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振恩说自己可以代替朴无邪,对付北方的针灸名家,别的人听了,没觉得什么,朴东健却知,金振恩必然是从灵针八法中,得了某些好处,针灸技术有所突破,才敢说出这话。
朴东健也就越发肯定,金振恩的确带庄喜钦去见了许镐。
当记者招待会上,金振恩拿出了许镐录制的视频,朴东健激动之余,也在偷偷观察金振恩。
金振恩的动作神态,都与其他的师弟师妹毫无二致,显然他也是首次看到这一个视频。
而且看视频中的许镐,一如往昔,也没有半点被禁锢或胁迫的表现。
朴东健又糊涂了,难道自己又猜错了,许镐并没有失去人身自由,他是自己要藏起来,不和人接触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朴东健自不会傻到去问金振恩,也不可能去和师弟师妹们商量,唯一可以解开他心中谜团的人,就只有庄喜钦,他是除了金振恩以外,近几年来第二个有可能接触到许镐的人。
在他的威胁之下,庄喜钦终于松口承认自己给金振恩演示针法时,有第三个人在场,这一种可能也就落到了实处。
朴东健心下之喜,无以复加,他激动的问道:“快说,他带你去见的那个人,是不是住在左侧庭院的那间红色小屋里。”
庄喜钦虽在国医馆住了一段日子,不过一直恪守着金振恩的告诫,不敢四处走动,对国医馆内的格局并不清楚,他想了一想,这才回答道:“是……是的。”
“别那么犹豫,给我个肯定的答案!”
庄喜钦哭丧着脸:“那间屋子外墙确实是红色,可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间。对,对了,庭院里种着很多中药,还有一棵银杉树。”
朴东健一听,就知道他去的就是许镐的住处,心下又是一震,接着问道:“你……你进去了里面,见到屋子里那人了吗?”
庄喜钦摇了摇头:“我没亲眼见到那个人。”
朴东健焦躁的道:“你不是进去在那人面前演示针法了吗?怎么会没有见到他?”
庄喜钦见朴东健目露凶光,举起蝴蝶刀,作势要刺,吓得高声道:“我和他之间,隔着一块帘子,他在里屋,我在外屋,他能看我看的清清楚楚,我只能隐约看到他一个人影,所以他具体长什么样,是男是女,多大岁数,我都不知道。”
朴东健在庄喜钦说话之际,已将刀锋一点点凑近他的脖子,贴在他颈动脉上,庄喜钦能感受到动脉的每一下搏动,都触碰到冰凉彻骨的锋芒,吓得语速陡然间快了许多,一股脑将该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朴东健心中不免失落,又问道:“你……你有没有听到他说话?你演示针法,他也会问你关于行针的问题,你们总要交流才对。”
庄喜钦下意识就要摇头,猛然想起脖子还贴着一把要命的家伙,立刻梗着脖子不敢动,说道:“他没开口说话,就算是有疑问,全程都是金振恩先生代他说话,也不知他们是口头交流,还是纸笔交流。”
朴东健又问:“我大师兄对那人的态度如何?”
“很恭敬,我透过帘子的人影,隐约能看出那人是坐着的,金振恩先生就站在他身旁,那人交代一些话要金振恩先生转达给我时,他也是非常的耐心和恭敬。”
庄喜钦突然问了一句:“朴先生,那人是不是哑巴?”
朴东健凶狠的喝道:“闭嘴!你没资格提问我!”
他收回了刀,面上阴晴不定,今夜这一趟,解开了他一个疑惑,算是知道许镐尚在人世,却还是有几个谜团有待解开。
许镐既然活着,为什么不现身与人相见?甚至连话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