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霍尖病的性格,肯定不会老老实实,一定会闹知;,是在军校里,不是长安大户,任由他胡来,即使他闹事,丁隽应该管得住他,周阳也没有往心里去。
接下来几天,周阳和周亚夫、冯敬、李广、程不识、卫青、公孙小贺、公孙建、张通、秦无悔、秦衣等人商议军机。
虽说出兵已经是铁板上钉钉了,可是,这么大规模的出兵,有很多军务要处理。更重要的是,这是深入东胡腹地,与匈奴大战,要做的准备工作就更多了。
别的不说,光是这粮秣就是一个大问题。东胡太穷,要想以战养战。不太可能,粮秣还是需要从汉地调拨。
对这事,司马义和秦枫倒是出了大力。他们二族是辽东望族,到如今,还有不少志士听从他们的调遣。这些人,熟悉辽东情形,既可以侦探敌情,还可以为大军筹措粮秣,使得汉朝的压力减小不少。
如今出兵,比起数东前大不相同了。主父偃的移民实边策已经显现出了威力,北方边境上的百姓增多了,经济更加发达,城市夹加繁荣。积蓄了不少粮草军械,不用再象以前。要从内地调拨,节省了惊人的运输费用。
这一商议就是好几天。这天。周阳与李广、程不识他们正商议,丁隽突然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叶嗵一声跪在周阳面前。
周阳大是诧异,他们正在商议军机。丁隽就是有重大事情,也该通禀再进来。他不是不懂规矩的人,如此做,必然是有天大的事情发生。
“丁隽,你怎么了?你去偷瞧小娶妇洗澡,给人打了?”李广一双明亮的眼睛打量着丁隽,瞪得滚圆。难以置信的道:“你身上青一块的紫一块,谁打的?你的胡须呢?你剪了?”
周阳细瞧之下,只见丁隽脸上青一块的紫一块,受伤不少,是给人打的。丁隽是行伍出身,身手不错。再加上他是军校的负责人。在陈仓河谷里,有上千军官,就算有人打他,他也可以调动军校的生员去打回来,谁这么大胆?
还有,他引以自豪的胡须没了。剪得光光的。瞧惯了蓄有胡须的丁隽,再瞧眼前的丁隽,就跟没穿裤子一般,很是别扭。
不仅周阳惊讶,屋里的一众人,李广、程不识、卫青、张通、公孙小贺、公孙建、秦无悔、秦衣、周亚夫,他们哪一个不是眼睛瞪得滚圆,好象打量小媳妇似的看着丁隽。
丁隽给一众人异样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冲周阳气愤愤的道二“大帅,你得给我做主!”
“什么做主不做主,你得把话说清楚。”周阳听得莫名其妙。
“是呀!丁将军,你把话说清楚。”李广马上附和一句。
“我”丁隽眼圈一红,泪水滚来滚去,委屈得象给强暴了一百回的小媳妇,泪水差点就滚下来了。委屈无限的道:“我怎么就那么倒霉?”
声音极大,仿佛饿狼在咆哮,含有无穷无尽的悲愤。
周阳他们张大了嘴巴,连问话都忘了,唯有盯着他的份。
周阳在陈仓河谷练兵,与丁隽相处时间不短,对他极是了解。这是一个硬汉子,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要他差点哭出来。比起砍他的头更难,难得多。
“究竟怎么回朝”周阳万分奇怪,一句质问的话冲口而出。
“还不是那个祸”霍去病害的!”丁隽很没好气,双手紧握成拳。骨节格格作响。“去病?他怎么了?”卫青一惊,猛的站起来。
能让丁隽这样的硬汉子委屈到如此程度,霍去病肯定是惹出了天大的祸事,卫青能不急吗?额头上的青筋暴突,双手紧握。
卫有的胆量极大,可以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周阳与卫青相识这些年来,第一次见他如此惊惶。
“你的好外甥!”丁隽冲卫青吼一嗓子,恨不得抓住卫青的衣领,讨个公道。
“这都是他害的!”丁隽指着脸上的伤痕,委屈无限的道。
“你别嗥了,把事情说清楚。”周阳脸一沉,喝道:“你就是嗥的山响,不把事情说清楚,谁也帮不了你。”
丁隽给委屈冲昏了头脑。一想也是这个理,不再嗥叫。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才说起经过。
原来他带着李陵和霍去病去了陈仓河谷,准备教二人兵法。谁想得到,他不教兵法还好,他一教兵法,霍去病就不依了,大叫大嚷要打仗,要练兵。
