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兄弟反目(2 / 2)

几人在门外守了一天一夜,一直没有看到凤清澜的面儿。就连绯惜和绿抚都急坏了,唯独只有楚淡墨是那样的安然,自从醒来后,就没有去看过凤清澜,也没有问过关于凤清澜的一句话。

“小姐,您不能让王爷就这样下去。”绯惜实在忍不住了。要知道,凤清澜可是一日一夜没有出现过,也不准人靠近书房,这已经代表着凤清澜一日一夜没有吃过东西了!

“他该出来时自然就会出来。”楚淡墨站在小院,抬头看着面前的一方高墙,墙的背后便是睿王府的书房。

“可是王爷在这般不吃不喝下去,身子怎么受的了?”绯惜焦急,“还有小姐,您也不能折磨自己的身子,您现在是双身子的人!”

“惜儿,让我静一会儿。”楚淡墨声音极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然而深知楚淡墨脾气的绯惜却知道这样的语调是楚淡墨最后的通牒,纵然心有不甘,却还是咬唇闭上了唇。

时间就这样幽幽的划过,夕阳再一次沉入地平线,整个天空黯淡了下来。月光透过流云,挥洒而下,将楚淡墨笔直矗立在哪儿的身影拉长。

“吱呀!”开门的脆响,纵然隔着一堵墙,楚淡墨也清晰的听到了。

书房的门打开了,凤清溟猛然抬头看着从书房之中走出来的凤清澜,凤清溟敢发誓,他从未见过凤清澜身上有如此深重的杀气,那股杀气丝毫没有掩饰。

所有人都围了上去,然而看着那样的凤清澜都不敢轻易的开口,只能让出道路,眼睁睁的看着凤清澜一步步,脚下生风的踏出书房的小院。

急速的步伐在踏出小院前,看到那一抹纤细的白影后顿住了。凤清澜站在那儿没有说话,抿着薄唇,漆黑的凤目深深的凝视着楚淡墨。

楚淡墨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唇角微微的绽开,声音极度的轻柔:“去吧,我等你。”

凤清澜深深的又看了楚淡墨一眼,而后毫不犹豫的转身而去。

“小姐,您不阻止王爷,王爷这一身杀气,他……”绯惜一看到凤清澜这幅模样就感到心惊胆战,立刻有了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他的身边,支持他。”楚淡墨轻柔的笑容不变,目光追随者凤清澜远去的背影,眼中流转着无尽的包容与理解。

盛康宫是盛泽帝的寝宫,深夜后,盛泽帝无心批阅奏折,坐在盛康宫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的想要的消息,然而他的暗卫还未将凤清涵的死因查出来,王成便匆匆忙忙的将一份奏折拿进来递给盛泽帝。

“朕今日不想批。”盛泽帝看着奏折,没有等王成开口,便冷冷的道。

“陛下,这是睿王爷让奴才递给您。”王成硬着头皮道,“王爷吩咐,必须立刻交给您,否则他便先斩后奏!”

盛泽帝一听,立刻接过,急忙打开,还未预览奏折上的内容,一片华丽的衣角便从奏折之中掉了下来。王成机灵的快速拾起,将碎布递给盛泽帝。

盛泽帝拿在手中,细细的摩挲了布料,蓦然凤目瞳孔一缩。火速的低头,一目十行的将内容阅读后,猛然站起身来。

盛泽帝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王成骇了一跳:“陛下……”

“义郡候在哪儿,你快去宣他进宫见朕!”盛泽帝眼中难得扫过一丝焦虑。

“奴才这就去!”王成也敏感的有大事发生,于是立刻转身就往殿外跑。

然而,此时的凤清澜却一步步,踏在如同来自地狱一般阴冷的步伐,朝着顺贤妃的岫延宫而去。

王成不一会儿就回来了:“陛下,义郡候应该在岫延宫,贤妃娘娘留义郡候在宫中小住几日,敬事房有记录,奴才已经让人去宣义郡候了。”

盛泽帝听后,并没有安心,而是立刻又问道:“睿王地上奏折后,往哪个方向而去?”

“往……”王成略作思索后,“往青鸾殿而去。”

盛泽帝听后,身子一震,提步便疾步朝着宫外走去。

然而,盛泽帝才刚刚踏出殿外,便有内侍前来通报:“启禀陛下,安王殿下回宫,正在宫外求见。”

盛泽帝眼中幽光一闪而过,随后大手一扬:“宣安王觐见。”而后转头对王成道,“火速出宫,宣容华郡主进宫,吩咐九门今日不许任何未经宣召的人进宫。”

“是。”王成立刻点头,急忙退下。

盛泽帝看着王成的背影消失后,才转身又回到宫中。没有一会儿,一身风尘仆仆的凤清淇便出现盛泽帝的面前。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圣安。”凤清淇的语音之中,有着没有掩饰的焦虑。

“老七你不是明日才回盛京么?怎么今夜便到了?”盛泽帝疑惑的问道,“这么晚了,要请安,也不急于一时,明早便好。”

“儿臣无意深夜叨扰父皇安宁。”凤清淇抱拳躬身道,“儿子昨夜收到十三弟的求救书信,故而连夜赶回,去了十三弟的府邸,知道他人在宫中,本是打算明日再进宫觐见父皇,可是儿臣才刚回府中,管家便告知儿臣,十三弟的贴身内侍今日一连三道告知他,转达儿臣回府后立即进宫营救他!儿臣对此事深感疑惑,故而进宫求见父皇,想要求问于父皇。”

“老七,你可能已经来晚了。”盛泽帝闭上眼睛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抽出案几上,凤清澜之前送来的奏折,递给凤清淇。

凤清淇接过,展开一览之下,大惊失色,一脸的不可置信:“父皇,这……”

“老六所说具是属实。”盛泽帝声音带着疲倦与暗痛。

凤清淇被此言震的身子一阵无力,踉跄退了后几步,才稳住身子,猛然间想到了什么:“父皇,六哥所言若是事实,十三弟真的做了这等事,父皇和六哥若有恨有怨,儿臣愿意一力承当,哪怕是……一命偿命,只求父皇放过十三弟!”

