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帘洞中，一片热火朝天。

五十余种妖修功法很快分发完毕，上千名练气、金丹境的小妖，少则几人，多则数十上百人共用一本。

捧着功法，他们像打了鸡血一般，激动难抑，嗷嗷乱叫。又小心翼翼，如获至宝。

他们三五成群地围着从混沌回来的猴子们，虚心请教，识字修炼。

一只只猴子人模人样地教授几个或者更多的人，识字释义。他们手舞足蹈，言传身教。而周围的学生，大的有狮虎，小的有虫鼠，个个全神贯注，如饥似渴。

水帘洞的一处边缘。

老山羊精佝偻着腰，颤颤巍巍地杵着拐仗。

望着眼前荒诞滑稽。

却莫名震撼的场面。

他浑浊的老眼，重新焕发着熠熠的神采。

小松鼠站在一旁。

他目光繁杂。

努力保持着一副镇定的模样，只是藏在腹下的手，不时地厮磨着，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还记得吗？以前你说过，你觉得天马和他的那帮部下与众不同，却说不出个所以然。现在知道哪里不同吗？”

老山羊精道。

“他们有那样的修为，我都不惊讶。只是他们居然全部都识字，我确实没有想到。”

小松鼠道。

一只妖怪有盖世修为，不奇怪。但一只妖怪会识字，就稀罕了。

何况是一群妖怪会识字。

“你觉得，水帘洞与天河水军的这场战争，结果会如何？”

老山羊精问向小松鼠。

小松鼠犹豫了一下，道：

“虽然圣女带来了这么多珍贵的功法，解决了修行之急。但我们得以喘息的时间，终究还是太短暂。

两个月不到，顶了天，就算他们集体提升一两个境界。可我们只有一千多人，而且缺少临战经验。而天河水军有十万之众，又身经百战。我们除了多一些太乙级别的战力，别无优势。

这是战争，十几个太乙能获得一些局部的上风，但终究不足以扭转大局。

我们与天河水军的实力差距，依旧犹如天堑。”

小松鼠忧心忡忡道：

“我不看好这场战争。”

“可老朽却看到了希望。”

老山羊精微笑道。

小松鼠不解地望向老山羊精。

“你终究还是没有明白，那些功法的珍贵之所在。”

老山羊精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