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顾不得管这些了,李峻山甚至顾不上去埋会脑海中接二连三闪过的信息,这些却都是来源于新诞生的异形,只要完成了蜕皮成长的异形,包括百爪龙蛇等几只召唤兽,尽皆在他的精神指令下迅速冲了出去。
血眼金猿已经出手,异形再没必要忽视血色狭谷其他强者的攻击,将自己的身躯卖给了他们。
除了大黑和黑火翼魔向希汗和血眼金猿追上去以外,其它异形返身迎向了血色狭谷其他强者。
漫天都是飞行异形洒下的绿色血液,伤痛无论严重与否,都没有给一只异形带来困扰,反而更大的激发了它们的戾性,凶悍地发动了反击。
地面上的战斗空前的惨烈。
比蒙异形的胸际上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凹坑,左臂倒垂在体侧,巨吻边满是不停涌出的血块。它在付出了被梦魇马撞了一击的代价,元素凝结而成的梦魇马已经完全被它暴力拍散抓烂消散在了空中。
暴龙仍旧被挤在沟壑中动不了身,相比前面,此时它的身躯却陷的更深了一些,超过二十多株树人密匝匝挤在一起,漫天的枝桠不知疲倦地缠向了它的身躯。
暴龙挣断抓烂缠上来再挣断抓烂又是漫天的枝桠疾伸而至
暴龙快气疯了,相比树人的死缠烂打,钢铁魔偶的攻击让暴龙破天荒的从内心深处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影之束缚也没能让钢铁魔偶放开牢牢抓住暴龙粗尾的铁掌,在失去了魔力束缚后,钢铁魔偶不知疲倦地攥拳一记又一记猛擂向了暴龙巨大的颅骨。
钢铁魔偶拳眼间的指间刀从根部断了,那是先前抓住了机会的暴龙巨齿开合间就将指间刀完全嚼碎咬断。
暴龙觉得自己的脑袋完全被打闷了,头顶就像开了一道喷泉,哗啦啦的血水小溪般顺着它平滑的颅骨留了下来。每当它想巨力挣扎而出时,钢铁魔偶那缓慢而又坚定的铁拳当头就是一记猛锤。
右眼眶传来刺骨裂心的疼痛中,暴龙有一种错觉,它觉得再挨不了多少下,自己的左眼也快要爆掉了。
还有比蒙异形,暴龙不明白这种它从未见过的魔兽,那百寸钢爪怎么这么锋利,向来被它引以为傲的坚肤根本防御不了。
暴龙露在沟壑上的大半身躯至少有百道抓痕,鲜血涔涔而出
暴龙觉得跟这样的对手近距离作战,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向来孤傲凶悍的暴龙,从来没有如同现在一样,急切地渴望有人能来拉它一把。
暴龙迫切地需要一个空暇,一个能让它喘息的空暇,只要能得偿所愿,它相信自己能改变现在的情势。
可惜没有一个人能靠近这处战场,急速收拢回来超过一百只重甲异形牢牢将暴龙困在中间,一旦有人接近,掩在重甲异形中间的八爪就是一道蛛丝疾喷过去。
如果说这些蛛丝蛛网更这些强者造成不了多大困扰,那么每当他们接近时高高跃起来的重甲异形和前仆后继的信使及一百多只魔法异形就让他们头疼不已。
无论是魔法斗气打向场中的八爪也好,比蒙异形也罢,总会有一只高高跃起的异形用血肉之躯迎了上去,悍然用生命去为几只高阶异形换取时间。
魔法师还好,站的稍远的他们瞠目结舌,他们能感觉到这些魔兽并没有狂化的迹象,沉着冷静纹丝不动的它们,根本没有一丝声音发出来,有的只是疾扑而上迎向魔法时身躯带动的风声。
“这是什么魔兽,它们难道不怕死,难道不知道畏惧吗?”
所有魔法师脑海中泛过了这个疑问,相比他们,那些近身作战的战士更是惊心动魄,甚至从内心深处产生了心悸。
心悸的来源并不仅仅是异形不畏生死惨烈的血拼,还有一部分来源于它们的血液,那些被异形血液溅中的战士,有些惊恐的发现原本凝重厚实的斗气护罩,在那些奇怪的绿色血液溅上之后,竟然被一种奇特的力量影响有了紊乱的迹象。
特别是那些溅得多的,只觉斗气护罩竟然有了崩溃的迹象,下手之间更是有些束手束脚。
或许只要一两个禁咒魔法,五六个法神完全可以摆平这一切,可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吟唱繁琐的魔法咒语,黑火翼魔和神出鬼没隐藏在树冠上的闪电白纹豹根本不给他们机会,已经有三个法神折在了它们俩默契的配合攻击之下。
更何况其它高阶异形同样用悍不畏死的搏斗不停向他们发动攻击,根本不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去吟唱魔法咒语。
战斗空前的惨烈,从暴龙落下地面到现在,不过几分钟的事情,沟壑四处至少躺着五十多只异形尸体,青烟袅袅间地面满是它们血液腐蚀出来的坑洞
沟壑中不止有暴龙和挤成一团的树人,至少超过十只抱脸虫潜伏在最有利的位置,它们毫不做声,寂静而又焦急渴望地等待着那一跃
李峻山的注意力,一半分在暴龙身上,另一半却在天空,当听到一声愤怒的嘶吼声响彻天际时,当看到希汗的身躯充气似急速膨胀起来向更高处蹿去时,他知道这场惨烈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