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不说,本公子还倒真忘记了这件事,那现在怎么办?你可还记得那些书上的内容?”
“公子,您不会打算照着那书上照搬吗?”
“怎么可能,本公子是缺少灵感,让你激发激发灵感不成吗?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李三公子被说准了心事,有些恼羞成怒了。
“公子,小四也只记得几句。”
“那说出来让本公子参考参考。”
“我喜欢的姑娘呀,您的笑容似那春日的花朵,您的明眸是那秋日的湖泊,总之公子您懂了没?这写情书呀,就是要将自己喜欢的姑娘赞美一番,让对方觉得在您的心中她是最美丽的,最好写的夸张一些,据说写的越夸张,效果越好。有些姑娘家看到这情书,可会心跳加速的幺!”
“废话,我当然知道,看过情书会心跳加速,上次本公子选的那个人骨,没送出去,只送了符纸,也不知道窦姑娘喜欢不喜欢,这次,本公子一定要写一封让窦姑娘看了心跳加速的,明白吗?”
“明白,明白,公子请写!”小四铺开纸,压住纸张的一端,只是自家公子趴在床上,写出来的字能看吗?别是一大团黑兮兮的东西吧?
李三公子又整理了下思路,咳咳了两声,终于提起笔,准备书写。
小四就在一边压纸张,看到自家公子写了第一句,心中好奇,想看自己公子平生第一次为喜欢的姑娘写的情书是怎样的,当下倾着身子去看,看了第一句,小四只能抬头望灯罩的地方看去。
自家公子写的第一句是什么呢?
——“姑娘的眼眸亮如灯?”这是什么形容呀,女子的眼神不都是秋水盈盈,欲说还休才对吧,亮如灯,怎么觉得都有些怪怪的,公子写的这是人的眼睛吗?还是窦姑娘的眼睛吗?
真是一点美感都没有。
小四再心中腹诽了一番,又低头去看第二局。
看到第二句时,小四就想吐血了“姑娘的小嘴染了血!”
染了血?呸,染什么血呀?真不吉利,莫非在自家公子的眼中,窦姑娘就是一吸血鬼?这写的是美人还是妖怪呀!
有了前面两句做铺垫,他实在不该对第三句做期待的。
“姑娘的玉面如白饼!”
“要是吃上一口该多好。”这句自家公子没写出来,而是念了出来,小四嘴角抽搐,莫非这两天把自家公子饿坏了,才引发了他关于窦姑娘的芙蓉面等于大饼的灵感?
“公子,这就是您打算用这个情书送给窦姑娘,小四觉得这好像不太合适吧!”看到自家公子写完这三句就停了下来,小四终于无奈的开口。要是把这封情书送到窦姑娘,天,那就别想给窦姑娘留下好感了。
“怎么?不好?其实本公子也觉得很不好,只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呀!看来,为了能给窦姑娘写出情书宝典上的诗句来,本公子决定从今日起,好好研读诗书。”
“公子,您说的是真的?”天真的要下红雨了吗?白天真的要出月亮了吗?自家公子竟然要好好读书了。
“本公子一向言出必行,何时有过虚言?不过这情书还是要送的。”
“可——公子,就算您现在开始研读诗书?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给窦姑娘写出一封情书的。”
“笨,你真的以为本公子在没有写出一篇满意的情书之前,会自曝其短吗?情书本公子早就准备好了。”
“在哪?可不可以让小四看看?”小四奇了,难不成自家公子还有两手准备?
“给,拿着!”李三公子顺手从一大摞白纸中抽出了一张,递到了他的手中,
小四有些傻傻地接过,顺眼看了一下,怎么看,都是一张白纸呀!难不成这纸还是密信,需要泡在水盆中或者放在火上烧才能看到?
“别看了,来,将这张空白的纸给我封起来,送到崔家去。”
“公子,这——纸上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连小四都要瞒着?”