丁隽好言相劝,说先教他们兵法,再教他们练兵之道。霍去病却是不听,仍由他说得天花乱坠,霍去病就是不依。
对霍去病,丁隽有着十二分的好感。他带着两人回陈仓河谷,霍去病一路上总是夸他的胡须好看,用了很多词汇,词汇之多,比得上文豪了,翻着花样夸赞,丁隽是听在耳里,喜在心头,心花怒放。
霍去病这一不依,他完全可以摆起将军的派头,进行威严。可是。他又狠不起心,只得满足霍去病的要求。让他练兵。
调一百个生员给霍去病,让霍去病大展身手。一开始,丁隽也不当三回事,心想不就一个孩童玩闹,过几天就没兴趣了。
哪里想得到的是,背六病黄然有板有眼的把百名生员集中在起。首井悚粘…发霍大将军的军令,一口气说了很多个斩字。不听号令要斩,拖拖拉拉耍斩。怯敌者要斩……斩字越说越多。
听得丁隽暗暗心惊,小小年纪。就知道这么多,还中规中矩,最后为霍去病压场:“霍去病说的就是军令。违者军法从事!”
军令一宣布完毕,霍去病就开始操练军队了。他的操练,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那是小孩过家家。若说他的军令似模似样。很象军规军令的话,他的操练就是不入流。就是带着一百生员练打架的本事。
不少生员不愿练,霍去病没二话。直接军法从事,叫人把那些不听从号令的生员拉下去,一阵乱棍打下去。打得皮开肉绽。个个心惊胆跳,只得服从他的号令。
丁隽身为将军,当然知道军中的号令一定要严,生员们不服从霍去病的号令,那是他们的不是,也不干预。任由霍去病去折腾。
威风一立,霍大将军的号令,这些生员无敢不遵,要他们往东。不敢往西,要他们往西,不敢往东。指挥起来,如臂使指,得心应手。
霍去病虽是过家家,能达到这种程度,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丁隽暗中赞许,周耻看中的人,果是不同凡响,着实把霍去病狠夸了一通。
一连两天过去了,没出什么事,丁隽也就放心了。
哪里想得到,祸从天降。这天晚上。丁隽睡愕正沉,他的房门突然给人砸开,一队人冲了进来。丁隽一惊而醒,正要喝问,只觉一物把他的脑袋套住了。
紧接着,就是如雨点般的拳头砸下来。把他揍成了猪头。一阵猛打之下,丁隽直接给打晕过去了。等他醒来,这才发现,他的胡须已经到了霍去病手里。
霍去病把手里的胡须晃晃,得意非凡的道:“我早就看上你的胡须了!成我的了!”
丁隽方才明白,霍去病自打见到他的第一眼起,为何一直夸他的胡须好看,原来是在打他的主意,郁闷得差点吐血。
“哈哈!”
屋里一阵笑声骤然响起,周阳、李广、程不识他们抱着肚子,笑得翻倒在地上。
听着众人的笑声,丁隽恨不得地上出现一条缝,一头钻进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卫青紧绷着脸,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说霍去病很顽劣嘛,着实很顽劣,竟然敢打丁隽的主意。转念一想,此事又好笑。丁隽数十岁的人了,大风大浪经历过不少,竟然栽在霍去病手里,说出去谁会信?
霍去病才五六岁,就能把丁隽这样的人玩弄于股掌中,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这都是一种成就,很了不得。
天下的。那么多的童子,谁有如此能耐?
“我说,丁将军,你老大不小的人。胡子一大把,竟然给一个童子算计了,这脸往哪里搁呀?”李广笑不可抑,指着丁隽调笑起来。他是直性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我飞将军,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丁隽很是不满,怒气冲冲的道:“我哪里想得到,他小小年纪。是如此的顽劣。”
霍去病之顽劣,周阳是亲眼见过的,天下少有!
不,应的说是千古罕有!
“丁将军,其实你应该感到庆幸!”周阳脸一肃,收起笑容。
“大帅,你也嘲笑我?”丁隽很是不服气,声调很高。这种事,换作谁都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