都帮忙干过,都是实在的力气活,就是太累!
苏武把自己榻上的狼皮褥子拿来铺在地上,和刘勇义一起把於靬王的被褥拿来放在狼皮褥子上,笑了说:“还没来得及做榻,二位今夜就在这里将就了!”
这么长时间来,於维尔兰一瞧见,苏武和梅尕,刘勇义两口子一起高高兴兴地出出进进,就想起自己的男人李陵。今天,他终于回来了。
一阵男人女人的迫切需求过后,女人还嫌不够,搂着男人健壮的身子,亲着男人嘴唇,又爬在他的身上……可男人呢?他一动不动,无动于衷。
她生气地:“你怎的了?”
“让我先歇息会儿!”他说,“这多天,我一直处在紧张中的!”
“那你不想我和娃娃吗?”
“我能不想吗?不想就不心急火燎地回来!”
“你想我,为啥没有过去的样子?”女人不满地。
“过去啥样子?”
“我喜欢你发疯的样子!”
“我恐怕疯不起来了!”
“我不,我要你!”
“咱们说说话好吗?”
“说啥都没有和你在一起疯狂有用!”她背过身不理他了。
李陵明白,自己在他心里就是她一个人的男人。可是自己还是三百多汉人弟兄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