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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网址:www.</p>冯铨明白该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赶紧跟着呵斥道:“杨嗣昌,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同陛下和魏公公说话。”
杨嗣昌当即跪倒,向皇帝请求辞官。
顾秉谦则仍然紧紧闭嘴,不发一言。
韦宝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弄懂是什么情况。
魏忠贤搞杨嗣昌,也就搞了顾秉谦,这两个人对于魏忠贤来说,说是蝼蚁都不过分吧,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吧?
“杨嗣昌,你起来,年轻而又有才干,正应该好好想想如何为朝廷效力,遇到有点事情就辞官,哪里有大明臣子的风骨?”朱由校道。
韦宝这才有点明白了,敢情杨嗣昌在朱由校手里就已经有点崭露头角了啊,听皇帝的口气,这杨嗣昌挺得宠的啊。
魏忠贤这么气杨嗣昌,估计是杨嗣昌能将大明的朝政情况汇报给天启皇帝朱由校,并且应该是如实汇报,这一点动了魏忠贤的逆鳞了。
至于皇帝怎么知道直接找户部郎中汇报,估计可能是碰巧。
可能魏忠贤认为杨嗣昌是顾秉谦委任的人,都是‘自己人’,这小子不会乱说话,所以应该没在意,哪儿想到杨嗣昌一见到皇帝,便竹筒倒豆腐的什么都说了。
“魏公公,你也不要随便插话了,今日是商议如何堵上缺口,九百万两纹银,这不是小数目!赶走了杨嗣昌一个小小的户部郎中容易,问题是户部怎么办,大明财政怎么办。”朱由校道。
韦宝听的暗暗点头,就冲人家朱由校这句话,就可以证明朱由校不是一脑袋浆糊的皇帝,稍微用点心思,思路很清晰,并且能切中要害,一语中的。
“这事好办啊,陛下不是将韦爵爷找来了吗?”魏忠贤道:“韦爵爷是大明一等一的聪明人,才智过人,十五岁便金榜题名,又为陛下筹集了不少银子,并且还能稳定朝局,这一趟前去关外,不出两个月,便将边军整顿一新,将那老奴努尔哈赤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韦宝一汗,说的这么好,这说的是我吗?
弄得韦宝皮很厚的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天启皇帝朱由校点头道:“说的不错,韦爱卿,你觉得呢?这件事,对大明来说可是十万火急,事关重大。”
“微臣哪儿有什么聪明,要说有,也只是依赖陛下天恩,有一点点好运气,这运气,也全部是陛下赐予的。”韦宝谦虚道:“我觉得这杨大人能把收支账簿做的这么细致,的确是一个人才,就不要罢免了吧?”
杨嗣昌没有想到韦宝居然会为自己说话,有点感动,也有点意外。
因为今天是韦宝第一次与杨嗣昌见面。
京官那么多,像是杨嗣昌这种品级的,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很难有机会见过韦宝。
韦宝主要也没有在户部任职过。
原来的户部尚书和户部侍郎等几个人,韦宝是认得的。
“韦爱卿,现在不是客套的时候,朕想问你,有办法为大明找到解决九百万两纹银窟窿的法子吗?”朱由校问道。
韦宝摇头道:“微臣没有想到办法,但微臣觉得首辅大人应该有办法的,今早上我与首辅大人聊了一会,首辅大人提出一个计划,微臣觉得很妙。”
顾秉谦一怔,本来见皇帝主动问起韦宝,韦宝应该自己说了吧?怎么还是把老夫推出来当挡箭牌啊?
魏广微和黄立极也存着这个心思,虽然在内阁公事房的时候被韦宝忽悠的一起具名上奏本,但他们本意还是不想蹚这一趟浑水的。
“哦?首辅,你有法子?你怎么不早说?这眼见着就是年关了,下个月拿不出银子,在过年之前没法发到兵士手上的话,会出大乱子的啊。”朱由校道:“轻则各地兵变,重则朝纲大乱,百姓也会跟着变乱了。”
韦宝闻言暗暗点头,就冲天启皇帝朱由校这句话,又可以看出来,朱由校绝对不是只会玩木匠活的人,朱由校的思路是非常清晰的。
几乎可以说句句切中要害。
韦宝其实早就已经看清楚了朱由校是被“严重抹黑”的皇帝,其实朱由校很有水平,但是今天韦宝感觉朱由校简直是被黑出了天际了。
因为朱由校的水平不是一般的高,可以说很高,至少韦宝感觉朱由校比他聪明,他是重生穿越巨,是站在后世的角度看这一世,自然什么事情都很看的清清楚楚的,而人家朱由校是当局者啊。
后世有一些无耻的大儒喜欢污蔑朱由校平庸懦弱、是“文盲”、是“木匠皇帝”,还造谣说他和客氏有“不可描述”的关系。
应验了一句话,宁得罪武者,不得罪文人。笔利如刀,杀人不见血。
历史上被黑的不只有天启皇帝朱由校一个,对于那些对士大夫不敬的皇帝,“君子”们的记载堪称骂人不带脏字的典范。
历史教训就是这样,千万别得罪文人,特别是那种会写书的“年轻”文人,他们往往会倾注毕生精力,塑造出一个昏君卑鄙无耻的样子,让这个昏君受千夫所指,留万古骂名。
事实上天启的文化水平是很不错的,天启虽然未出阁读书,但有内臣吴进忠、刘良相教他读书,出阁后是大儒“孙承宗”等人教导他读书,说天启是“文盲”也等于在侮辱孙帝师。
只要看过史料的人就能知道天启不是文盲,《熹宗实录》里就有很多关于天启读书的记载。
天启初年“众正盈朝”初年的谕旨就是天启自己的作品,而且他还为《三朝要典》写了序,其中有俩句很有意思:“循此则忠良,悖此则奸贼。独奈何使奸贼得窃忠良之号哉?”
“第邪虽芟而能保无伏莽?正虽显而能保无遗珠?万一倚伏贞胜之几,稍不审而至于误用,将奚以为先德光继?”
天启对东林反扑的隐忧,虽不幸成真,但也显示了天启的智慧。
则有很多“君子”们说天启“愚笨”是个“文盲”明显是为了黑而黑,一些人却当了真。
“党争”可以说是天启朝的主旋律,在“士大夫”的宣传里天启是个被蒙蔽的“吃瓜群众”,但事实上“阉党”其实应该叫做“帝党”。
因为天启才是真正的操盘手,魏忠贤只是站在明面上吸引火力的靶子,传说中的“白手套”。
天启不是不理事、不见大臣的“胡亥”,怎么可能不知道魏忠贤做了什么?
很多史料也可以证明,其中“天启打脸袁崇焕的话”是最经典的:“奴子不降必定成擒,诸臣诸不乐闻。”
以朕(天启)计之:“奴未必降,降不足信也,战未必能胜,胜无轻谈也。”蹈实而做,需时而动,正也奇在其中矣,该抚饶为之、亦善为之。
“士大夫”不直接骂天启,应该是给崇祯面子,也可能是因为天启有魏忠贤这个“背锅俠”。
评论天启的一生,魏忠贤和客氏这俩位应该算是受了池鱼之灾,虽然这俩位有很多小问题,但绝不至于这么臭名昭著,可以说都是天启惹的祸。
天启皇帝朱由校竟然敢对“君子”们不敬,“君子”们怎么会和你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