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五)洞房花烛(2 / 2)

“小家伙,起了名儿没有?”凤栖宫里,楚淡墨抱着绯惜两个月大的娃儿,笑得极为温柔,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对着绯惜问道。

“小姐您就不要提了,提起来惜儿就不高兴。”绯惜都做了母亲的人,可是性子依然没有变,嘟着小嘴,不满的哼哼道,“凤清潾说要给他起给举世无双的名儿,打从怀着开始,到现在都还没有取出来。”

“那还不是因为十四弟指望着小家伙是女儿,早就备好了不少女儿家的名儿呢。”绿抚手上剥着葡萄皮,然而小心的去籽儿,再把果肉放到一边的琉璃盘中,抬起头打趣道。

“哼,儿子怎么了?我就喜欢我儿子。”绿抚一句话,直戳绯惜痛脚。一想起自己相公,对每每看着自个儿子那满面愁容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目光幽怨的看着绿抚,“绿抚姐,你最好,九哥对你和铭儿那股子心疼的劲儿,要是凤清潾能有九哥一半就好了。难道也要我不能再生了,凤清潾才会对我儿子好?”

绯惜话音一落,绿抚眼神一黯。

绯惜立刻意思自己心直口快说了不该说的,于是连忙道歉道:“绿抚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其实我并不是不能再生。”绿抚对绯惜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在意,而后笑道,“只不过身子弱了,师尊和小姐都建议我最好不再生孩子,毕竟生孩子是个伤身子的事儿。伤了我自个儿也罢,若是伤了孩子,我这心里会一辈子过意不去。”

“这几年你的身子不是调理的很好么?”楚淡墨把小家伙交给桃雪,莲步轻移,坐到绯惜与绿抚中间,伸手替绿抚把了把脉,“复原的极好,你若真是想再要一个孩子,有我在,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真的么?”绿抚眼睛一亮,反握住楚淡墨的手,一向对楚淡墨的话深信不疑的她,这会儿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再次向楚淡墨确认。

“嗯。”楚淡墨目光笃定,坚定的颔首。

“恭喜绿抚姐。”绯惜也很是替绿抚感到高兴,而后又是一叹。

“怎么了?”楚淡墨目光看向绯惜。

“我也想再生个女儿,让他高兴高兴。”绯惜趴在桌子上,闷闷的说道,“可自从我生了儿子后,他都不跟我同房了,若不是他日日待我如珠如宝,言听计从丝毫不曾变,我当真怀疑他会是看上了其他的女人。”

“扑哧。”绿抚听了一个没有忍住笑出了声儿。

绯惜哀怨的看着绿抚:“绿抚姐,你忒不厚道。”

“我估摸着,十四弟是怕了。”绿抚立刻止了笑意,对着绯惜说道,“一个月前,十四弟特意来问了我,如何能防着女子怀孕,我当时还以为他真去外面胡来,还好好的数落了他一顿,最后还是阿九告诉我,十四弟是怕你再有身子。”绿抚唇边的笑意加深,“我便告知他,事后喝了汤药便好,结果十四弟说,他翻阅过医术,那些个汤药对身子都有损伤,问我有没有什么是他服食的药。”

绯惜听了绿抚的话立刻来了精神,眼眶都差点红了,想到凤清潾那讨厌看兵书意外的书的人,却为了她去翻阅医术典籍。想到他一个堂堂的王爷,竟然愿意为她服药;想到他一个男人,为了怕她再有身子,宁愿忍着不碰她,心里不知道如何来形容那一股翻涌的喜悦与幸福。

“不行,我要回去。”想到这儿,绯惜坐不住了,猛然起身,就往外奔,甚至忘记了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还在这儿。

楚淡墨听了绿抚的话,猛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

于是,当晚十四爷回到王府,就觉着府里怪怪的,但是哪儿怪却怎么也说不上来,直到他回到王府在书房处理好所有的公务,才猛然明白,那个每日会在门口等他回来的小妻子,似乎今儿到现在还没有人影儿。

招来管家一问,才知道他的小妻子竟然生病了,当即吓的去了半条魂,把管家大骂了一顿,立刻吩咐请大夫。

管家委委屈屈说道:“王妃不准请大夫,说是除了王爷谁也不见。”

“你——”凤清潾想骂,可一想到自己那小妻子的性子,最终还是沉沉叹了一口气,飞奔的朝着自己的院子里去。

一入院子,凤清潾就觉着院子太静了,竟然一个伺候的下人都看不到。想着定然是小妻子闹了脾气,于是担心她的身子,也就什么都来不及想便冲进了自个儿房间。

房间内轻纱漂浮,烛光幽幽,心急火燎的凤清潾根本没有心思欣赏这些,于是直奔床榻,然而帐帘一下,看着小妻子那撩人的身姿竟然只着了一件透明的红纱,胸前的圆润高耸,腹下的芳草萋萋,都在那薄薄的轻纱下一目了然。一下子,让禁欲七八月的凤清潾血脉喷张。

