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舒瑶说过不怪他,但小心眼的胤禛难免不想歪了如果他是雍亲王的话,应该没人会排挤儿子。
胤禛忍住去看唯一儿子的冲动,áng睡觉,他盯着chuáng顶。康熙在等什么他很清楚,他不是故意吊着康熙,也不会觉得站在比十八阿哥还不如有什么可以炫耀的,事实上虽然胤禛面容平静,但上朝所站的位置……他也会觉得尴尬。
胤禛只是单纯不想被康熙再耍着玩儿,从亲王府的默认世子到光头阿哥的儿子,弘曜又是极为聪明的,长得又好,平时一大堆的嫉妒的人,也难免会有今日的失落。
胤禛侧头看着熟睡的舒瑶,她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就那么相信弘曜会自己解决?儿子还很小就胤禛知晓在宫中生活的艰难,不想儿子也像他,但同时他有想着玉不琢不成器,舒瑶说得是,儿子是将来的一家之主,他总不能把儿子养成庸才。
弘曜比他梦里四阿哥的儿子优秀很多,胤禛将舒瑶向自己怀里搂了搂,相信吗?她既然相信弘曜,会不会也相信他?胤禛从心底不想坐到太子位置上去。
康熙今日同他说的话,胤禛也明白几分,皇阿玛是教导他如何享受妾shì的柔美奉承,享受齐人之福,皇阿玛如果真的关心他格格少的话,直接一道圣旨下达,谁也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尤其是康熙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不喜美sè便不会是昏君胤禛叹息,怎么不进女sè也变成优点了?
胤瘪实在是弄不明白康熙的想法,当时就想问一句昏君都是因为美sè吗?看在康熙去年振作清理官场毒瘤的所作所为上,胤禛不想再气他。
如累不是康熙对他有所期望的话,他府里的事情也不会被注意到,如康熙所言,他是皇帝,也是阿玛,希望胤禛能有好的享受,至于哪个妾shì伺候的好,康熙从来就没在意过,胤禛心里说不出的苦涩,皇阿玛从来没了解过自己,总是打着为他好的借口操控他。
胤禛wěn了wěn舒瑶的额头,想到手里的那颗棋子眼里滑过yīn霾,绝不能再被康熙当做棋子耍着玩儿。
另一间屋里,虽然弘曜,曦容早就分开睡,但弘曜没瞒七岁,他们两人的住处离得很近,舒瑶没想过这么早将他们分开,弘曜鼓着小脸,nèn白的小脚丫踩在地毯上,粉nèn的脚趾扣着,身上穿着柔软的睡衣,脑后的小辫子也披散着,看起来实在是可爱。
“姐姐。”弘曜一声软过一声“姐姐,姐姐。”
坐在chuáng榻上的曦容身后垫着软垫子,他们虽然是双生子,但曦容的发育比弘曜来得快,身高上也比弘曜高上一点,曦容穿着米sè睡裙,舒瑶帮忙设计的,吊带群配上衣,lù出的脖颈,xìng感的蝴蝶谷,再搭配上曦容的御姐成熟气质,舒瑶以为曦容有会比额娘瓜尔佳氏还要有气势,身材可能还要让人流口水一些。
但曦容长得还是很像胤禛,这一点让舒瑶很是无奈,曾经抓着胤禛努力造人,她一定要生出可爱的像自己的小萝lì,每次月信到的时候,舒瑶除了身体上不舒服之外,都想咬人的,可爱的小萝lì飞走了,胤禛在享受舒瑶的热情时,也满心期望舒瑶生一个像他的儿子,只是努力的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好消息。
曦容斜睨了一眼弘曜“你想说什么?”“姐姐,有人欺负我。”弘曜仿佛小狗一般挤áng榻“又有人欺负我姐姐,你有打娄?”曦容又敲了他额头两下,勾起嘴角“欺负你?你不会自己揍回来?这点小事还要意思张。?”弘曜揉着额头“为什么不好意思?不是我做了一篇好文章,得了皇上的夸奖,我至于比被他们孤立?”“你不是七岁,你也不是皇上。”曦容的眼里凝着一抹的嘲讽“太平日子过久了,你忘记了现在你是平头皇子的儿子,皇上对你越是喜欢,你只能越倒霉,当年你也应该明白身份的重要。”
弘曜脸上的哀怨之气消失,看着chuáng头放着火烛,跳跃的烛火应在他神髓的眼里,曦容平静的问:“你为什么做那篇文章?如果你不打算招人注意的话,为什么会想着写它?”
“我是想过一般的日子,但不见得我就没脾气。”弘曜嘴chúnlù出一丝苦笑“当今皇帝有过丰功伟绩,但比起前面的帝王差太远了,皇子想着夺位,皇孙想着在皇上面前装乖,装孝顺,一代不如一代,当日的题目是大唐太宗皇帝的那句以人为镜,看他们写的狗屁不通的文章,即便说得唐太宗,但句句离不开当今皇帝如何如何英明,如何如何比唐太宗略胜一筹,我……,实在是气不过。”
弘曜翻身向上“当今治下地域比咱们那是广阔,百姓也多,高丽现在叫朝鲜是清的属番,做到了当年你我不曾做到的事情可我为什么不舒服?”“你如果这么比的话,为什么不拿大唐同尧舜是时相比?差着千年有怎能放在一处比较?”曦容拢了拢头发,眸光深幽:“飘dàng千年看惯了沧海桑田,当然会不舒服,后人只能从史书上了解曾经存在的王朝,可我们都是亲眼见过的,如果看了那么多,你我怎么会在一处相处?我怎么会再准许你叫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