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阿玛,弘曜今年不过七岁,您觉得稳重老成用在他们身上合适吗?按照寿命分析,您是长寿的人,四爷身体好随了您,弘曜如果不出现意外情况的话,起码还有五十六十年,现在就成熟稳重,不动声sè了,将来他按照这条路子走下去,从七岁到六十岁都是一个样子,没有起伏,没有bō澜,没有挫折经历,没有感悟,这样的一生不过是一天天混日子罢了。当他老的时候会不会觉得遗憾?不知晓旁人怎么想,儿媳如果看到五六岁的孩子稳重老成,不懂打架,不懂调皮,不懂玩闹,不顺心就在背后下绊子,向大人诉委屈,不懂得自己去解决,儿媳觉得tǐng可怕的。”
康熙抿着嘴chún,神sè也凝重了一些,舒瑶继续说道:“打群架是不好,但连群架都打不赢,是不是应该...”
康熙眉头皱紧,舒瑶想给弘历上眼药?给太子胤réng铺路?康熙可以容忍舒瑶憋屈他,最重要的一点是舒瑶天真直率,没任何的坏心思,如果她想耍yīn谋诡计的,康熙对她的善意哪怕有亲和力加成也会烟消云散。
“什么?弘历应该如何?”康熙看似寻常的问话,让德嫔心里发寒,但她此时不敢帮着舒瑶说话,阿弥陀佛,可恶的儿媳,你聪明一点吧,千万别说弘历需要感悟什么的,千万...千万...
舒瑶根本没想他们那么复杂,直径说道:“弘历需要锻炼身体了,打群架也是需要体力的,皇阿玛,儿媳觉得不能总是让皇孙在书房读书,时不时的练习布库,在地上扑上一层厚毯子,打打闹闹的对身体也不会有什么损害,皇孙们虽然是精贵,但不能害怕磕磕碰碰的就拘束着他们,练习箭法是个好活动,祖宗在马背上夺得天下,但箭是利器,容易伤人,虽然不能不练,但是打群架玩闹的时候用不上,皇孙彼此是堂兄弟还真能下很手了?布库,摔跤等项目是首选,请皇阿玛参详。”
德嫔心里一松,脚下有些软白操心了,心里暗自恼恨,她为舒瑶操心做什么?她倒霉不是很好?而且像树要这样的白痴怎么可能懂上眼药这种技术活,咦,也别说不懂,德嫔从头想了一遍,好像舒瑶一直给弘历上眼药,她是天才?还是笨蛋?
“布库?”康熙眼里闪过几分的怀念“朕当年布库很拿手,是在朕十二三岁的时候,布库...”
“皇阿玛当然布库练得好了,不好如何擒下jiān臣鳌拜。”舒瑶适时的眨着星星眼,继续溜须:“您当时一定是脚踢鳌拜,让他俯首称臣的吧,你龙体一阵,声威赫赫...所有人都会磕头跪拜,不用布库就您的气势也能降服大jiān臣。”
“咳咳...咳咳...”皇太后咳嗽了,太子妃囧然有神,德嫔恨不得钻地底下去,见过拍马屁的,但谁见过像舒瑶这样拍的这么...明目张胆,又哭笑不得又无耻的。
康熙眸光空洞的落在舒瑶身上“布库是不用脚的。”
舒瑶脸颊酡红,羞愧的低头:“儿媳没练过,所以不清楚,儿媳儿时一直很乖巧的呆在屋子里,儿媳额娘说了儿媳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为正统的乖女儿。”
“朕看你不是乖巧,是你根本懒得动弹。”
“皇阿玛英明,这都猜得到,您真是高深莫测。”
康熙揉了揉额头,无奈的问:“你最近是不是读书了?”
“看了几本闲书,儿媳谨遵圣人教诲——女子无才便是德,如果儿媳说错什么话,请皇阿玛体谅,儿媳没什么才学的,只读过女戒女则什么的。”
能将女子无才便是德用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人,也就是舒瑶了。别的女人会觉得耻辱,舒瑶不会,她在读书是没有才能,这句话是她不学无术,悠闲度日多好的挡箭牌,除了三从之外,舒瑶最喜欢这句话了,给她的米虫人生提供了优良的理论依据支持,她再也不用怕说错话,或者不懂得古文诗词。
“皇阿玛?”
“朕想一件事,朕指婚把你指婚给胤zhēn,老四他有福气。”
“谢皇阿玛。”
康熙咬牙道:“朕没夸你。”
“哦,但儿媳还是叩谢您让儿媳成了四福晋,这是恩典,需要叩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