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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顾易堔打发走,陆宁佑还是带着俞采洁出了房间,俞采洁看起来有气无力的,但是脾气仍旧倔强的很,她不想要他送,她一刻也不愿意跟他待在一起,就怕又出什么事来,陆宁佑哪能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威逼利诱的手段又拿出来,甚至于最后都用上恐吓了,她才不甘不愿的跟着他拐了个弯回到他公寓的停车场去取车。
现在还很早,陆宁佑看了看腕表才不过刚刚七点,路上行人也不多,他开的慢慢的,俞采洁开了窗,托着腮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色恹恹的。
车子缓缓的在一边停下来,陆宁佑打了电话,才一会儿就有人送了一些外伤的药过来,他接过,看了俞采洁一眼:“过来,我给你擦点药。”
听着他的声音,俞采洁回神,一度本能的腰张口拒绝,只是陆宁佑抬了抬眸子,冷凝着她:“你要是不想被人当怪物似得盯着看,就不要在这个时候跟我抬杠,对你没好处。”
俞采洁皱了皱眉,倒是还真的没说什么,只是自己伸手去拿药,她本来就是外科医生,处理这样的小伤口当然很在行,所以根本不用照镜子,才几分钟她就搞定了,陆宁佑见她把手上的药放下了,不由得看向她:“帮我。”
俞采洁有些不情愿,只是到底她有医生的本能在作祟,也就没说什么,小手轻轻的抬起他的下颚,用棉签沾了消毒水轻轻的涂在他嘴角,在上药,伤口在嘴唇处,怎么轻柔的动作都会觉得疼,但是俞采洁手法很好,处理的很到位,陆宁佑眼底还是不由得对她露出一抹赞许的眼光。
整理好伤口,陆宁佑恢复了轻松的神色,但是其实事实上他心里压着事情,顾易堔带来的那张请柬,上面就是他和苏月的名字,苏月回来他不是不知道,但是经过那么多次,苏月的任性已经磨光了他的耐性,他不想再等,正好同时俞采洁闯进了他的生活里,有俞采洁,他觉得挺好。
只是苏月那边,他还是得处理,不然以苏月的背景和名气,事情闹大了,对俞采洁不好,他是个男人,得挡着所有的事,即使眼前这个人儿对自己还是百般的厌恶,可是那又如何,他看上的,说不放就是不放。
车子往前拐了个弯,陆宁佑开口问:“要回家吗?还是去医院?”
俞采洁想了想,自己这个样子肯定不能去医院的,反正她现在还是在进修期,不是每天都需要回去上班报道,还是先回家吧。
“送我回家就好了。”
“嗯。”陆宁佑稳稳的打着方向盘,他来过她家里两次,路早就熟悉了根本不用看导航,很有那种轻车熟路的感觉。
一路沉默,俞采洁情绪还是不大高,陆宁佑侧了侧头看她一眼,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开口:“你那里,疼吗?”
俞采洁一愣,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哪里?”
陆宁佑*的把目光往下移,在她双腿。之间打着圈圈,顺便扬了扬眉毛,昨晚强拉她做确实不记得几次了,到后来他都觉得有点疯狂,可是却停不下来,她那么纤瘦的身子,真的很难想象能让他折腾这么久。
他的目光让俞采洁本能的陡然一惊,像是意会到他话里的意思,脸色大红,有些恼羞成怒的朝他吼:“你你你……陆宁佑,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无耻!”
“我哪里有无耻了?”陆宁佑不悦的挑眉,“我那是关心你。没听出来我的关心吗?”
“没有!”
俞采洁气闷的瞪他,哪有人这么关心人的,这不叫关心,叫无耻,叫无赖好吗?
“哦这样啊,那你估计眼神不好,你说你是医生,怎么连近视都不知道戴眼镜?怪不得进修还得补考。”陆宁佑边开车边不满意的哼哼。
俞采洁气急败坏,什么补考,那是他不让她请假非要她补考好不好?胸口又被他的话撩的燃起一簇熊熊的火焰,不过被他这么一提醒,俞采洁倒是想到了差点就忽略了的重点:“陆宁佑,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怔了怔,陆宁佑俊脸上绽开一抹笑:“怎么?这么着急的约我,我们还面对面呢,你就这么不舍得我要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了?”
