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长公主往日的行事作风,一个个两腿一软,跪倒在地,只差没有屁股尿流!抖着火辣辣疼的嘴,也不敢吱声。
这边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凤楚皑与凤熙,两人急冲冲的跑过来,看着就是这样一幕。
“二姐,给点教训就好,不要把事儿闹大。”凤熙伸出柔软的素荑,按在凤曦舞紧握长鞭的手。
“二姐,你放心,弟弟一定会让你消了这口气!”凤楚皑目光阴沉沉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世家子弟,一一记下。
凤曦舞纵容脾气大,却也清楚这里牵连的家族极多,而且自己也出了气,就没有打算再追究,然而她正要转身离去,却瞥见几个已经被她抽成了腊肠嘴的小白脸竟然直勾勾的望着站在她身边的凤熙,那副淫秽的模样,只差没有流口水。顿时让凤曦舞怒火中烧!
她凤曦舞的妹妹由得这些杂碎亵渎?
长鞭没有丝毫留情,朝着其中一个飞卷而去,那犹自沉迷在凤熙美色的人就如同被蛤蟆盯上的苍蝇,一下子被凤曦舞的长鞭捆住,而后素手一扬,就那样轻而易举的将一个身高七尺的男儿甩飞出去。
这一飞不要紧,一飞就飞出了楼阁,直直的朝着大堂之中砸了下去!
原本人声鼎沸的大堂,顿时一声惊天巨响,而倒霉的那一桌直接被飞来的人砸翻,吓得那桌的人一个个惊跳了起来!
如此一来,整个揽才阁彻底的闹了起来,那被摔下去的是九门提督薛潜的独子,这些豪门贵族子弟出门那个不是前呼后拥,薛贺也不例外,只是到了揽才阁,他的下人就自觉的留在了大堂,这会儿见到自家公子被从楼上扔了下来,而且满脸是伤,他们这些护卫岂能善罢甘休,立刻一个个亮出明晃晃的的刀。
吓得一群自命文人墨客,却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一个个躲到了边上。几个公子哥原本就是一道的,一家人亮了刀,其他几家怎么也要搭把手。
于是转眼间,揽才阁的大堂全是身着护卫装,手持长刀的人,其中薛贺的护卫头第一个对着上面大喝道:“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动我们公子!”
就在此时,又是砰砰砰的几声,地下立刻响起一阵阵哭爹叫娘的痛吟。所有护卫看着自家公子一个个被扔垃圾一样被扔下来,不由的大火。
见到他们嘴巴红肿,不能言语的公子指着上面,咿咿呀呀,直接忽略了他们眼中的焦急,将之视为愤怒,于是这些没有眼界的奴才也没有动脑子想想能够在上面的人,必然是身份不凡的人,纷纷一跃而起,朝着上面杀气腾腾飞跃而去。
然而,他们的身影才刚刚飞跃而起,从大门口一道黑影以闪电般的速度飞掠而来,在场的所有人,只在那一瞬间看到一窜刺目的白光闪过,一道黑影如同展翅的雄鹰飞腾而上,眨眼间那杀气腾腾的护卫就一个个被踢了下来。更加冷冽的剑气朝着摔倒在地的他们身上劈下。
就连不动武艺的书生,看到这一幕也知道那些人绝无生还的余地,都纷纷闭上了眼睛,不忍目睹着血腥的一幕。
却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看是柔和实则霸道无比的柔光如同湖面上的涟漪轻轻涤荡而来,柔光荡过,所有剑气被一扫而过,致命杀招被化于无形。
舒禄恩切落下,锋利的目光一扫,落在了他五十步之外,角落之中端坐的那一抹颀长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能如此轻描淡写的化解他的杀招,此人岂能小窥。
“没有想到,这揽才阁还有如此能人,真叫本王大开眼界。”这时凤楚皑已经带着凤曦舞与凤熙走了下来,此时凤熙已经覆上了面纱。
那些被打在地上,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的护卫原本还在盘算着如何回去添油加醋告黑状,此时一看到凤楚皑那叫想死的心都有了,这盛京城什么人都可以惹,唯独这位爷最好不要惹,因为那后果不是人可以忍受的。
“还不快滚!”凤曦舞冷冷的对着那群护卫喝道。
如梦初醒的护卫们只能忍着被舒禄恩切打伤的痛,连滚带爬的拖着自家主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凤楚皑在盛京可不是个神秘的人物,几乎是人都见过这位爷。受了惊吓的文人们知道此时这位爷的目光都被那神秘高手吸引过去了,必然没有空搭理他们,于是也就没有行礼,而是退得更远,远远的观望。
然而那人却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举起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修长如玉雕琢的手指将手中的杯子轻轻一搁,而后放下斗笠上被撩起的白纱,缓缓的站起身来,转身就目无他人的朝着门外走去。
凤楚皑岂能让他这样轻而易举的走了?