绯惜也没有给他多想的喘息的时间,身子如蛇一般,便缠了上来,凤清潾哪儿受的到这诱惑,直接扑到,压着小妻子翻云覆雨。

当日下午,楚淡墨也不声不响的乔装打扮,跟着绿抚一同出宫。

当凤清澜检查完两个儿子的功课,接到绿抚出宫的消息后,回到凤栖宫却没有看到爱妻的身影,当即吓了一跳,若不是桃雪快速的递上楚淡墨留下的书信,只怕整个皇宫就顿时要天翻地覆了。

凤清澜知道楚淡墨独自一个人去了墨澜清幽山庄,立刻快马加鞭的赶去。自从盛泽二十年,出了凤清漠的事儿后,凤清澜就再也没有与楚淡墨去过墨澜清幽山庄,哪儿是他三个孩子降生的地方,亦是他一家五口险些魂断的地方。所以,纵然如今世道太平,可是凤清澜还是心里担忧不已。

直到,在莲花池畔看到了爱妻的身影,凤清澜一颗悬着的心才松了下来。

一袭素洁的白纱罗裙,在晚风轻抚之下,格外的飘飘若仙。一头青丝飞扬,纤细的身影倒影在湖面之上,凤清澜恍然回到了他们如遇之时,在寒山寺的雨中荷塘之中。而他的爱妻也一如当年一般,娇美的如同一个少女,除了更添了成熟的风韵,仍是那样的淡香如墨,让他欲罢不能,只得越陷越深。

“秋风冷,当心着凉。”从身后将爱妻揽入怀中,真实的感受到她,凤清澜才算真正的安了心。

“我不会有事儿,你不必紧张。”楚淡墨听着凤清澜有些粗重的喘息,知道他定然是一路疾驰,才会这么快就赶了来。微凉的小手紧紧的贴上腰间紧扣的一双大掌,有些心疼的说道。

“怎么突然想到来这儿?”凤清澜一直以为他与楚淡墨是有默契的,因此他们都可以的回避着这个地方,对于楚淡墨突然来这儿,他一时间也猜不出用意。

楚淡墨身子往后靠,而后侧头仰首,盈盈水眸看着凤清澜如玉般的侧脸:“清澜,你我两次成婚,却从未有过洞房花烛夜,不如我们今儿再成一次婚可好?”

第一次,他在这片青湖娶了她,彼时她命在旦夕,他欲与她共下黄泉。

第二次,他用一场盛世婚礼娶了她,彼时她却身怀有孕,于是他们再次错失了洞房花烛。

如今想想,这不能说不是一种遗憾。

凤清澜漆黑的凤目加深,看着湖中一条烛火通明的小船,正缓缓的驶来,眼中溢出点点笑意。

“陛下,娘娘。”从船上跳下来的竟然是聂焱。

自从聂啸盛泽二十年带着他的小妻子去了何家村后,聂焱等人也都被楚淡墨遣入何家村。今日再此见到,让凤清澜更加深刻的猜想楚淡墨的用意。

那布满鲜花,芬芳萦绕的小船,与当年他布置的一模一样,一进去,凤清澜就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亲切之感。

烛影摇红间,楚淡墨抬起杯中的酒,目光温柔似水,似乎能够让人溺毙其中。

凤清澜也举杯,二人手腕交错,各自莞尔,目光深深的凝着彼此,仰头喝下。

“清澜,我今日本想为了亲手绣一条玉带。”楚淡墨喝下酒后,缓缓抽回自己的手臂,目光看着烛火,两指转动着杯脚,“我遣桃雪将你平日用的玉带拿到丝针纺,本是要对比着取线,可丝针纺的老嬷嬷却捧着你的玉带到了我的面前,告诉我一个秘密。”

凤清澜拿着杯子的手几不可见的一颤,而后顿感腹下升起一股燥热。

还没有来得及思考,楚淡墨已经坐到了他的怀中,吐气如兰的在凤清澜耳边低声道:“我自称医仙,却不能尽知世间避孕之法,果然还是深处皇宫的夫君较之清楚。”

“墨儿……”凤清澜眼神暗沉,深深的渴望在眼底酝酿。“你对我下药。”

“清澜,我知道你的心意。”楚淡墨按住他不规矩的大掌,“今儿我们且看天意,若是上天愿意再赐我麟儿,便是我幸;若是今儿我仍无所获,日后也不再强求,如何?”

“好。”

一个字落下,凤清澜一把将爱妻打横抱起,一边撕扯着她轻薄的衣物,一边往红帐锦榻倒去。

一个月后,楚淡墨如愿以偿。自此,一生再无遗憾。

------题外话------

嗯哼,这应该是属于清澜和墨儿单独最后的番外鸟,当然还一个清澜的独白。

明日十二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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