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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1章意外

虽然没能从德曼那里得到有关魔界禁地神秘金属城堡的确切消息，事实上李峻山在找他之前也没有抱多大希望，毕竟他们离开魔界已经太久了，之所以抱有一线希望，也是看中了他们独一无二的炼金技艺，却是想确定一下自己心中那个一想起来就有些心惊肉跳的念头。

金属城堡的消息没有问出来，李峻山却还是没有白费心思，至少他从德曼这里得到了一个有用而且非常重要的情报。

实力恐怖的魔神教教皇竟然还是个技艺惊人的炼金师。

即便谨慎一些否决这一点，那么他也拥有一本让炼金师荥崴哲一族叹为观止的珍贵笔札，但要是结合教皇经常会居住禁地之中，又不停在魔界及各个低等位面世界找寻炼金师、铸造师、铁匠工匠及擅长魔法阵符的炼金魔法师，包括搜刮大量的晶核、晶石等魔法材料包括不计其数的各种金属，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教皇应该拥有匹配德曼口中史上最伟大的炼金师荣誉称号的技艺。

还有一点李峻山并没有疏忽，那就是德曼曾经提到过的那本珍贵的笔札中一些奇怪的文字及用魔族文字标注出来的晦涩难懂的术语。按照德曼的话法，他的祖先由于大量研究各种炼金书籍的缘故，可以说魔族、精灵、光明位面甚至于冥界及各个被他们统治过的低等位面，几乎所有的文字都曾经有过涉足。

当然，德曼也提及了从某些方面来讲，文字的大体稚形都具有一些共同性，学习起来也具有了一定的规律性，不然以一个人的资质纵然天才到妖孽，穷其一生只怕也学不了太多。

在魔界就有一种说法，已经彻底沦落为各个位面低等奴隶种族的丑陋的地精一族，他们坚称所有文字之所以具有共同性，那是因为无论哪个种族，他们的文字稚形都来源于上古时代伟大的地精贤者创造，之所以有今天的差异，也只是岁月变迁时代交迭的原因。

德曼之所以再三向李峻山阐述这一点，却就是想要证明自己的祖先认不出教皇那本笔札上的特殊文字，并不是因为他的常识浅薄，而是这种文字根本未曾在魔界以及被魔族统治的低等位面出现过。

正是因为德曼的这种说法，让李峻山的心思又加重了几分，但他还却固执地认为，在没有看到所谓的一直在移动的金属城堡之前，包括自身接触到魔神教教皇，他还是什么都不能确定。

又与德曼聊了许久，李峻山确定再也不能从他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情报，又敷衍答应他如果有可能会带着他去见识禁地那个金属城堡，最后再三叮嘱无论是兽人答应自己的那一尊钢铁魔偶，抑或自己原本拥有的这一尊，在改造的时候不用考虑晶核的消耗量，魔晶炮可以加大威力甚至可以考虑在可操纵的情况下再多加一门。

心中惦念黎罗亚那边的情况，交待完一切之后，李峻山又和罗伯特陛下等人敲定了枯骨带回来晶核的时间，包括怎么和魔族及海族交涉，这才告辞离开了比蒙城。

“你这么帮兽人，只是简单地因为原本有些交情吗？”

拜别一直送至城外的兽人国王陛下及大祭祀一行人，李峻山还没飞出多远，就在无数兽人士兵的欢送声听到了芭芭拉的声音在自己脑海中响了起来。

下去见荥崴哲魔族及钢铁魔偶，李峻山并没有带上枯骨他们，当然不是因为他不信任枯骨或者金斯克曼，而是他始终对芭芭拉都保留有一定的戒心，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所有的底牌，如果只是把她一个人留在外面也说不过去，李峻山干脆就是一个不带。

“情非得已。”李峻山回头看了看抛在身后的比蒙城已经欢呼声如浪潮般席卷而至的兽人大军，精神交流向芭芭拉回应道：“有些时候一些事情你不得不去做，哪怕这样可能会很麻烦。”

“这可不止招来麻烦那么简单。”芭芭拉显然有些想不通李峻山为什么会为一个兽人帝国担上有可能会引起魔族严重反弹的风险，她追问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魔族等下不答应你的要求，你会怎么办？”

“他们会答应的，因为我不是要求他们放弃对兽人的入侵，无论是信仰或者自由，我只是为他们争取一些时间而已。再说兽人毕竟是少数，魔族的主要精力还在人类及人口基数不逊于前者的海族身上。”李峻山回应道：“反正在魔族眼中我一直都是飞扬跋扈为所欲为，换句话说就是热血冲动没有什么脑子，如果现在突然退缩，反而会让他们怀疑我以前的作为只是装出来的，那就更不美了。”

“你在魔界的所作所为，只是装出来的吗？”芭芭拉嘴角弯出一个精致的弧度，眼睛注视着不远处原本在空中巡逻现在却又谨慎落向地面的黑曜石像鬼，精神交流中说道：“我怎么感觉那根本就是你的本性，又哪有什么作假？”

“假做真时真亦假。”李峻山开始故弄玄虚了，晒道：“是真是假谁又能说得清呢？就像你，这些天接触下来我也有些糊涂，那个天真烂漫巧笑倩兮的女子是你，还是工于心计忍辱负重的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