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陈宛秋脸色阴沉:“还没查到奶娘是被谁的人带走的吗?”
陈宛秋心里特别的挫败。若是搁在以往,她怎么会如此被动,这会子说不定连人都能救回来了,而不是像现在,一问三不知。一帮子蠢货!
陈宛秋揉了揉眉心,虽然她中的毒解了,可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原因,陈宛秋总觉得精力没有以往好了。
陈宛秋仔细思索了一番,冷冷地吩咐道:“着重查一查忠睿王府还有勇武侯府,着重查查忠睿王府。”
陈宛秋如今再没有说到忠睿王府时。心里总会涌出一份特别感受的感觉,甚至是在‘忠睿王府’四个字上,还特别加重了音,虽然不至于咬牙切齿,但也差不多了。
自从和忠睿王爷达成了协议并且陈宛秋也把‘定情信物’也交还后。当然这只是陈宛秋单方面的认为的,陈宛秋就自认和忠睿王爷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不但如此,陈宛秋还认为忠睿王爷会是睚眦必报的,到底她最终没有选择他,而是为了追逐自己的理想,选择了入宫。
其实真说起来,陈宛秋自认为对皇上并没有什么感情,甚至还比不上和忠睿王爷的。可陈宛秋有鸿鹄之志。只能选择放弃了忠睿王爷。
正因为这样的缘由,陈宛秋不能告诉忠睿王爷真相,她甚至还卑鄙的利用了忠睿王爷达成自己的目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叫忠睿王爷那般骄傲的人由爱生恨。
陈宛秋也不愿意和忠睿王爷反目成仇的,可现实容不得陈宛秋再心存侥幸。
而之所以加上勇武侯府,陈宛秋是想起了奶娘先前和她提过蛊惑了勇武侯庶长女身边的贴身丫鬟了。当时陈宛秋正在为她的财产揪心,就没怎么放在心上,而且她的态度还是有意放纵了。
如果说没有看到那一幅苏侧妃的画像,没有从潘如月嘴里得知‘苏氏一年多前就应该去世了’。就算和苏颖有许多不愉快,陈宛秋都不会那么厌恶苏颖。
不但恶言相向。还冲动之下借着忠睿王妃的手算计苏颖。可在那件事中,又何尝不是在算计忠睿王爷。想看看忠睿王爷的态度如何。
虽然忠睿王爷神色如常,可陈宛秋还是固执的认为是因为傅奕阳拍马赶到,苏颖毫发无伤。
既然如此,那忠睿王爷也就没必要出手了,陈宛秋怎么都不能释怀。因为有她还有清婉等人的穿越先例在,陈宛秋总是不由自主的去猜测,苏颖是不是和她一样?
再加上陈宛秋认定了潘如月是重生的,那苏颖也有可能是重生的,但更叫陈宛秋难以接受的猜测就是,现在的苏颖内里是苏侧妃――忠睿王爷的真爱。
陈宛秋过不去心里的坎,想给苏颖制造麻烦,也就默认了奶娘的动作。
其实除了这两家之外,陈宛秋知道她还有暗处的敌人,但叫她挫败的也就在这儿,她到如今依然毫无头绪。
陈宛秋更怕的就是奶娘被暗处敌人抓走了,要知道奶娘是她的心腹,知道她不少事情。本来就是敌在暗她在明了,要是再叫暗处敌人知道她的诸多秘密,那对付起来就更难了。
打发走了来人,陈宛秋烦躁的往柔软的大床上一躺,重重的吁出一口气来。
胡思乱想了一阵,陈宛秋猛然坐起身来,心想:“与其胡乱猜测,还不如直接去问个清楚?”
“不,应该是去试探一番,若是苏颖是穿越的?”
