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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贾维斯的警告声，是刺耳的警报，还有不停闪烁的红色警示灯。

钢铁侠托尼一边控制着钢铁战甲，在空中灵活翻飞，一边嚷嚷着：“该死的，贾维斯，就不能把这该死的警报声关掉吗？叫得人头晕脑胀。”

“先生，这个该死的警报声，只有你才有权限调整声音大小，并且无法关闭。”

“好吧，好吧，声音调到最小。”托尼叫嚷着，“这三个小家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想跟我，空中王者，在空中较量较量吗？”

话音未落，他双脚上的尾焰陡然暴涨，整个人如一颗流星，瞬间突破音障，在空中激荡出一个圆锥形的白雾，三架音战机也紧随其后，轰隆声大作，在噼里啪啦声中，同样突破音障，紧追不舍。

空中的异样，丝毫没有影响到杜天戈。

他将自己固定在R－12飞翼式机舱门里，依据贾维斯的指示，将堪比重型狙击枪的特制麻醉枪固定在射击位上，略显生疏地装上一颗特制麻醉弹，一边通过瞄准镜搜寻绿巨人的身影，一边大声喊：“贾维斯，需要射中几弹，才能生效？”

“这是托尼特别研制的，没有经过实战检验，理论上估计，只需要两颗，即可生效，保险起间，建议三颗。”

瞄准镜里，视野一片模糊，只有空中不断划过的探照灯柱，以及摇曳的枪弹，和枪口喷出的火焰，提供忽明忽暗的有限照明。杜天戈凭着强的感知，很快就锁定绿巨人那高大的身影，嚷道：“宾果，找到你了。”

枪口随着绿巨人的跳跃，而缓缓移动，在绿巨人着地的一瞬间，杜天戈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巨大的轰鸣声，还有强大的后坐力，把他推得往后一震。

他一边麻利地压上一颗麻醉弹，一边说：“哦，这是托尼私底下秘密研制的？怪不得大家都不知道这支麻醉枪的存在。”

“是的，所以没有经过实战测试检验，先生，请加快，绿巨人快要突进疏散人群里了。”贾维斯提醒说。

杜天戈埋怨一声，迅瞄准，这个时候，他无法分心说话，瞄准镜准星一旦套住绿巨人的身影，立时就屏息静气，在绿巨人高高举起双臂时，扣动扳机。

至于开枪后的战果，他压根就没有时间去细看，迅上弹，再迅瞄准。

R－12飞机在贾维斯的控制下，飞得很平稳，丝毫没受到混乱战场的影响，塞在耳朵里的微型耳机，罗杰斯队长等人的声音，仍旧混杂在一起，响个不停，光凭声音，就能想见得到战况的激烈和混乱，就连罗杰斯队长和黑寡妇等人这样的级英雄，也只能在力求自保的同时，再考虑怎么出手。

而实际上，一直跟着绿巨人的，只有罗杰斯队长和黑寡妇两人，钢铁侠托尼忙着在空中大秀优越感，带着三架音战机，像是穿花蝴蝶般，表演着没有人看，黑夜中也看不到的飞行特技，猩红女巫和快银则在努力驱逐围攻绿巨人的特种部队。

杜天戈非常沉稳冷静，一枪接一枪，一直到射出第六枪，才听到贾维斯说：“先生，足够了，绿巨人快要倒下了。”

“很好，贾维斯，通知队长等人准备抢人。”杜天戈很有成就感，收枪，顺手将没有压上镗的一颗麻醉弹揣进裤袋里。

这个小动作，贾维斯有没有现，他懒得去多想，反正贾维斯要是出声，他大可坦然地将之掏出来，至于理由，那更是随手拈来。

R－12飞机迅贴着地面，稍微远离星条镇这个漩涡中心，杜天戈回到驾驶舱，看着整个战场的卫星俯瞰图，皱眉问道：“怎么红点少了那么多？”

“死了的人。”贾维斯的回答很干脆。

杜天戈默然，仅凭印象，他就知道，减少的红点，足足过一半，绝大部分都是尚未疏散出星条镇的人，至于那些早一步疏散的，受到的波及就要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