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康熙知不知道户部没银子?国库还有多少盈余,康熙会不知道?如果不是户部的人手太松了,太会粉饰太平,康熙皇帝也不会将舒穆禄志远扔到户部做尚书。
更不会看着志远将胤禛也拽到户部去,不是没御史弹劾过志远同胤禛联手,但一是实在找不出志远的错处,无中生有很难让人相信,二是康熙故作不知,由得他们翁婿在户部折腾。
圣意如此,下面的人说什么都不好用,谁让康熙相信他们呢。康熙将胤禛强留在京城,有玩笑看热闹的心思,但更多的还是在户部,胤禛同志远配合默契,户部一定会焕然一新,胤禛的能力足够,又没有野心,这样的儿子用起来康熙顺手放心的很,遂康熙怎么会让胤禛躲清闲?
有一个慵懒些的四福晋康熙还能接受,他本也指望着女人一个个都好强争胜,把男人压下,但胤禛不能懒,他懒了谁给他排忧解难的办差?康熙绝对不能容忍胤禛无所事事。
虽然早有准备,但康熙看着户部所剩的银两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四十万两...康熙面sè凝重起来,问道:“确实?”
胤禛被调教的已经不是那种做了差事不领功劳的人了,道:“儿臣同志远大人加班加点,日夜的查账,总算清理了过往十年的户部钱粮,志远大人让人封了国库,要不...银子更少。”
胤禛用了很多的描述词,说明他们如何夜以继日的查账,如果舒瑶在的话一定会哭,都是她算的。胤禛就是搂着她亲来亲去的,虽然胤禛给了她很多的劳务费,但远远不够,不仅算账,还得在chuáng上被他‘欺压’,有比她还悲催的米虫吗?
康熙放下折子,上面胤禛写的各种弊政,志远曾经说过一次。如今再看看户部所剩的不多银子,康熙伤心了,一旦碰上大灾祸,没银子赈灾,江山不稳。康熙不想祖宗基业断送在他手中。
什么都是小事,江山社稷是大事,康熙不敢有丝毫的马虎,虽然他内库里还有些银子,但那些银子是准备修缮畅春园的,准备奖赏大臣的,国库空虚,康熙心里没底了。
“银子都用在何处去了?”
“回皇阿玛。儿臣看大多被官员借去了,您几次南巡,住在江宁曹家,虽然您总是不让铺张,但是...曹大人是您的得力之人,又很忠心,怎会让您不畅快,在江南游玩耗费不小。兴建的接驾院子,准备的各sè物品,供您赏玩的东西,这些都需要银子,单靠曹大人的俸禄,应该供不起的,至于您走后留下的东西。除了太过越举的...”
康熙面sè越发的难看,他浪费是他的事儿,但康熙绝对不会容忍奴才借着给他接驾,中饱sī囊,骄奢yín逸。康熙不太相信曹寅行事荒唐,但旁人...康熙说道:“够了。”
胤禛沉默了一会,压低声音道:“您还北巡,总是奖赏méng古亲王。”
“朕赏赐的是阿扎滚黛福晋,她有多少金银都在你手里?”
“回皇阿玛,儿臣一钱银子也没得到,都用在养小金小黑身上了,其实儿臣”
胤禛对于méng古诸部的豪富,已经不满很久了,梦里的雍正被称为抄家皇帝,在胤禛的心底对银子也是有渴望的,他身后又有舒瑶挥动着小鞭子,胤禛不想银子才奇怪了,没有家用,舒瑶真敢将胤禛从chuáng上踹下去,养家糊口,为愁人的儿女攒嫁妆是他们的责任,胤禛被舒瑶谈论的久了,对此观念非常认同,méng古是méng古,大清是大清,胤禛分得很清楚。
“你是什么意思?”
胤禛垂头小声说:“回皇阿玛,méng古诸部不缺银子,他们富庶得很,最少比您大清国库有银子,听说西洋人很喜欢大清的瓷器,他们带去的瓶瓶罐罐都卖了不少的银子,儿臣福晋说了..”
“她又说了什么?她怎么知道卖银子的?”
康熙再次追问,胤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就是您看中的阿扎滚黛福晋告诉她的?她借着关系,送了一批的赝品不值什么银子的瓷器丝绸,茶砖给滚黛福晋,后来借着开辟出的商道赚了好几箱子银子回来,她闲着没事总结了一句,那块人傻钱多,速去。”
熙茶没喝好,一口全喷出来,呛进喉咙,不舒服得很“咳咳...咳咳...人傻钱多?咳咳咳...咳咳咳...哈哈哈...”
康熙大笑开怀,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咳嗽道:“真难为她了。”
“儿臣以为tǐng贴切的,最近儿臣闲着没事,她同儿臣整理了她的陪嫁,儿臣发觉了一些好东西。”
“哦,除了金银之外,你福晋还认识别的好东西?”
“皇阿玛,您别把她想的太没用,太短视,她tǐng好的。”
“朕没看出来。”
“那是您没认真看,儿臣不断认为她很好,很适合儿臣。”
胤禛同康熙越来越没君臣体统,在康熙面前,胤禛很放松,此时更是张嘴就说,他敢如此大胆,是因为他知道康熙的底线在哪,只需不牵扯到皇位,康熙还是很愿意做慈父的,胤禛有爵位,有银子,又不想被累死,根本不惧康熙。
见康熙对舒瑶不感冒,胤禛有必要说说舒瑶的好处,她是他妻子,虽然最大的好处不能告诉康熙,但在舒瑶身上认真的找一找,还是能找出优点的“儿臣的福晋是个tǐng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