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张桌子旁边还放着一个便桶。
韦宝最瀑布汗的就是这点,难不成,还要当众大小便不成?
上午太阳已经日上三竿,又磨蹭了一会儿,宣布关闭考场,封街,驱散围观老百姓,两边街道都站上持刀衙役。
然后给考生们发考卷。
韦宝写上了自己的姓名,出生年月日,籍贯,所属的州府县,里,甲,卫所,这些。
还有序号。
说是考卷,其实就是几张雪白的宣纸。
开考之后,会敲钟,然后由衙役举着试题绕场给考生们看,确保每个考生都将试题抄写清楚。
有十多名衙役举牌子,每五张桌子便站定半天,考生的时间是很充足的,不必担心时间不够用。
甚至还有一名考官会在监考席位上大声将这次科试的考题念诵一遍。
题目跟考秀才差不多,八股文章,策论,两大类。
韦宝抄写好考题之后,便开始努力思索,看看是不是在宋应星给出的备考范围内!
韦宝的运气很好,两道题都会,其中策论方面,更是有宋应星直接给出的标准答题文章。
韦宝甚至不用打开手机,都能背诵出七八成!
另外的八股文章,他也是学习过的,大概知道如何答题。
尧帝功德满天下。
日若稽古,帝尧曰放勋,钦明文思安安,允恭克让,光被四表,格于上下。克明俊德,以亲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协和万帮,黎民与变时雍。
日若:用作追述往事开头德发语词,没有实际意义。稽:考察。古:这里指古时传说。钦:恭谨严肃。允:诚实。恭:恭谨。克:能够。让:让贤。被:覆盖。四表:四方极远德地方。格:到达。俊德:指才德兼备德人。九族:指同族的人。平:辨别。章:使明显。百姓:白官族姓。黎民:民众。于:随着。使:友善。雍:和睦。
考查古代传说,帝尧德名字叫放勋。他严肃恭谨,明察是非,善于治理天下,宽宏温和,诚实尽职,能够让贤,光辉普照四面八方,以至于天上地下。他能够明察有才有德德人,使同族人亲密团结。族人亲密和睦了,又明察和表彰有善行德百官协调诸侯各国的关系民众也随着变的友善和睦起来了。
尧是古代传说中的帝王,也算得上“开国元勋”。为帝王歌功颂德,使作为臣子的史官责无旁贷的职守,因为古代书写历史的人使官员,而不是学者,他必须站在官方的立场上维护最高统治者。
这种做法后来相沿为习,很少有人脱出这个框框。
这样一来,历史就成为成功者的历史,帝王功绩德行的帐薄。历史也显得极端重要。
他的价值主要在为统治者树碑立传。供后来的统治者学习借鉴,以便把好传统发扬光大。
虽然我们无法知道我们最早的帝王长相如何,习惯、个性、个人生活如何,但我们明确地知道他英明伟大,功高德重,万民拥戴,名垂千古。所以我们不得不敬仰,并为我们有这样德祖先而自豪,庆幸自己是他的后代子孙。
韦宝觉得根本不用开手机了,两道题几乎是一蹴而就的做完。
看了两遍,个人很是满意,觉得开手机也顶多对照一遍罢了,自己能确定,百分之九十九是与手机上的一模一样的。
头部幅度不大的四下看了看,前后左右的人几乎都在泼墨挥毫,奋力书写,只有吴三辅似乎也写完了。
吴三辅正好看见了韦宝,示意韦宝交卷走人。
此时考试的时间才过了三分之一左右,韦宝觉得这个时候就走人实在是太早了一些,虽然打算不开手机的,但是等会还是打开再对照一下,比较稳妥!
所以韦宝低下了头没有搭理吴三辅的暗示。
吴三辅无奈之下,只有一只手撑着头,眯着眼睛打瞌睡。他也的确是累了,昨晚上在青楼忙乎到快天亮才睡,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又被人喊起来,此时只觉得两个眼皮都睁不开。
科试的题目量只有正式乡试的三分之一左右,而给出的时间是一致的,所以,其实好些考生这个时候都写完了,只是没有看见有人交卷,都在观望等待。
韦宝本来刚刚考完的时候,还是挺满意的,但是看见越来越多的人似乎也都做完了,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个科试的题目,似乎太简单了一些啊,越简单也代表门槛越低,这种情况下,怎么甄别出更优秀的考生参加乡试呢?
韦宝这时候猛然想起了宋应星对自己说的话,再厉害的人,也难以保证一定能在乡试和会试中过关,包括他自己在内。
乡试和会试并不是将难度调整的比考秀才高多少,而是拼细节,细节细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不能被主审官找出半点错处。
这样的话,韦宝又找了个时机,还是忍不住打开了手机,飞快的找到了两篇文章,与自己给出的答卷对照了一遍。
挑出了四个错别字,这让韦宝的大汗都下来了,暗忖好险!幸亏没有二百五的马上交卷。
韦宝在试卷上改正了之后,关掉了手机,又问考官要了几张空白卷子,重新誊写。
然后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这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终于有考生忍不住开始交卷。
有一个交卷,便如同开闸的洪水一半,瞬间有一大半的考生坐不住了,纷纷交卷。
主要因为大多数考完的人,都已经检查了两遍以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再拖时间的地方了。
韦宝示意考官收卷之后,发现坐在自己侧前方的吴三辅居然睡着了,不由的好笑,轻轻地咳嗽一声,轻声道:“三辅大哥,走了啊!”
吴三辅嗯嗯两声,却并没有醒来。
韦宝一汗,没有办法管吴三辅了,暗忖你公然在考场睡觉,这样会不会被通报回老家啊?你这丢人直接丢到京师来了啊!
韦宝临出考场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不由的大汗,不光是吴三辅,一帮辽西辽东富家公子哥们,至少还有七八人也跟吴三辅一样,趴在考场睡着了。
你们真的太丢人了吧?
难怪辽西辽东的考生被北直隶这边的考生所歧视,一方面,辽西辽东的考生跑来北直隶考试,不管这些生员的水平高低如何,理论上是占用了他们一两个指标的。
至少有可能占据北直隶考生通过举人的指标。
另外,辽西辽东的一些富家考生对待科考的态度也着实是有些儿戏。
不过韦宝也管不了这些人,三步并作两步往外走。
考完一身轻松,不管过了还是不过,暂时不用想太多!
“韦公子,怎么样了?”一见韦宝出来,廖夫子便上来了。
韦宝这才知道,自己居然是辽西辽东这边考生中第一个跑出来的,因为他坐在前面,就注意一个吴三辅了,也没有顾得上看其他辽西辽东的考生。
“我考完了,检查了好几遍,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在里面待着了。”韦宝解释道。
“哦,其他人呢?大家都还好吧?”廖夫子又问道。
韦宝不知道,廖夫子这个好不好,指的是啥意思,轻声将吴三辅和一帮富家公子哥睡着了的事情说了。
廖夫子笑着摇了摇头:“睡觉是不妨事,倒不至于会通报回乡里,不过,肯定会给考官留下很差的印象的。哎,我们辽西辽东已经十多年没有这么多秀才参加科试了,却没有想到这些人还是没有半点长进!这样的话,以后给辽西辽东学子的居科试通过名额,只怕会更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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