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眩上涌，猴子的头一仰，倒在了椅背上。

“进来吧。”

邀月敛了笑容，若无其事地朝门外唤道。

阴云掩月，烛火跳动，忽明忽暗。邀月温柔含笑的脸庞，像是换了一副面孔，丝丝的妖气溢出，整个人说不出的邪魅妖艳。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个畏畏缩缩的小女儿不安地走了进来。

夜风从门口吹进来。

小女孩打了个寒颤。

她停在邀月身边，打量着猴子，神情越发不安。

“别愣着，起紧办事。”

邀月面露不悦。

“你是不是太心急了？”

小女孩轻颤道：“他是只妖怪。”

“还有，她也是。”

“你招惹他们，万一……”

不等小女孩继续说，邀月出言打断，饶有兴致道：“哦？有意思，大名鼎鼎的舞妓玉儿姑娘，居然是只妖。”

“既是妖，想必比那么凡夫俗子，拥有更多的精气吧。这样送上门的羊羔，我岂有放过之理？”

“他不是羊羔，他是狼，比狼还凶狠一万倍。我，我不敢靠近他。好像，好像只要一靠近他，就会被他撕碎。”小女孩颤抖着，带着哭腔哀求道：“姐姐，听小妖一句劝，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他吧。他，真的很可怕。”

“不管他是羊是狠，现在他己经睡着了，有什么好怕的。‘快活香‘己经奏效了，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邀月厉声道。

“可，可是……”

小女子依然怕得不行，不敢上前。

“又不是要他的命，只是吸他的一点精气而己。他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只当与我欢愉一夜。你怕什么。”

邀月脸色一冷：“还是说，你不想留在这里了？你若要走，我不拦你。”

“不，不是……”

小女孩身体一颤，小脸一片苍白：“我……我听姐姐的，我去吸他的精气。”

小女孩攥着拳头，紧张兮兮地靠近猴子。隔着一张桌子，四五步的距离，她却像是负重前行了几十里，手心后背都冒着冷汗，整个人累得仿佛虚脱。

靠近了猴子。

猴子依然闭着眼。

小女孩分不清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紧张了。

“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