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什么来什么。匈奴正是军心不稳之际,汉军杀来。那,处灾难性的!
军臣单于只觉天旋地转。脑袋里嗡嗡直响,好象一个又一个炸雷鸣响于耳际,这是他这辈子面临的最大危机。
他打过东胡、月氏,更是打了数十年的汉朝,遇到过不少危机,也兵败过,就是没有如现在这般严重。一个不好。他会全军覆没。
可是,肉干被焚,兵无战心。士气全无,就是起冒顿单于于地下,也是无能为力,他又能做什么呢?
他只有眼睁睁的看着汉军压上来。
不仅他束手无策,就是足智多谋的伊稚斜,心眼极多的中行说,也是想不到办法。
“汉人杀来了!”
“快逃!”
匈奴中不时传出丧气的话语,立时得到响应,匈奴打马便走 引起了骚动。
匈奴没有严格的军规军纪,打胜了一拥而上,打败了作鸟兽散,如今情势不利,再不走,就不是匈奴了。逃跑的匈奴越来越多,骚动越来越大,汉军还没有到,匈奴的阵势已经是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崩溃。
“大单于,得立即占领长城!”
还是中行说率先反应过来。
“哦!长城!”军臣单于从震惊中弃醒过来。
如今,匈奴已经陷入危境,能不能逃出去,就在于能不能占领长城了。若是能把长城拿下,匈奴还可以逃。至于吃的,只能喝马奶,甚至杀战马裹腹了。
匈奴爱马,骏马是他们的祖宗。是亲人。是情人,要杀战马肯定很痛苦,可是,为了生存,只能如此了。
若长城在手,匈奴还能逃;若长城不在手里,匈奴的退路就给切断了。匈奴是在劫难逃,包括军臣单于本人,很可能不是战死就是给活捉。长城,是匈奴唯一的生路,得趁早拿下。
“左谷蠢王,你率领一万军队,立即赶去长城,占领长城!”军臣单于深知占领长城的重要性,决心把这一重要任务交给足智多谋的伊稚斜去做。
伊稚斜深知占领长城的重要性。二话不说,率领一万精锐,飞也似的赶去长城。
望着伊稚斜的背影,军臣单于暗松一口气,暗中行祷:“昆仑神护估大匈奴,左谷蠢王占领长城!”
长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匈奴能想到占领长城,周阳也能想到,他一定派卢去了。伊稚斜能不能占领长城,就要看他能不能赶在汉军之前赶到长城。
这得由伟大的昆仑神决定!
“汉军威武!”
就在军臣单于祈求之际,冲天的战号已经很近了,汉军的弩阵对着匈奴就发威了。
万千枝弩矢突然出现在空中。好象万千条毒蛇似的,对着匈奴就扑了上去。弩阵的威力勿用置疑,空中出现不少飞舞的人马,战马悲嘶,匈奴惨叫,鲜血飞溅”一场**裸的屠杀又开始了。
汉军只留下一部分戟阵守护弩阵,其余的戟阵对着匈奴就压了上去。
汉军的戟手是最多的,这次倾巢出动。戟阵占地数里,好象海潮一般。对着匈奴就涌了上去。不计其数的长戟指着匈奴,随时会给匈奴狠狠一击。
就在戟阵出动的同时,汉军的骑兵也动了。骑兵身着铁甲,腰悬汉剑,驰骋起来,好象一只只猛虎。对着匈奴直扑上去。
骑兵还没有到,手弩已经把匈奴覆盖了。此时的匈奴,完全没有了斗志,给弩矢一覆盖,根本就不能组织起有效的冲锋。
不仅没有组织起有效的冲锋。更多的是逃走。汉军凶神恶煞一般杀来,此时不逃命,更待何时?
一进入射程,汉军骑兵就用弓箭射杀。如今的汉军骑兵。已经多次经历战阵厮杀,骑射功夫相当了得,这箭射得那个准,让人害怕,就是自诩骑射了得的匈奴也是自叹不如。
尤其是数千建章军,一射一个准,说要射匈奴的鼻子,不会射匈奴的眼窝。他们一放箭,匈奴齐刷刷的栽倒,好象稻田里的稻草哈哈夫收割一般。
“汉军威武!”
汉军冲天的战号响个不停。声震长空,百里皆闻。
“汉人凶狠,快逃!”
“昆仑神佑护!”
匈奴惊惶的叫声与汉军的战号此起彼伏,汇成了一首特别的歌。
此时此刻,匈奴士气低落,军心瓦解,毫无斗志,根本就对汉军构不成威胁。而汉军,好象趟入羊群的猛虎,横冲直撞,杀进杀出,如入无人之境。
瞧着匈奴逃命的惊惶样儿,周阳不由得有些好笑。这还是以草原上的狼自居的匈奴吗?他们还有狼的野性与凶狠吗?他们比起羊遇到狼还要惊慌。
匈奴士气低落,汉军斗志高昂;匈奴阵势瓦解,毫无章法可言,而汉军阵势整齐,以堂堂之阵攻击乱奔乱蹿的匈奴,这无异于一场屠杀。匈奴根本就无还手之力。
残肢断臂、破碎的内脏、残缺的尸身、飞溅的鲜血快速增加着。
兵败如山倒,匈奴败势已成。要想挽回,已经不可能了。军臣单于嘴一张,一口鲜血喷出来,心中的郁积之气稍泄,一拉马缰,朝着营地就驰了过去。
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马上往长城逃,过了长城,就能回到
军臣单于之所以没有这么做。那是他知道,若是他在第一时间开逃。匈奴的伤亡会高得出奇。即使伊稚斜成功的占领长城,能逃出去的匈奴也不会太多,能有三五万就是万幸了。
若是他能收拢败兵,抵挡一阵,争取到更多的时间,说不定能有更多的匈奴逃回去。
这里有二十多万匈奴,不要说人,就算是猪,等着给汉军杀,汉军也要杀很久,时间还有的是,就要看他的处置够不够果断了。
军臣单于之所以如此做,是因为他的胆量极豪,若是换个人,早就吓得没了主意,哪里还能想到这些。
一到营门前,军臣单于一拉马缰,追风宝驹停了下来。回头一瞧,只见不计其数的匈奴争先恐后的朝营的逃来。虽然肉干没了。营地仍是匈奴最好的依仗,只有回到营地,才能抵挡汉军的进攻,是以匈奴纷纷向营地赶来。
军臣单于当机立断,猛的拔出弯刀,大吼一声:“把鲜血献给伟大的冒顿单于!”
弯刀从额头上发 过,鲜血流了下来,这是血誓。
血誓一出,匈奴必须一往无前。誓死不退。可是,这是败军之际,匈奴只想着逃命,于血誓还没有想起来,军臣单于吼得山响,却是没有人响应。
“把鲜血献给伟大的冒顿单于!”
军臣单于挥着滴血的弯刀,再次大吼起来。
“把鲜血献给伟大的冒顿单于!”
这次,终于有人响应了。军臣单于一瞧,不是别人,正是中行说,握着一把小刀,哉破额头,鲜血滴在马背上,马背上湿了一大摊。
虽然中行说是汉人,不是匈奴。总算有人响应了,军臣单于心里稍稍好受些。
“把鲜血献给伟大的冒顿单于!”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正是侯产儿挥着胳膊叫嚷。
一众大臣先后聚拢,跟着高吼起来。划破额头,起用血誓。
此时,一队匈奴兵士冲了过来,侯产儿二话不说,手中的弯刀一挥,砍死冲在最前面的匈奴,大吼道:“把鲜血献给伟大的冒顿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