“你去死!”俞采洁无视这男人胡搅蛮缠的功力,直接开口,“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我只是想问问那个补考还是不是你考,如果不是你,我可以去找别的教授,如果你……”
“当然是我。”陆宁佑打断她的幻想,“我的科目不是我给你补考,还有谁给你补考?想太多了吧你。”
俞采洁咬牙切齿的问:“那你什么时候要安排?”
陆宁佑像是很认真的思索了一番才郑重的看向她,不知怎么的俞采洁总觉得被他那双桃花眼盯着,她瘆的慌。
“随时。”
“什么意思?”
嘴角的弧度拉大了点,陆宁佑的车子已经停下,到了俞采洁的私人小公寓,他笑容里带着种让人不自觉就沉迷的因子:“意思就是我,随时等着你来。”
直到陆宁佑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她才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拍拍自己的脸,有些懊恼,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啊。
陆宁佑开着车把她送到公寓小区外,体贴的给她解开安全带:“要不要我抱你进去?你走得动吗?”
俞采洁拍开他的手,要不是他强行要送自己,还威胁说不让送就在做到死,她才不要他送,愤愤的瞪他,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不需要!”
俞采洁有些有气无力,骂人也没了气势,只是仍旧倔强。
知晓她的脾气,自己今天已经逾越太多了,伸了伸手扶她被她嫌弃的拍开,他只好帮她开门,俞采洁一下子就开门下车,头也不回的跑了进去。
陆宁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才开车远离。
面对俞采洁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一时间瓦解了,取而代之的是往日那种冷酷,他面无表情的转了一下方向盘,车子急速的朝前开去,本来一个小时的路程,他用了四十分钟就到了,砰的一下开门,他身上渐渐的凝聚起骇人的戾气,大步往前走。
“大少爷回来了?”
正在浇花的管家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跟了上去,陆宁佑一言不发的往前走,一张俊脸黑沉的吓人。
还没进客厅,他已经听到了笑闹的声音,他不自觉的蹙了蹙眉,心里竟然有些烦躁,安静的在门口站了好一会,管家也不敢催促,只好也干等着,一直到他脸色稍微缓和点,才伸手帮他开了门,陆宁佑走了进去。
“佑!”
一个身影朝他小跑了过来,带着香气的娇躯一下子抱住他的腰,只听着一把清甜的嗓音软软的说话:“你跑哪里去了,打你手机不接,到你家找你也没人。”
陆宁佑神色淡淡的,不着痕迹的推开她:“月儿,我有事。”
这个男人从来就惜字如金,所以苏月也不觉得有什么,对她确实疏离但是对她也确实算是*爱了,如果换做别人,三番五次的放他鸽子,连订婚这么重要的事也敢拿来闹,那绝对是一个死,可是陆宁佑对于苏月,在众人的眼里确实是宽容到了极点,只是这次,苏月在订婚宴临时要取消才闹的大家一个措手不及,也不怪陆宁佑对她冷淡,还找了个俞采洁来跟自己闹绯闻。
苏月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她知道陆宁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她一直做得也很好,松弛有度,所以即使有很多时候她使些小性子,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相信这次也会是一样的。
“你有什么事嘛?”
苏月上前优雅的挽住他的手臂,若不是旁人不知道底细的,都会一致的认为两人绝对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天生一对,只是陆宁佑淡淡的看着她,却知道在自己的心里有些什么东西已经变质了。
“我的事就不是事,你的就事大事?”陆宁佑在一边坐下,无视自己父母瞪视的目光,悠闲的双腿交叠,喝了杯热茶舒缓了一下神经,却下意识的想起不知道俞采洁那妮子现在在家里做什么?
