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嫡庶之别(1 / 2)

兄弟阋墙,宇文温原以为自己是作壁上观,看杨家兄弟撕逼,结果自家后院着火,老大和老二打起来了。(..L

六七岁的小家伙在一起玩,磕磕碰碰、追逐打闹很正常,仅仅因为打起来就说兄弟阋墙未免大题小做,但宇文温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连张鱼都跑来说“不好了”,那么就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闹,看来事情严重,非得他这个做阿耶的出马。

顾不得仪容,宇文温一路往后院小跑而去,蹭蹭蹭来到“事发现场”,只见厅内长子、次子分立两边,周围一圈大大小小低头而立。

鹊哥手足无措的站着,而棘郎低声抽泣偎依在阿娘怀里,见着阿耶来了,哭声愈发大起来。

“怎么了这是?棘郎被谁欺负了?”

宇文温尽量用既关心但又不那么愤怒的语气问道,两个儿子打起来,做阿耶的可是左右为难。

“大兄挠我!”

棘郎抬起头,面颊上赫然三道红线,宇文温进前一看,中间那道最严重,已经破皮红肿,看上去和破相没区别。

搂着他的尉迟炽繁,眼眶都有些发红,自己儿子被挠成这般,做娘的哪里能不心疼。

“鹊哥,怎么回事,为何要挠挠弟弟?”

宇文温问道,尽量放缓语气,因为鹊哥如今孤零零的站着,小伙伴没人敢站在他身边,个个都是大祸临头的惊恐模样。

“他…是他先踹我。”

鹊哥面上有淤青,看起来确实是被人弄得,如今低着头看脚尖,惶惶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那弟弟为何要踹鹊哥呢?”

“我不知道。”

“棘郎踹了兄长么?”

棘郎闻言底气泄了一半,原想着干嚎蒙混过关,不过被阿耶这么盯着,阿娘又没帮说话,最后支支吾吾承认了:“我踹了。”

“为何要踹呢?”

“因为兄长不让我,比赛老赢!”

“赢就赢呗,棘郎以后赢回来就行了。”

“我是嫡子,他就该让我!”

宇文温闻言愣了一下,鹊哥面色发暗,而尉迟炽繁面色紧张起来,童言无忌,但别人听起来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哎哟,阿耶还说棘郎被猫挠了,原来是鹊哥挠的,多大点事,来来来,陪阿耶坐下,说说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宇文温招招手,让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和自己坐在榻上,尉迟炽繁悄悄摆了摆手,张鱼见状让周围的仆人退下。

事情的原委很简单,鹊哥和棘郎在玩攀高,两人比赛看谁先爬到顶点,结果每次都是鹊哥赢。

攀高,其实就是山寨版的攀岩,宇文温的虎林军已经开展了此项训练科目,他改了改当做儿子的游乐设施,当然难度和高度已经大幅下降了。

一块墙上,有许多凸起,攀高者徒手借助各种凸起向上爬,安全绳是肯定有的,练的是攀高者的胆量和身体协调能力。

鹊哥和棘郎的胆量已经练出来,但论起协调能力,鹊哥要比弟弟高一些,所以今日比了许多次攀高,棘郎每次都输了。

然后就是输不起,最后一次好容易领先,结果到后面眼见着兄长就要赶上,棘郎心急之下就一脚踹过去了。

猝不及防的鹊哥被踹下来,还好有安全绳绑着,就这么吊在半空,看着弟弟“赢”了,心中气愤难耐,随后兄弟俩就开始“撕逼”。

尉迟炽繁一开始没在意,毕竟两个小家伙平日里嬉戏打闹也很正常,结果场面随后失控。

鹊哥和棘郎因为经常锻炼所以身手好,两人打在一起滚成一团,小伙伴们吓傻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旁的尉迟炽繁赶紧和侍女上前拉。

小孩子打架出手没轻没重,棘郎被鹊哥挠成大花脸,比赛比不过,打架又不过,悲从心中来随即嚎啕大哭。

鹊哥此时也回过神,阿娘就在旁边,如今自己把弟弟打哭了,那就是闯了祸。

“所以呢?鹊哥身为兄长,没有让着弟弟对不对?”

听得阿耶这么一说,鹊哥愣了一下,随后默默地点点头,平日里阿耶确实是这么教的,自己也是这么做的,只是方才玩得兴起忘了让着弟弟。

棘郎听得阿耶这么说,心情好了些,正以为可以理直气壮,却听得阿耶又说:“棘郎先动手踹人,若不是大兄有安全绳捆着,那是要摔坏的,错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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