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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博丽的巫女？”

少女的相貌虽然和博丽巫女还是有不小的差别，但是好歹也和她一样是个黑长直，神绮的本意并不是真的让正直者们找到博丽巫女，所以给他们讲述的博丽巫女的大致外貌不是特别详细，现在，看到穿着巫女服的少女出现，热妮娅自然下意识地就觉得来人应该是博丽的巫女了。

少女笑了笑，不置可否，虽然她的目的是杀掉这些正直者，但是心里的那些寂寥感被这种场景勾了起来，少女脸上的表情也不至于还带着杀气，现在的少女，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孤独的感觉，毕竟她来到幻想乡的时间，严格算来也就两年左右，所以对于曾经的那些日子，少女心中因为怀念而产生的寂寥感自然不是作伪的。

“呐，你刚才说，我也是身不由己……”

见少女没有回答他的话，热妮娅倒是也不生气，也许是第一印象所致，热妮娅对于少女这种偏于冷淡的反应反而觉得有种与世独立的孤高感，所以她并没有因此而对少女发怒或者不理睬少女，反而是继续问道，“难道说，博丽的巫女也有身不由己的事情吗？”

“博丽的巫女，本身就是身不由己的存在吧……”

少女不是博丽巫女，她所说的“身不由己”，本来是指自己无缘无故地被投到了这个世界之中，无法找到自己原来的家乡而产生的感慨，但是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少女的脑海里却是又不自觉地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个长着紫色长发，身穿洁白巫女服的初代博丽灵梦，为了建立幻想乡而牺牲自己的巫女，“身为博丽的巫女，为了守护幻想乡，终身孤独，生死由命，这不正是身不由己吗？”

“是吗，博丽的巫女也不好过啊……”

热妮娅低着头，脸上带着一丝苦笑，姣好的面容在细雨中看上去有种意外的朦胧美，让少女看得都有些失神，不过还好，少女立刻就回过了神，不至于在热妮娅面前出丑，不过，一个男人居然有这样的相貌，幻想乡里应该有不少女性恨不得将其杀之而后快吧。

“对了，巫女小姐，你应该知道小丑是谁吧……”

就在少女和热妮娅之间沉默下来了一会儿之后，热妮娅才再次开口，不过这一次的语气中，少女敏锐地听出了里面压抑着的一丝恐惧，毕竟没有人不会害怕死亡，正直者们虽然不在意拉芙尔的死亡，但是却还是很担心自己的安危，其中，胆怯者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性格原因，表现得比其他正直者都要夸张一些罢了，热妮娅等人虽然表面上没什么过激的表现，但是现在在他们的心中，也肯定是有不小的恐惧的。

“小丑……？”

少女没有回答热妮娅的问题，而是用一种疑问的语气重复了一边热妮娅的话，要知道，从刚才她和博丽巫女接触的那一瞬间，她可以很清楚地知道博丽巫女根本不知道正直者们正在朝她那里前进中，所以，少女如果这个时候表现出自己了解热妮娅口中的“小丑”是什么东西的话，恐怕反而会出问题。

“小丑就是之前杀掉我们一个同伴的人，一个神出鬼没，不知道在何处的人。”

也许是因为之前对于少女的好感，热妮娅并没有对于少女有所怀疑，而是十分放心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全部告诉了少女，甚至于，热妮娅脸上完全没有一点想要隐藏自己恐惧之情的表情，苍白的脸上，对于死亡的恐惧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

少女沉默了一会儿，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狠狠地砸了一下，在少女看不到的地方，她体内不断穿梭于身体内部的黑暗瞬间停滞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渐渐缩小了起来，甚至于心中对于正直者们的杀意，也开始缓缓消失了。

“没事的……小丑不会再来找你们的……”

一边在心里缓缓地下了准备放弃任务的决定，少女伸手抱了抱这位长得很妖孽的热妮娅，虽然少女肯定不会对和男性交往这种事情感兴趣，但是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热妮娅，少女还是觉得心中有种狠狠的刺痛，为了复活一个自己的熟人，就要害死七个和自己无怨无仇的存在，真的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