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身着戎装。跪坐在矮几上,李广他们站立两厢。一脸的不爽,好象有人借了他们谷子,还他们糠似的。
“你们怎么了?个个耷拉着脑袋。”周阳有些惊奇,打量着他们。
众人都没有说话,脸有难色。程不识一碰李广:“飞将军。”
“叫我做什么?”李广嘀咕起来。
李广的嘴跟他的箭一样快。有难说的事。自然是要他来说了,程不识催促一句:“你说呀,快说呀!”
“怎么叫我说?”李广嘀嘀咕咕,一脸的难色:“大帅,你交给我们的任务,没有完成。把所有的武库清查了。手弩只有三千多把。矛也不多。只有四千来枝,这远远不够给骑兵使用。加上建章军,我们有差不多一万骑兵呢,这哪够呀?”
周阳的打法与以往全然不同。缺少兵器。这在意料之中。要是所有的武器都是现成的,只等着周阳去用,那么,汉军早就打得“单于夜遁逃了”
“就为这事,你们个,个张口结舌,要飞将军来说?”周阳有气好笑,程不识他们竟然把性情直爽的李广当枪使了。
“骑兵要是没有这些武器。威力就差一大截,那多可惜。”李广惋惜不已。
一句惋惜的话。却是换来程不识他们的齐声赞同,一颗脑袋点得比啄米的鸡头还要快。
“这么办吧!三千把手弩。肯定不够用。得从其他地方弄。现在要造也来不及了,步兵手里不是还有不少手弩吗?挤出来,给骑兵用。”周阳眉头拧得很紧,思索着道。
“大帅,这我们想过,可是,这矛怎么办?”程不识的眉头拧得很紧。
矛是一种利器。可是,在这一时期用得很少,到了东汉三国时期才用得多。汉朝造的矛并不多,能有四千来枝矛,很不错了。
“把矛给建章军使用,四千枝矛够他们用了。”周阳抚着额头。思忖着道:“至于其他的骑兵嘛。把戟给他们,要他们当矛使就是了。”
“啊!把戟当矛用?”周阳的话立即引来一片惊讶声。
戟和矛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兵器,戟既可以刺。又可以研。而矛。主要是刺。把戟当矛用。就是减少了研这个功用,的确算是创举。却是让人不太好接受的创举。把大炮当鸟枪使。谁愿意接受?
周阳剖析道:“骑兵冲锋时,只需要刺就行了,研已用不着了。我们现在的矛太少,戟倒是挺多。只有这样了。”
戟是当时主要的长兵器,数量非常多,要多少有多少。
这主意虽然降低了戟的威力。却也不错。能让骑兵发挥更大的威力,李广、程不识他们都是名将,仔细想想。这的确是目前最好的办法,欣然同意。
于是乎,一支与周阳想象中有很大差别的骑兵就诞生了。他们多了两种武器,一是手弩,二是长兵器,使得骑兵的威力大增。
可是,这长兵器有点不伦不类,让人
默默
番离,南越王都城。
“得得!”
一队健骑,身材高大,战马神骏,疾驰而来。
为首一人,一脸的冰冷,好象那不是人脸,是冰块似的。不是别人,正是陈尚。
“站住,什么人?”
守城的南越兵士喝道。
“闪开!我是汉使,要见南越王!”
陈尚冷得象冰块的声音响起,微蕴怒气。
“汉使?”城上兵士大是惊讶,仔细一瞧,红色的汉军军服。不是汉军还能是谁?大声吆喝起来:“闪开!闪开!让汉使进城!”
南越当时虽然拥地自大,名义上仍是奉汉朝节制,汉使的到来。那可是大事,南越兵士哪敢怠慢。吆喝不断,忙着清道。
番离城小人少,街上的行人不多,即使不清道也不会阻碍陈尚他们奔驰。可是,这种拍马屁的良机不能错过了。
正奔行间,前面转出一队南越兵士,拦在路上,为首的兵士一拉马头,前来见礼:“吕承相有请汉使过府叙话。”
陈尚的声音永远那般冰冷:“吕承相是哪位?我只知有南越王。不知什么吕承相。”
“你?你敢轻视承相?”这人可是吕嘉的心腹,吕嘉给轻视了。哪里忍得了,手一挥,喝道:“来啊,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我拿下了!”
