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渠萨满给他左右手背的食指和大拇指的虎口处扎了短针针,又让他平躺着,给他胸脯的胃脘处扎了根长针,叮咛他说:“我现在要慢慢的进针了,您要是承受不住的话就说一声!”
其实,银针刚着皮肤时,如蚊虫叮了下似的,针银进了皮肤一点都不疼了。随着沮渠萨满双手娴熟,按顺序轻轻捻针……进针……退针……
单于只是感觉有两股麻酥酥的感觉在身体内不住地串动着……串动着……渐渐胸腹内的脏器动了起来……良久,他长长的吁了口气。
过了会儿,他感到心里不那么憋闷了,接着,感觉到肚子里咕咕的动着,动着……不一会儿,打了个屁,觉得自己体内的热气在慢慢的散发着……
且鞮侯单于高兴地问:“萨满,我现在觉得有点饿了!能吃东西吗?”
“能吃东西,可是不能吃肉,可以喝面汤吃一些馍馍。”沮渠格尔说。
於靬王忙吩咐:“宫人,快给单于拿面汤和馍馍来!”
宫人拿来饭菜。沮渠格尔和於靬王扶起单于,单于在榻上就着汤吃了个馍馍还想吃。沮渠格尔说:“慢慢的,循序渐进的增加食量,您的病就好得快!”
且鞮侯单于为了病能好,很听话:“我遵照萨满的意见!”
沮渠萨满让他坐在榻上伸出双腿,给两他脚踝上方各扎上银针,捻了几下,留针观察。他开了药方,对单于说:“禀单于,现在冰天雪地,不能去大汉进药材,有两样退热止疼的药搞不到,请单于谅解!”
“师傅,我有办法!”梅尕说。
“你有什么办法,快说!”
“我首先要请大单于恕罪!”她讲起了条件。
“恕你无罪!”且鞮侯单于现在只要自己的病能好,外人说什么都不会在乎的。
“那我就说了。那次苏使节伤势严重,感染发烧,疼痛难忍,无药可治。他让我去河边採了许多柳叶来,煎熬后喝了效果不错!”
梅尕解释说:“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汉人退热止疼长用西河柳的,他还说咱们这里的柳树叶效果好!”
单于一听苏使节,感慨地:“我真佩服他的气节,此人若能为我所用的话,就真是太好了!”
“那也得给人一个思索的时间呀!”梅尕说。
“你是,对,那次亲自给苏使节看伤的女子?”单于严肃地。
“是的!”沮渠怕妹妹任性惹单于发怒,陪着笑脸解释说,“她是我孀居的妹妹,只是敬佩苏使节的气节而已。”
且鞮侯单于目光狡佶地瞧着梅尕会儿,突然大笑:“哈哈哈哈……莫非你喜欢他?”
沮渠格尔见状忙跪地胆战心惊地:“单、于,这、这、可不、不能”
“这有什么!”单于打断他的话,“只要令妹愿意,这是好事呀!”
於靬王忙给梅尕示意,让她感谢。梅尕立即跪地叩头说:“感谢单于厚爱!”
“哈哈哈……从现在起起,你就是我单于的妹妹了!”且鞮侯单于高兴地。
梅尕再一次叩头:“感谢,大单于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