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场面,林雅欣不禁问道:“村里没有医生么?怎么这么多病人啊?”
刘支书叹道:“咱们村子那么偏远,就连赤脚医生都很少来,大家也不想千里迢迢去乡里的卫生所治病,村里原本有个医婆,平时脑疼感冒什么的,她开点药草也能糊弄一下,但自从上次赵柯老婆肚子里长瘤子她没看出来,险些闹出人命,大家都不怎么爱去她那看病了,今天杜所长来了,大家也不管有病没病,反正让杜所长看看准没错。”
杜龙正在全神贯注给人“切脉”,听到刘支书的话后他说道:“若是路修好了,大家能当天去当天回,就可以到卫生所甚至瑞宝市看病了,我可是没有行医执照的,搞不好卫生局会找我麻烦。”
曾村长嗤笑道:“他们凭什么找麻烦?那些大老爷们来过我们村子看过我们的情况吗?医婆看病几十年,也没见有人来查过,杜所长又没收钱,谁敢有异议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就是,就是!”村民们纷纷力挺杜龙的非法行医行为。
事实上杜龙并没有真正的行医,他只是给人看病并提供建议,并没有给药或者施针、按摩,所以就算真有人找麻烦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村民们多数身体都没什么问题,至多也就是头疼脑热或是结石什么的,因为杜龙经过望闻问切之后判断极准,所以村民们对他的信任度是直线上升。
好不容易村长把那些没病也来凑热闹的人赶走,杜龙已经累得头晕眼花,他看病全凭左眼透视,看了那么久,不累才怪,村里已准备好酒菜,村公所几个头头还有杜龙指定的熊建明作陪,杜龙和林雅欣、沈冰清三个入了席。
吃饱之后还要走山路,所以杜龙坚决滴酒不沾,吃着吃着杜龙又提起修路的事,刘支书和曾村长都表了态,只要市里或者乡里决心修路,他们村可以尽己可能地帮忙。
“阿龙,你这么想修路啊?”林雅欣坐在悍马车上,温情款款地说道:“路修好了也是乡里的功劳,你一个派出所所长干嘛那么热心呢?”
杜龙道:“修路并不仅仅是为了捞政绩,你不知道,猛琇乡下面九个村子没有什么正常的经济来源,但是他们都不穷,甚至上千万元的富翁都不少,他们靠的就是走私,毒品、枪支这些东西大量流入,给社会治安带来极大隐患,若是路修好了,就可以引导他们走正道致富,像沙沟村那样警察都不敢去抓杀人犯的村子将不再存在,社会治安好了,不就是我这个派出所所长的功劳吗?”
林雅欣笑道:“兜了个大圈子,原来还是在为自己考虑啊……我可先说在头里,想要我捐钱修路,可以,不过我至多只能拿五百万出来,不是我不肯捐更多,实在是账面上只有那么多流动资金,若是多一年时间,咱们炒期货赚到更多钱,或许可以捐多十倍,但现在只能这样了。”
杜龙笑道:“我还不知道你的情况吗?放心,亏本的生意我不会干,这一次叫你来除了带你溜一圈散散心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目的,倘若有所发现,咱们就可以借猛琇乡为基础发大财,修几条乡村小路根本就不算什么。”
林雅欣哦地一声,颇感兴趣地问道:“你想做什么?莫非你在山里头发现金矿了?”
杜龙道:“不是金矿但更胜金矿,你看这块石头,我用一颗糖换来的。”
林雅欣接过石头仔细看了起来,只见这块乳白的石头中部有些透明,隐约露出点雾状的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