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不能杀老臣啊,贵妃娘娘可是您的枕边人,这么多年小心侍奉陛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田宏遇磕头出血,泪水奔涌,哭得别提多伤心。放在往常崇祯或许会被迷惑,可是如今他眼明心亮。
在张恪进城的时候,这帮人都乖得像是孙子,拼命巴结新皇,那时候怎么不知道亲情,不知道是大明的臣子?
巧言令色,都是巧言令色!
“田宏遇,你看看身上的蟒袍,你对得起朕的洪恩吗!”
一剑刺出,崇祯心情激荡,手上力气不足,竟然只刺入了一寸多,鲜血从胸口喷涌而出,田宏遇被吓得魂飞魄散,猛地从地上蹿起,转头就跑。
“杀人啦,杀人啦!”
崇祯咬着牙,野兽般狰狞地狂笑,迈开大步,跑到了门口,田宏遇绊到了门槛,身体重重摔在地上,顺着台阶滚落下去。
崇祯一步蹿到了田宏遇的身后,举起宝剑,狠狠一刺。
噗,血光迸溅,田宏遇的腹部被刺透,崇祯还不解气,用力一转剑柄,把内脏都绞碎了,田宏遇嘴角抽搐几下,也没了气息。
看着地上的尸体,崇祯突然仰天长嚎,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他有理由愤怒,十多年来,他都被这帮所谓的忠臣给骗了,他们和张恪都是一路货色,都是觊觎大明江山的罪人。
杀,杀,杀!
“传朕旨意,把朝房烧了,里面的人一个不许放出来!”
一直跟在崇祯身边的王承恩急忙挥手,上百个禁军找来十几桶鱼油,倒在了朝房周围,扔进去一个火把。瞬间烈焰飞腾,火光漫天。
朝房之中,有百十来个高官,全都被绑上了手脚,一见火光蹿起,他们都傻了。
“陛下,饶命啊,饶命啊!”
凄厉的吼声显示出他们强烈的恐惧,火舌从窗口窜进来,临近的一位乌纱帽被点燃。头发也烧了起来。疼得他哇哇暴叫,从地上跳起来,疯狂嚎叫,就往外面跑。可是他两腿被绑住了,重重摔在地上,门牙都断了,鲜血狂涌,身上的大火还在燃烧,疼得他在地上来回滚动。
滚到哪里。哪里就有火苗蹿起,吓得其余的官员都疯了,他们用拳头打,用脚踢。拼了命的吼,把倒霉蛋推出去。
他们全神贯注盯着这家伙的时候,不知不觉又有无数的火舌窜进来,他们也都着了起来。轰!
所有人都疯了。他们蹿起,拼命叫喊,用身体四处撞击。有牙齿咬,求生的本能让他们忘记了一切的痛苦。总算是有人撞开了大门,当他们跌跌撞撞,往外面跑的时候,迎面弓弦响动,箭如雨发,崇祯站在大火的后面,盯着昔日的大臣,热血在沸腾,浑身激动的颤抖。
“无耻之尤,都去死吧!辜恩负义的畜生,一个别想活着!来人,倒油!”
士兵不顾大臣们凄厉的吼叫,将一桶桶油泼了过来,火焰渐渐吞噬了所有人,他们的吼声就像是小鬼一般,在耳边回荡。
大臣们被火烧,张恪此时的情况也差不多,袁崇焕到处放火,张恪藏身的宅子也被大火吞噬。乔福和乔桂脸上都是黑灰,宛如小鬼,一左一右护着张恪。
“恪哥,宅子不能待了,我们保着你出去,放心,就算我们兄弟血流干了,也断然不会让恪哥受到一点伤害!”
刘少卿和马如峰也单膝点地,低吼道:“陛下,臣等都愿赴死!”
患难见真情,看到手下能如此忠心耿耿,张恪心头暖流涌动,不过他笑了笑。
“你们还要提我征杀四方,还要共享富贵,不要急着死!”
张恪话音没落,一阵大风吹来,火舌蹿到了回廊,油漆彩画的柱子沾火就着,浓烟滚滚,呛得大家咳嗽不断。
“恪哥,你别逞强了,快跟我们走吧!”
乔福二话不说,架起张恪的胳膊就跑,张恪断然一推他的胳膊。
“乔福,这时候路上都是乱兵,我们往哪里跑?再说了,哪里都不如这块安全?”
火光窜过来,乔桂的战袍都被烧了。
“永贞,你看看,这里怎么会安全?赶快走吧!”
张恪突然笑了起来,用手指着大家伙,说道:“也罢,咱们就把谜底揭开,堂堂禅让的好日子,我岂会一点准备都没有,那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无错网不跳字。
大家全都愣了,难道张恪早有准备,可是大家怎么混成了这个模样?
正在傻愣之际,突然前院传来喊杀声,有乱兵冲了进来,疯狂的砍杀,几个放哨的士兵急忙跑来报信。
“陛下,贼人杀来了!”
张恪点点头,一转身,跳进了面前的池塘,其他人也都跟着。冰凉刺骨的水温,弄得不少人直抽筋,可是大家都忍着,张恪走在最前面,快速到了岸边。
原来在岸边有一处花房,张恪毫不迟疑,低头走了进去,乔福在后面跟着,只见张恪一指靠墙的柜子,说道:“搬开。”
“是。”
乔福用力搬动,柜子闪开,从地下涌出一股潮湿腐朽的味道,闪目看去,只见一个黑洞洞的地道口,出现在面前。
“这有地道?”
乔桂他们一听,凑了过来,一个个目瞪口呆,张恪伸手招呼着:“大家别耽搁时间,都快点进去。”
众人绝处逢生,一个个鱼贯而入,张恪是最后一个,进入地道十几丈之后,地面有一条竹竿,张恪打开封口,从里面掏出一根火绳,用火折子点燃,转身用力奔跑。差不多一分钟之后,轰的巨响,震得地道里面沙土掉落,至于花房,早就飞上了天,地道口再也找不到了。
乔福在地道里面,兴奋的一跳三尺高。脑袋碰出了个包!
捂着头,乔福怪叫道:“恪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能掐会算,知道会有今天怎么一出,才安排的脱身之策啊?”
大家都充满了疑问,盯着张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