“你现在去岫延宫,能不能从你六哥手上救下你十三弟,就看你的能耐。”盛泽帝扶住扶手,有些吃力的坐下去,极度倦怠的说道。

“儿臣告退!”凤清淇立即转身,冲出殿外。

“祝王爷旗开得胜。”就在宫中一片暴风雨来临前的沉寂之时,骁王府却是笑语晏晏,君涵韵一袭华丽的大红烟柳罗裙飘垂于地,坐在蔓藤架下的石凳上,举起酒杯,对着凤清漠遥遥一敬。

“还早。”凤清漠的声音依然清冷,然而眼底却有着一种已经胜利的喜悦。

“安王已经被罗先生的一手妙计引入宫中,只要这中间的时辰控制的好,让安王亲眼目睹睿王杀了十三皇子,那么安王与睿王不反目都不行。”君涵韵也没有介意凤清漠的态度,自己浅饮了一口后,笑道。

“本王要的远不这些。”凤清漠伸出手抬起自己的杯子,摇晃着里面纯净的液体,“老十三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君涵韵听了凤清漠的话,知道他还有另有计划,然而聪明的她却没有开口询问,而是抬起头,透过明亮的琉璃宫灯,看着凤清漠刀削的五官:“王爷,事成之后,可不要忘记了您与臣女的约定。”

“本王不懂,聪明如你,难道看不出本王的心思?”凤清漠也抬起头,目光清冷的对上君涵韵的眼睛,“既然知道,要了一个空王妃的位置又有何意?”

“王爷的心,臣女很清楚,想必王爷也清楚臣女的心思。”君涵韵唇角如妖冶的曼珠沙华一般绽放,“你我都是求而不得之人,也许你我才是最匹配之人。王爷想要天下,我可以助你,就算日后王爷想要表妹,我亦会相助。”

“你是这般大度的女人?本王却是没有看出。”凤清漠半讥半讽道。

“王爷难道不知道,女人的嫉妒之心,女人的心胸狭窄只源于心爱之人?”君涵韵举杯,仰头痛饮一杯,而后道。

“你可知,就凭你这句话,你嫁入骁王府,便不会有一日好日子过。”凤清漠冷然道。

“涵韵既然与王爷合作,自然会坦诚。涵韵也相信,王爷更加希望涵韵坦诚。”君涵韵丝毫不惧,依然脸带笑意。

“但愿你对本王永远有这份坦诚。”凤清漠意味深长的说道,而朝着她举杯。

“自然。”君涵韵同样举杯。

“叮。”白玉杯相碰,那种声音原本格外的清脆悦耳,然而在幽寂的深夜,却显得出人意料的沉郁。

这边凤清漠与君涵韵在大肆的庆祝,那边已经被深深算计的凤清溪却丝毫没有察觉,陪着顺贤妃温顺的说了一会儿话后,看着顺贤妃眼中有了困意,于是贴心的轻声说道:“母妃,夜深了,儿子不叨扰您了,您早点歇息吧。”

“溪儿,母妃进日总觉着心神不宁,慌闷难当,所以才宣你进宫陪陪母妃,我们母子两难得了的如此快意,再陪母妃一会儿。”顺贤妃将心中的不安说出来,拉着凤清溪,不让他走。她自己也不知为何,在凤清溪起身的那一瞬间,她猛然生出一种错觉,好似一个转身,她就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儿子。

“母妃,夜深了,您身子本就不好,早些安置吧,明儿七哥就回来,等七哥回来了,我和七哥一起来陪您可好。”凤清溪看着顺贤妃眼底强忍的困倦,心疼的劝慰着,一边劝着,一边对顺贤妃的身后的贴身侍婢使眼色。

侍婢会意,立刻上前搀扶顺贤妃,凤清溪也一起扶着顺贤妃朝着她的寝殿而去。顺贤妃见此,看着儿子眼中的心疼,心头一暖,便有着凤清溪将她扶进寝殿。

凤清溪亲自侍候顺贤妃歇下,知道确定顺贤妃熟睡后,才起身离开。走出顺贤妃的寝殿,凤清溪就敏感到了异样,看着过于安静的四周,抬起头对上秋高圆月,唇角勾起。月华倾下,凝在那笑意的月光,凄冷的犹如萧瑟的秋日。

没有再停留,脚步一转,凤清溪缓缓的走进了岫延宫自己的寝殿。

刚刚一推开门,便感觉到一股凛冽的杀气!在殿门前,微微一顿,凤清溪遣退跟在他身后的宫婢与侍卫,独自一个人走了进去,反手轻轻的将门关上。缓步走到殿中间,抬头目光越过飘垂的帐帘,便看到端坐在檀木桌前的凤清澜。

“六哥,来了。”凤清溪对于凤清澜的出现好似在预料之中。

凤清澜目光微抬,长袖一甩,白光一闪,一物从凤清澜手中朝着凤清溪飞旋而去。凤清溪抬首记住,手臂顿时一麻,整个身子被一股力道逼退了好几步。

凤清澜目光淡淡的看着站定的凤清溪:“自行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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