当下身影一闪,五指成爪,朝着那人的肩膀扣去。眨眼之间已经扣住那人的肩膀。那人却是身子一斜,脚下一旋,反手一掌朝着凤楚皑的心口击下。
凤楚皑左手一挡,右手一收,又朝着那人咽喉扣去。
那人偏头出掌,掌风似是鬼影一般,让凤楚皑眼前一花。
凤楚皑却听到掌风极至耳边,于是本能的向另一边一倒,却没有想到那人的手根本没有在他耳边,而是实实在在的一掌朝着他心口劈下。凤楚皑心知这一掌躲不过,但他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同样一掌朝着那人面门劈去。
“三哥当心!”
那千钧一发之时,凤目犀利的凤熙轻喝一声,身子一旋,白衣翩飞之间,腰间白绫已经飞跃而出,在那人掌风触碰到凤楚皑心口之时,仅仅缠绕住了那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掌。
那人一愣,凤楚皑的掌风已近,唯有侧身闪过,可惜凤熙的白绫将他的手邦的太紧,他挪的位置有限,凤楚皑的掌风还是擦过了那人的斗笠,将斗笠掀开。
那一刹那,那绝美的容颜露出,大堂之内一阵阵抽气之声接踵而来。
那一刹那,富丽堂皇的大殿为之一暗,似有皓月自九天坠落。
那一刹那,凤熙的心口被什么的狠狠的撞了一下,成了她一生的宿命。
然而,不同于众人惊艳与那少年的国色容颜,她是被那一双空茫没有丝毫焦距的银灰色双瞳所震慑!是被那少年那一身超越了他父皇母后的清淡之气所震撼。
那个少年的绝色之姿早已被凤熙忽略,她所想到的是一个人要经历怎样的大起大落才能有那样将世间一切都视为无物的冷淡。他好似独自生活在一个与所有人都不同的世界,他的世界排斥着所有人的触碰。
他一袭白衣,腰系白玉,手执玉笛,纵容容颜绝色,明明应该让人一眼难忘,可是那样淡如无物的气韵,却让所有人会在转眼后忘记他的一切。
这是怎样一个人?这世间怎会有这样的人?
凤熙深深的迷惑着,然而她的沉着冷静袭丞楚淡墨,压下心底对这个少年的一切好奇,缓缓的松了手,几步上前,轻声道:“家兄固然有冒犯之处,可公子便下此毒手,未免太过了?”说着只见凤熙两指轻轻一弹,细微的粉末从她的指尖弹出。而后亲自蹲身拾起落地的斗笠,亲自递给白衣少年,“公子行事果决,小女子佩服于心,然而此处之人何其无辜。”
众人此时才觉得心口一阵阵的痛,而后随着一缕淡淡幽香扩散开来,呼吸再度变得舒畅。
“他们的生死与我何干?”白衣少年伸手准确的接过凤熙递上的斗笠,毫不犹豫的戴在头上。那动人的声音,就似被少女拨弄的七弦琴,又似寒潭深处永不会融化的坚冰,明明语气淡淡,明明说着那么冷漠的话,却教人恨不起来。
“既然如此,公子方才又为何出手搭救?”凤熙问道。
“血,很脏。”
三个字,也只有凤熙和凤楚皑才知道他是因为那些人距离他太近,不想血溅脏了他的衣,或是脏了他看不见的眼。
“公子可以走了。”凤熙也没有再争辩什么,淡声道。
白衣少年空茫的双目,隔着垂下的轻纱落在凤熙脸上好一会儿,才悠然转身,缓步离去。
白衣少年的背影才消失在揽才阁的大门口,突然一阵清风拂过,一张白纸从白衣少年方才落座的桌子被吹了过来,不偏不倚被凤熙抓住。凤熙低头一看,素来稳重的她,也不由的身子一震。
凤楚皑见凤熙变了脸色,也凑近一看。
素白的纸上,避风犀利刚劲的漂亮楷字抒写着三问三答:
问曰:月重几何?
答曰:六百八十七万零五十一斤。
问曰:海深几何?
答曰:一石之距。
问曰:何能不死?
答曰:薪尽传火,生生不息!
这便是,难倒天下学子的四公主三问。
然而面对这个答案,凤熙没有反驳的余地。
清风拂过,她抬眼望着那一抹身影消失的尽头,回想着方才那少年的容颜,却是片空白,脑海之中唯有一双空洞淡然到了冰冷的银灰色的瞳孔。
(题外写不下,占用正文一小点)
下了很大的决心,流云决定多写这一卷,一则应读者们不舍的要求,二则,养病期间流云梳理了一遍,的确有很多伏笔没有用到,那是因为原本这文还有一卷,而流云之所以没有写,不是敷衍亲们,而是当时身体确实不好,不希望做手术前还一部都没有完成,如今身子日渐恢复,便将之前许多东西略作调整,从这个地方再开始写一卷番外卷。
------题外话------
会将亲们所以的困惑都解开,依然是淡墨与清澜为主线,以小公主的感情为辅线,而写了这一卷番外卷,跟去《皇宠》的亲们才会看得更加透彻,《皇宠》延后数日更新,流云希望存够稿子再更,《王妃》的番外卷不会很长,也不会太短。就酱紫,顺带对所有等待《皇宠》不离不弃的读者们说声谢谢,流云回来了!还是那句话,开文必填,不在于它人气的高低,只要是开了,流云都会做到有始有终,绝不烂尾!
《王妃》从即日起,将会日更,字数都不会低于五千字,希望亲们一如既往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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