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蔡衷伟的质问,杜龙冷笑道:“警察就不能抓间谍了?我这是内部肃奸!你不老实是吧?很好,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我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就实在对不起我头顶这颗国徽了!”
蔡衷伟被杜龙用鞋尖在腰上重重踢了脚,他登时疼得像虾米一样蜷了起来,惨叫声刚到喉头,杜龙又把那海绵塞回他的嘴里,痛苦的呼叫登时变成了被压在喉头的闷哼。
王立斌走了进来,一本正经地说道:“杜组长,您刚才说错了一点,我们帽子上的徽不是国徽,也不是警徽,它就是帽徽,您怎么连这都弄错了?警徽是大楼前挂的那只,彩色的,由国徽、盾牌、长城、橄榄枝等组成,而帽徽……”
杜龙啊地一声,稍稍一愣,打断王立斌的普法宣传,他说道:“我是故意这么说的,你别跑来捣乱,我正在审犯人呢。”
王立斌看了眼浑身还在哆嗦着的蔡衷伟,担心地说道:“他受得了吗?别来个急病突发……突然就挂了,咱们这里可没有蜘蛛网让他结绳自杀……”
杜龙有点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这是在帮我还是帮他啊?”
王立斌道:“我当然是帮您了,我说蔡关长,你还是老实交代了吧?不然你真的有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哦。”
蔡衷伟呜呜连声,拼命地点头,挨了那一下,再想起这几年不断传出的各种匪夷所思的死法,他是真的怕了。
杜龙掏出海绵,问道:“你肯说实话了?”
蔡衷伟神色比刚才委顿得多地点点头,说道:“我说,别打我,我什么都说了……”
蔡衷伟果然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他贪污受贿被走私犯、毒贩收买的事都供认不讳,他费尽心机发展的几个间谍下线也都招供了,不过问起他的上线是谁,他却只给了个外号,对方十分神秘,他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只知道是个男的,大约四十来岁。
杜龙这里刚审出点眉目,杜康就打电话来,说派了个人来接手,杜龙把自己的进展告诉了老爸,然后便向他讨要报酬,杜康笑道:“不就是办个身份证件么?多大的事呢,放心吧,我会给你安排妥当的。”
不久就有国安局的人上来接人,这人杜龙还见过,居然就是曾经陪杜康把杜龙送了半路的那个老王。
虽然是熟人,但是杜龙还是检查了一下老王的证件,这才知道他名叫王正连,是个副科长,如今杜龙已经知道国安局的级别与别的部门不一样,在国安局科长比处长大,虽然杜龙也是副科,但这级别却是拍马也赶不上的了。
蔡衷伟三人被接走了,重案组参与了今晚行动的组员们把杜龙围住了,非要他给个说法不可。
“其实估计你们已经猜到了,蔡衷伟是间谍,国安局的人探听到了一点消息,他们和我又有点关系,就委托我暗中调查学习班里究竟谁是间谍……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就这么回事,这件事你们都给我保密,好啦,时间不早了,没事干的人就回家休息,我也要回家休息了。”杜龙拍拍手,把终于解开心中疑惑的大伙儿驱散,他跟沈冰清打了声招呼,也一起回家去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杜龙听到沈冰清和石超宇房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他翻身而起,打开电脑,在键盘上敲击着,不知道在写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