“佑,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对,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么?”苏月脸色僵了僵,但是看了看陆父的脸色赶紧坐了过来,靠近陆宁佑,声音更加的轻柔,“我这次不用你操心了,你看,我跟伯父伯母再商量了一次,日期都再订好了,这个月底就有好日子,我们……”
“为什么不问我?”陆宁佑的声音有些严厉,他也不忌讳父母在场,冷笑的扫了一眼,“我有说要订婚?”
“我……”
苏月没想到陆宁佑这次是这个态度,她都不记得自己放过他几次鸽子了,有时候是生日,有时候是纪念日,有时候是看电影,有时候是吃饭的时候,可是她是很自信的,她也有那个资本去自信,既然她能站在陆宁佑身边多年,而且他还愿意*她,那么她就是陆宁佑的唯一了,虽然她知道不能伺*而骄,可是她真的是没想到这次陆宁佑态度这么冷。
她一时间有些慌了,禁不住的看向陆父。
陆父一掌拍在椅子上,站了起来,怒视着陆宁佑:“宁佑,月儿这边跟我们说过了,当时确实在德国做报道,新闻工作者自然是没那么多时间的,你要理解。”
陆宁佑冷冷的勾唇,刚要说话,苏月已经低头:“宁佑,我知道,是我不好,为了工作总是抛下你,但是你相信我,我以后不会了。”
“你舍得吗?”陆宁佑完全的不相信,这样的话她说过太多次,他是傻子才会次次的相信她。
“我……”苏月有些为难,却咬咬牙,牵住他的手,“即使我当了全世界人眼中的女神,拿着话筒站在金字塔的顶峰,可是又有什么意思,去掉那些我只不过也是个平凡的女人,我要的一直只是陪在你身边而已。”
陆宁佑不声不响的看着她,不发一言。
苏月有些着急,一张美艳的小脸急的苍白,陆宁佑叹口气,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行了,不要再说这些了,我累了,想休息。”
说着要转身,苏月却拉着他不让他走,刚才她着急着让他听自己解释,也没注意,可是现在却看到了他唇上明显的伤口,她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想起了报道上的绯闻,有些害怕,抓住他手臂抓的更紧:“佑,你的嘴唇怎么了……”
她这么一说,所有人,包括陆父陆母都看到了。
陆宁佑倒像个没事人似的,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没什么,碰到了而已。”
他这话也没撒谎,是碰到了,只是他的碰到,是碰到俞采洁那只泼辣的倔强小野猫罢了,想着,不自觉的噙了一抹笑在唇边,苏月却看的心慌,他从来不曾这么对自己笑过,不是,他在自己面前很多时候都是沉着脸色,情绪起伏都很难,可是……
显然陆父陆母也注意到了,同时皱了眉,陆宁佑却不想解释,抽开手,就往楼上走,只是走到一半像是想起什么,又停下回头开口:“订婚的事,我不答应。”
他也不多说,留下身后一群错愕的人大眼瞪小眼。
在家里窝了一个星期多点,嘴上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疤痕浅的几乎看不到了,俞采洁才舒了口气,才敢从家里出来,刚医学院进修班的主任给她打电话让她回去交临*手术指导论文,而且今天会有德国最权威的麦尔教授来华演讲,俞采洁自然要去听课。
匆匆的给自己下了点面条吃过了,俞采洁就往医学院赶着去,到了的时候阶梯教室的座位几乎都坐满了,她扫了一眼,正懊恼没有空位,就看到有人朝她招手,她一愣,瞬时就诧异了,怎么是……是陆思年?
呐呐的走到他身边空着的位置上坐下,俞采洁像是还没回过神来,陆思年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么了?见到我这么不高兴?”
“呵呵,没有。”
不是不高兴,简直是出人意料,她还记得陆思年说的话,一字一句都刺得她遍体鳞伤,而且他们那样也算是讲清楚了,这段时间陆思年也没有来找过自己,所以她觉得他们之间结束的不仅仅是爱情,还有友情。
可是他今天是闹哪一样?他在国外学的是金融跟医学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会来听麦尔教授的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