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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东岩听了这话后不怒反笑,没立刻反驳,也没立刻为年柏彦松绑,双臂交叉环抱于胸,先是打量了他一番后才啧啧了两声,“还行,至少还能认出敌我关系,我还以为你被人打得昏头涨脑分不清谁是谁了。”
“能跟你势均力敌的只有我而已,我总不能让自己死得没价值吧。”年柏彦轻描淡写,话毕始终背于身后的双手用尽全力一挣,那条被椅子棱角磨松的绳子终于断裂了,他抬手活动了下手腕,起身。
纪东岩对于这一幕并没感到太过惊讶,只是冷哼一声,“换做我是绑匪,一定不会这么轻敌。”
素叶一惊。
他的笑透着动容,凝着她轻轻说了句,“我回来了。”
年柏彦的脸清清楚楚地映入素叶的眼。他的嘴角有些红肿,他的袖口有点蹭破,他向她抬手时,她看到他的手腕有勒痕。
林母坐在床边没动,一脸狐疑地看着林要要。
“只要你没事。”素叶也紧紧搂着他的腰,天知道当她知道他被绑架后近乎是度秒如年,也就在昌图婉拒帮忙的时候,那么一刻她才深深感觉到什么叫做绝望。
“放心,下次角色转换时,我会叮嘱绑匪将你绑得结实点。”年柏彦环视了四周,环境果然是跟他猜测的差不多,起身又出了门,放眼外面,也果然就是一处工地,外面尘土飞扬,门口刚刚应枪倒地的几个绑匪早已消无踪影,可以见得纪东岩应该不是一个人来的。
年柏彦却从身后轻轻将她搂住,侧下脸语气低柔,“我没事。”
良久后素叶道,“看样子,纪东岩这次的行为并没有缓解你们彼此的关系。”
“昌图。”素叶毫不掩瞒,将白天去找昌图帮忙的事前前后后都了出来,末了补上了句,“如果那个矿真如昌图所说是个空矿,那么你得到了反倒会身陷囹圄了。”
这种绝望近乎要了她的命。
南非,开普敦。
他修长的手指攀附了她的脸,当指尖的温度碰触了她的肌肤时,瞬间,她的泪水滑落了下来,延着他的指尖滴落在了他的手心。
手机铃响了。
林要要始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续请了几天假,手机关机,整个人都躺在床上病恹恹的。
“我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倒不如赌一把。”良久后年柏彦才语气清淡地说了句。
“不管怎么样,年柏彦,你欠我一声谢谢。”纪东岩懒洋洋上前扔了句,这时,有车子恭敬地滑到仓库门口,他又补上了句,“至少要感谢我不会让你步量回公寓。”
纪东岩闻言后冷笑,没再说什么也跟着上了车。
始终站在窗子前望雨的素叶双手一颤,停了心中的祈祷,飞般地跑去开门。
林要要双眼无神地看着床脚,半晌后才轻轻摇头。
“柏彦……”
年柏彦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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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彦想了想,摇头,“纪东岩解决掉了所有人,死无对证。”
林母多少看出些端倪,但碍于女儿不张口主动提及也无法多问什么,只好叹了口气后起身离开。
素叶端了血燕进书房,年柏彦正在窗子前打电话,她听得清楚,应该是许桐打来的,应该是向他询问意见,两人通话中谁都没提绑架一事,就好像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似的。待年柏彦结束通话后,素叶又拿了医疗箱进来,准备为他的伤口再消消毒。
林母和林父也发现了端倪,不停询问,但结果都吃了闭门羹,直到林母端着栗子羹不停地敲她的房门,她才下了床开了门,然后又返回床上坐着。进入卧室的林母一时间还没适应室内的光线,窗帘严严实实挡住了窗子外的光亮,一进来就觉得如同坠入了黑暗,而林要要只穿着一件睡裙,披头散发地坐在那儿,脸愈发地尖细了,肤色惨白得吓人。
市区的雨势始终未小,雨点结结实实冲向玻璃窗被砸开了花,天色比平日黑得要早,云与海之间是阴沉沉的分割线,分割线上是混沌不堪的乌云密布,分割线下是暗流湍急的海平面。
素叶想都没想直接点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他又回头看着倒在椅子旁早已断气的准备杀他的那人,是个高大结实的黑人,从外表无法看出此人究竟什么来头,但源于他一心想要杀人灭口的行为,年柏彦大胆假设他是跟上次枪杀他和素叶的那伙人有关。
一闭上眼脑子里回荡的全都是丁司承在车上时跟她分手的话。
林母吓了一跳,将栗子羹放到一边后坐在了床边,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焦急道,“是感冒了吗?还是哪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