“笨,你那只眼睛看到这上面写东西了,没听说过一切都在不言中吗?如此特殊的情书,只有本公子才能想的到,窦姑娘见了这白纸,虽然不会心跳加速,但一定会想呀想,想本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没看到这张纸,她就想念本公子一次,直到本公子写出一封真正声情并茂的情书来,让她看了心跳加速为止。”
小四没有再出言反对自家公子这极品的想法,还别说,自家公子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这白纸就算落到其他人手中,也抓不到自家公子与窦姑娘的把柄,更何况,比起公子前面写的诗来,这张白纸的确能够更拿出手一些。
窦子涵在床上装病躺了两日,崔老祖宗早就派心腹之人将那牡丹绣屏带出去了,找可靠的大夫去查验了,可目前到现在倒是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
那大夫传话,说要多找几个医术精湛的大夫瞧瞧,不过,那绣品看的久了,的却会让人觉得胸闷,气短,呼吸困难,只是不能确定这绣品的玄机在哪里,还要进一步查验。
桂嬷嬷这两日也没有什么动静,但今日,她身边的小丫头好像出府去了,崔老祖宗得到回报,早就派人在身后跟着了。
今日,对参加过今年荷花会的姑娘们来说,也是出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工部韩侍郎家的三姑娘被人发现,溺死在自家的水井中了,不知何时落得水,今日一大早,才被府中的下人们发现了尸体。
这件事作为一件凶案,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对京城每日要发生多少桩的凶案来说,不值得一提,但据这位姑娘身边侍候的丫鬟说,这位姑娘在死去的前一天,就是昨天,曾接到了一封神秘的书信,那书信中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朵荷花印记。
此时的窦子涵还在崔家继续扮演她的大家闺秀身份,并不知道那日荷花会上,有一名姑娘已经死于非命了。
等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因为一个月后,京城又有两位闺秀千金死于非命。
这日,崔家也算是贵客盈门,为何这么说呢?原来,临郡王世子妃为了前几日荷花会上的事情专程上门来道歉。
窦子涵只是受了一点惊吓,再床上躺了两天,她就再也躺不住了,秦太医又来了一次,说她的风寒什么的已经痊愈了,只是脉息还是有些凝滞,建议另请个大夫看看。
太医院的薛太医也来帮窦子涵看诊了一会,得出的是和秦太医同样的结论。
既然如此,那只有先弄清那绣屏的玄机,再诊治了。
薛太医离去之后,崔家的门房就来禀告;“回老祖宗的话,临郡王世子妃前来做客。”
窦子涵这才想起,前几日的荷花会上,临了,临郡王世子妃似乎说过,要来崔家给她一个交代的,结果今日就上门了。
临郡王世子妃年纪并不大,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只是眉目之间有些郁色,相由心生,难道临郡王世子妃的日子也过的不好?
双方见礼过后,临郡王世子妃主要是将荷花会上的落水事件做出的结论来通知窦子涵这个苦主一声。
其实,他们主要来解释的是事情的后半部分,就是窦子涵落入湖水的那部分,而不是崔大夫人设计的那前半部分。
由于李三公子横插一杠子,薛七公子并没有出现在窦子涵的面前,所以,临郡王府不需要对薛七公子事件对崔家和窦子涵一个交代。更何况,将薛七公子牵扯出来,对窦子涵的名声也没有什么好处。
更何况,崔大夫人办事时,早就将后果考虑到了,那个侍女果然没有把崔家的人供出来,最后,自己被杖毙了。
崔家的几位女眷包括崔大夫人,崔四姑娘,也都出来见客。
崔大夫人和崔四姑娘看到事情并没有查到她们头上,都松了一口气。可是接着门房的禀告,却让这母女两的眉头皱了起来。
为何呢?临郡王世子妃还没告辞呢?南平侯府的三夫人就到了。这位三夫人是薛七公子的娘亲,她今日上门来,不是为了别的,却是为了两家的婚事。
薛七公子被王皓王公子关押起来的几天,可是吃够了苦头,虽然昨晚被放回薛家之后,身上并无外伤,可精神状态有些不太好了。
薛家自知理亏,也知道薛七公子是怎样一个货色,只能一方面去请了太医帮薛七公子看病,一方面觉得,薛七公子的婚事不能再拖下去了,说不定这男子成了亲,心思就收回来了。
更主要的是,薛家知道,崔家一直拖着这门婚事,应该是对这门婚事不太情愿的,要是再出个什么事情,薛七公子想要想娶到一个高门嫡女是不可能了,所以无论如何,南平侯府都希望崔家尽快履行这门婚约。
既然,崔家又有客到,临郡王世子妃也不多留,寒暄几句就告辞了。
崔老祖宗恼怒崔大夫人在荷花会上算计窦子涵,自然在这门婚事上袖手旁观,不为崔四姑娘出头。
但让窦子涵奇怪的是,崔大夫人这次倒是没有多加推脱,倒是很认真地跟南平侯胡商议起来,提亲,成亲等事宜。
不仅窦子涵奇怪,崔家其他人也为崔大夫人的这个决定感到吃惊。
崔四姑娘虽然当时忍住没有发作,可回到房中后,马上就向自家娘亲发作了。“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今天就允了这门婚事呢?”
“傻丫头,京城的大多数人家都知道这个婚约,躲是躲不过去的,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崔大夫人的眼中闪着明晃晃的寒光。
“置之死地而后生?女儿不懂娘亲的意思?”崔四姑娘是真的有些不明白。
“就算我们崔家答应了这门婚事,可到了最后,是谁上花轿还说不定呢?”崔大夫人这几日一直在思考怎样让窦子涵嫁到南平侯府去,错失了上次在荷花会上的机会,想在短时间内再找出那样的机会来,自然是不容易的。可这时间要是这么继续拖下去,就算将来自家女儿能逃脱薛家的婚约,可女儿的年纪也大了,要找一门好的婚事就变的困难起来,与其这样,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先把南平侯府这门婚事解决掉。
崔家毕竟是自己的天下,一个野丫头能翻出天去,到时,等到了大婚之日,想办法,将那个野丫头打扮成新娘,上了花轿,事后,完全可以将所有的事情推到那丫头的头上,可以说是那丫头设计了自己的表姐,想要嫁到薛家去。
到时,就算老祖宗再不甘心,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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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了情节,开始卡文了,呜呜,不过荷花魔咒的案子已经拉开了序幕!而子涵和李三会很快迎来一场真正的见面,下个月的票票,柳絮先预定一下,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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