南越兵士呼啦一声,围上来。把陈尚一众人围在中间。
陈尚这队人都是细柳营出身,是周亚夫主练的精锐,早就在尸山血海里历练得心如铁石,哪会把他这点阵仗放在眼里:“哼!你敢对汉使无礼?该杀!”
这人根本就不信,嘴角一扯。可是,只见剑光一闪,他的一颗头颅就飞了起来,只觉眼前的人突然变矮了。
“砰!”
人头重重砸在地上,这人不住转眼珠。嘴巴不住张阖,他到此时都没有弄明白,为何陈尚要对他突下杀手。
陈尚手中还在滴血的汉剑指着一众兵士:“你们,还有谁敢拦路?”
陈尚跟随周亚夫征战,杀人如麻,身上的气势放出来,宛如一头凶兽,南越兵吓唬老百姓还可以。面对陈尚就是婴儿与壮汉的差别,吓得不住后退。
“大胆!”
随着一声断喝,吕嘉出现。手一挥:“给我拿下!”
“你是何人?”陈尚毫无畏惧之色。
“在下便是南越承相吕嘉。”吕嘉得意的一挺胸膛,趾高气扬:“你冒犯我,该当何罪?”
陈尚冷着一张脸,盯着昌品:很好,你既然来了,省得我跑一趟六众是条侯给你圳请木,请吕承相赏光,前去饮茶
从怀里掏出一束绢帛,扔给吕嘉。
昌嘉接过一瞧,不由得脸上变色,适才的得意之情刹那消失不见,代之而起的却是一脸的笑容,亲切得象见到老祖宗似的:“请问汉使,条侯在何处?”
“在长沙,恭候承相大驾!”陈尚的声音没有一点感**彩。
“在长沙?”吕嘉倒抽一口凉气。
在当时,长沙是汉朝的南方重镇,汉朝在这里驻有重兵,积囤军械、粮草,一旦南越有事。汉军就能快速到达岭南。
周亚夫一代名将,他到了长沙,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汉朝的大兵压境了。人的名,树的影,他对周亚夫是万分忌惮,周亚夫请他去长沙饮茶,他有那个胆子么?
不用想也知道,周亚夫摆茶请客,是茶无好茶,有去无回,他敢去吗?
突然之间,吕嘉脸上痛楚四起,不住抽冷子,手脚僵硬,结结巴巴的道:“有请汉使回复条侯,吕嘉不甚感激,可是,旧疾发作,恐不能一睹条侯尊面,还请条侯见谅。”
“那可真不巧!”陈尚冷冷的回一句,一拍马背直奔王宫。
直到陈尚他们不见了踪影,吕嘉的“病”又好了,不打摆子了,手脚也灵活了,恨恨的道:“周亚夫,你怎么到了长沙?这不是坏我大计么?。
默炽
南越王宫中,一张软榻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半躺半靠在软榻上。
此人须发虽白,却是红光满面,精神还不错,眼睛明亮,乍一看上去,哪里象是近百的人物。
他,就是南越王赵伤!
赵坨是一个,传奇人物,真正意义上的传奇人物!此时的他,已经九十多岁了,马上就要过活过一百岁了。
赵伤是秦朝大将,他十九岁时,就得秦始皇赏识,做了秦始皇的近身侍卫,跟随秦始皇南猛的战,扫灭六国,一统华夏。
秦国统一六国,他立下了汗马功劳。
六国被灭后,秦始皇决定对岭南用兵,把岭南收归版图。秦军休整两年后,五十万大军翻越五岭,夫举南下。当时的赵伤刚刚三十出头,就给拜为副将。
秦军开始的攻势凶猛,打得非常顺利。可是,由于道路交通不便,后勤补给不上,士气低落,战争处于胶着。当地的土著趁机反扑,秦军统帅屠睢在一次土著的夜袭中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