这样的想法冒出来,陈宛秋就下意识的摇头了,在她看来,苏颖的一举一动就是古代的仕女。更何况要她真是穿越的,不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要知道那回她那十字绣绣出来的肚兜过去,苏颖还疑惑的问她这是什么绣法呢。
再说了,若是苏颖是穿越的,那么自己就是早就送上门露破绽了,这样的话儿可就是把主动权送到了对方的手上,这可不是陈宛秋希望看到的。
而且时不如昔,想当初清婉露出了马脚,她可以动动手指就叫清婉说不出话来。可现在就只剩下一些歪瓜裂枣,苏颖也不是清婉,只能‘望洋兴叹’了。
但陈宛秋其实觉得苏颖更有可能是重生的,那么她有心试探的话,那就能抓住了苏颖的把柄。
想到这里。陈宛秋就特别的矛盾,她该死的在意苏颖那张和苏侧妃有八、九分相似的脸,她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想毁了那张脸。
就是上回在云若寺,陈宛秋就没有控制住,她本来是想试探苏颖和忠睿王爷的。如果能把勇武侯也拉入局那就再好不过了。
就算没试探成功,但也叫勇武侯心存疙瘩。可不是哪个男人都能接受自己的妻子是另外一个男人女人的转世,尤其是在她们俩容貌相似、而且苏颖曾经和忠睿王爷有过近距离接触的情况下,就算只是猜测也不能。
可人算不如天算,当日非但没把傅奕阳引入局。就是在忠睿王爷那边的设计也超乎了控制。
之后就是决裂的开端,陈宛秋很多次都在懊恼,她当日就不该头脑发热的设计了那么一出,不然的话,就不会有后面的崩盘。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陈宛秋如今只能继续做困兽之斗。
陈宛秋知道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平安熬过选秀,不该去想那些个细枝末节的,可她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原先的大好局面白白葬送。不甘心和忠睿王爷形同陌路,叫旁人坐收渔翁之利,不特指苏颖。
梅香在门外说:“姑娘。太太叫您过去一趟。”
陈宛秋烦躁的把枕头扔到一边,她怎么把这个狠毒的嫡母忘了呢?保不准奶娘就是叫她给收拾了,目的就是削掉她的左膀右臂。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陈宛秋眉宇间全都是阴霾,破天荒的应了梅香的话:“叫她等着,我稍后就到。”
季府
一大早季府就忙碌起来。潘夫人母子三人即将启程回杭州了。
季大人去上朝了,季夫人就叫大儿子过来相送。潘夫人脸色阴沉,就是对着侄子也没什么好脸色。
潘如月身边跟着两个臂膀粗圆的婆子。一步不离的搀扶着潘如月,生怕潘如月再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来。
唯一还算正常的就是潘璋了,他恭恭敬敬的向季夫人请辞,又客客气气的谢过了表兄,车马簇簇得往码头驶去。
季夫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颇为感慨道:“总算是把那些个瘟神送走了。”
玛瑙也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这些日子她也跟着季夫人提心吊胆的,感觉都要折寿好几年。
感触最深的还不是她们主仆俩,而是原先被季夫人指给潘如月当贴身丫鬟的、被潘如月改名叫秋水的。
在潘如月被押上了马车,驶出了仪门后,秋水腿一软瘫倒在地,然后也顾不得其他了,放声大哭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舍不得潘如月呢。实际上呢,秋水是谢天谢地又谢过了各路菩萨的保佑,她终于是活到送走潘如月了。
玛瑙是觉得折寿几年,那秋水就是感觉折寿十年了。唉,潘如月实在是害人不浅。
转头姜夫人得知了潘夫人母子几人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瞠目结舌,随后就是愤怒:“怎么能放走那对恬不知耻的母女?定是季家单方面决定的,没知会勇武侯!”
说完姜夫人就摇头否认了,愤愤道:“不对,怕是他们几家子商量好的,直接把这件事的苗头都给掐死!这算什么,我辛苦一场只平白给旁人做了嫁衣不成?”
姜夫人一边暴躁一边砸了杯子,噼里啪啦响。
邵安家的苦着一张脸,压低声音劝着:“太太且小声些,仔细隔墙有耳。”
“哼!”姜夫人气愤不已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潘夫人和潘如月这对惹祸的母女直接摞挑子走人,如何都不在姜夫人的预料里。
这下子好了,连个推卸责任的都夹着尾巴溜走了,这叫姜夫人于心何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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