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州西阳城,邾国公府,宇文温正和兄长宇文明用膳,侄子宇文理在座。[..l]
“阿理觉得州学好么?”
“二叔,州学很好,有萧郎君作伴,只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大郎,为父明日就要回襄州了,你在二叔这里住下,可得听话!”
“是,阿耶。”
“还是叫父亲吧,大郎已经长大了。”
宇文理如今十一岁,正是求学的年纪,而宇文温请来的经学名家刘焯,正好解决了宇文明为儿子找先生的问题。
刘焯精通南学北学,为名扬天下知识界的“二刘”之一,山南地界来了这么一位大儒,许多人家都起了心思,想请刘焯到其州郡办学授业,奈何宇文温看得很紧,所以让子弟到黄州入学变成唯一选择。
宇文理是宇文温的堂侄(实际上是侄子),有自家人在那就方便许多,所以宇文明也放心的让长子来黄州求学,寄住在宇文温府里,今晚算正式将宇文理托付给宇文温。
“为父不在,你二叔说什么都得听,不听的话该怎么打就怎么打!”
“是,父亲。”
“其实呢,二叔时常不在府里,还得你叔娘帮忙了,”宇文温说的是实话,他真的很忙。
“阿理,叔娘很好说话的,不要有顾虑,那位萧郎君也是知书达理之人,平日里多亲近亲近。”
“二叔,昨日在州学遇见的孔郎君,是先师后人,学问不错,可以到府上借书么?”
“无妨,只是再不许其他人入府了,二叔的仇家多,有时吓到阿理的友人就不好了。”
宇文温半真半假的说着,未来学霸孔颖达竟然不远千里来到黄州求学,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原先的历史里,孔颖达就是刘焯的学生,如今看来这师生俩真是“天注定”。
宇文明此次来黄州,是公私两便,如今两方面的事情都办完了,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宇文温虽然行事似乎有些不着调,但实际上还是挺“靠得住”的。
长子远赴黄州求学,宇文明如今身边还有二女一子,两个女儿为侧室所生,而次子则为夫人李氏于去年诞下,他如今是两儿两女,而宇文温却要厉害的多。
四儿两女,外加继女一人,宇文明倒是有些佩服宇文温的“战斗力”。
“嫂嫂如今休养得如何了?”
“唉,大不如前了,只能慢慢调养。”
“黄州地界大山之中颇有些灵药,改日我准备好,送到襄州去。”
“二郎有心了。”
宇文明说到夫人有些神伤,李氏去年临盆时难产,好歹母子平安,可李氏却落下病根,身体状况大不如前,这年头女人生产真是凶险异常。
宇文温深有同感,将近五年前尉迟炽繁难产,他被折磨得够呛,此次夫人二胎顺利,少不得去庙里又烧了一堆香,当然道观也没少了那一份。
尉迟炽繁生下嫡次子,如今正在坐月子,所以不能出席家宴,宇文温和兄长宇文明正好在席间说些事情,当然未成年的宇文理自然要回避。
“兄长,朝廷不动手,可不代表山南不动手,对吧?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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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宇文温来到夫人房内,看了看奶娘哄睡的小四郎,宇文温来到尉迟炽繁卧榻边。
“躺着别起来,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