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应当是依靠着赵国末期一年的税款发展起来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再加上李牧的大旗。李家能成为周边数郡最大的豪族,并不意外。嗯?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桑梓寻能有李家侵吞赵国税款的证据?这个的确能让李家的声望达到毁灭性打击,毕竟李牧忠事国却冤屈致死,百姓士绅多怀念钦佩。若是有其后人在国家危难时侵吞国家税款的证据,李家极可能因此成为众矢之的啊!”李家心念一转,便将其中原委、来由给猜了个**不离十。
王芙听着扶苏的分析,眼带异彩,娇滴滴道:“夫君果然聪慧,有了桑梓寻手中的证据,想必夫君在县乡推行新政的时候便会更加顺利了。”
扶苏心中得意,却是捏了捏王芙柔嫩的脸颊:“还是娘子贴心。”
王芙在铜镜面前整理了一下着装,转了一圈,一鹅黄色长裳衬着此刻的王芙娇媚非常。突然的,王芙脚步轻起重放,道:“夫君……”
扶苏听出了王芙话中的迟疑,道:“夫妻一体,娘子有话,直言便可。”
王芙想了想,还是有些迟疑地道:“按说奴家本不该参与太多的政事,可奴家觉得,夫君的财政是时候,用夫君的词‘改革’了。这内外不分,公私不明。光是人手便徒费太多,陇西第一批就近的商路便要回了,而且造纸坊的第一期五万张纸也快出来,再加上夫君在咸阳时发明的牙刷牙粉,半年也有十余万钱收入。这些财源,是归入公家,还是归入私家?”
扶苏听了王芙严肃的话语,心中却是暖暖的,酥~酥的。王芙这可是真心实意为扶苏着想啊,陇西商路【丝绸之路】,纸张巨利、牙刷牙粉之利。这些严格说都是扶苏自家的收入,是不会被扶苏用在支付官吏工资、军队军费之上的。可而今,扶苏的特科以及核心的三百宿卫都是扶苏用自家的钱在养着。实际上收进多少,大多都要投进去。
比如特科,扶苏花费两个月时间初步铺开了三郡的网络。同时,接触扶苏用统治工具的力量,三郡留守的力量以后将从雁门抽调到代郡。以及故燕齐之地,这些可是真真切切的中原地区。并不同扶苏这般,一直在边疆倒腾。
光是这些,扶苏预计为特科留下的预算将不低于五十万钱。而其后更多人员的培训,更多行动的投入都将急剧耗费扶苏的私人钱袋。
扶苏想了想,道:“官吏的工资,最近我将要做一次调整。集中加薪,主要是为吏员、吏目加薪,当然官吏加的也不会少。这一部分,郡仓只怕承受不了。我会让萧何给内宅打个欠条,算是郡署欠着,明年至多后年便能全部偿还。还有军费,这部分是大头,不过不用内宅的内仓。这次乱兵作乱,一并都杀了俘了个干净。就算练起新兵,初始的钱粮郡仓倒还支撑得住。”
歇了会,扶苏此刻已经走入了花园。房中扶苏总觉得气闷,到了花香四溢的花园,心情也好了不少。继续道:“娘子说的不错,这税赋呀,是要改革了。若不改错革新,我便是将整个雁门、云中、代郡上上下下数百颗脑袋都摘了,也解决不了百姓吃饭的问题!连饭都吃不上了,还交什么税?”
“说句忤逆的话,父皇这连番工程、加赋已经触底到了百姓承受能力的极限了。若是不改错革新,只怕中原大地将要再来一次盗趾之乱罢。”扶苏目光深沉,尽管王芙见多识广见惯了各种人物的作态,可眼下已经完全被扶苏给钦服了。
自古美女爱英雄,王芙自然觉得扶苏是那等胸怀天下,气度无匹的英雄了。心中激荡,王芙便迷醉地看着扶苏,说不出话来。
“至于所谓后宫不干政之所,倒也有几分道理。自古君王不偏听偏信者,十不存一。本就是人性,岂能轻易扭转?”扶苏这般想着,脑海之中却不自觉地闪过历史上汉朝建立后吕后的一生。心中莫名地一凉,随即稍缓,吕后这种女人本就水性杨花,权力欲极强。自己的几个女人,无论是王芙还是蒙月芷,甚至几个小丫鬟都是贤良淑德之女。如何是吕后这种唾弃之辈可比拟的?
扶苏心中这般想着,嘴上却道:“这种事情,根底还在君王身上。若是有一套完好有序的秩序约束后宫的权力,不使外戚坐大,危及朝政。那女子干政,又如何?”
王芙心中满是为自家夫君的骄傲充满,恰又扶苏那句“女子干政又如何”彻底击破心房,顿时欢喜不已。便是一向保持形象端庄的王芙,此刻也不免花枝乱颤,看着扶苏满是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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