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社长的口癖是坏毛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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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风!

在古剑术中是逆斩的动作,适合于下段姿势,由于不是正式的剑道比赛,所以伊政宗没有追求‘气剑体一致’,不用大喝出声。

但竹刀破风的声音,已经代替了他的喝声!

唰!

竹刀直取于天仓鸢泽的面罩,但天仓鸢泽很灵活的后撤一步,跟上次切磋相似的,利用灵活性而避开锋芒。

“呔!”

伊政宗暴喝出声,撩到一半的竹刀,突然间前刺,原来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一次是虚招,逆风只是假象,真正的招式是突刺!

一招突刺,直奔着天仓鸢泽的胸口而去,正当伊政宗都替她担心,考虑是否在最后关头收力,免得打扁了对方.......虽然社长是飞机场,也不能太残忍啊!

然而,天仓鸢泽的小嘴微翘,竟露出一丝笑意,仿佛是循循善诱的老师,看见愚笨弟子终于开窍了,就是那种感觉......

哗!

天仓鸢泽的双手劈下,竟是以唐竹的招式,直接击中竹刀,丝毫不差,在高速移动中是不可思议的行为,需要非常强大的眼力与技巧。

啪!

唐竹是以上至下的挥砍,借助了竹刀的重量和引力惯性,自然比突刺的力量更大,何况突刺是直线用力,唐竹是打击于它的弱力侧面。

诸多因素下,哪怕天仓鸢泽是女孩子,也轻松打歪了他的竹刀,下一刻,天仓鸢泽抓住机会,一招右雉(右横切)劈向他!

伊政宗猛然一惊,危急之下,只能手腕一转,以竹刀的背部斜挡横切,但发力上不如对手的顺畅。

砰!

两者相撞,伊政宗差点握不住竹刀,只能后退几步,借此御下力量。

蹬蹬蹬!

赤脚踩在木板上的声音,非常沉闷而厚重,伊政宗刚刚缓过态势,正准备着反击,视野中却失去了对方的踪迹——糟了!

右侧传来一股劲风,原来趁着伊政宗的后退功夫,天仓鸢泽发动了滑步,紧贴着他的身侧,滑到了视野盲区,如同鬼魅一般,再度挥刀而斩!

袈裟斩!

跟上次切磋一样的招式,真不知道社长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的.......不!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伊政宗急忙抬刀,这一次调整了力量,格挡起来不会太难,所以他的信心很足,觉得能抵挡住攻击——毕竟,天仓鸢泽的体型摆在那儿,单纯力量上的对拼,恐怕不如伊政宗。

以前切磋中,天仓鸢泽也是避开着别人的锋芒,一直利用高超剑术,轻易将对手击败,由此看来,她的力量其实是一个薄弱项。

“呔!”

伊政宗暴喝出声,抬刀挡向了对方,刚一接触,伊政宗的脸色大变——并非是天仓鸢泽的力量太强了,相反,竹刀上竟是空空荡荡,不着一丝力量!

虚招!

伊政宗猛然惊觉,但已经太晚了,天仓鸢泽趁着他的格挡,主动舍弃了竹刀,一矮身子,娇小玲珑的身体如同灵蝶,竟是钻过了他的臂弯,一举撞入怀中!

天仓鸢泽抬起右手,一掌击出,狠狠打中了伊政宗,那被胴甲保护的腹部。

砰!

伊政宗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腹部剧痛,手中的竹刀掉落,整个人也站立不稳,竟是倒飞而出。

咚!咚!咚!

伊政宗如同滚地葫芦,在木板地上咕溜溜翻了几圈,最后仰面趴在地上,就跟《功夫》里的蛤蟆功一样。

啪嗒啪嗒.....

脚步声由远及近,伊政宗忍着疼痛抬头,却看见一双洁白无瑕的小莲足,正踩在面前的地板上。

视线上移,便看见一身雪白服的天仓鸢泽,轻轻蹲下来,如水波盈满的眸子,平静地看着他,嘴角上翘道:“伊政宗,你学到了吗?”

“.......”

伊政宗非常无语,正待说话,一股淡淡的少女雅香,从空气飘入他的鼻子。

天仓鸢泽所穿的剑道服,似乎经过了个人改良,结构与正常的剑道服不一样,手肘位置的衣服裁剪掉了,一直到腋下,将雪白如玉的上臂暴露出来,充满了少女的青春活力,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这种服饰,与其说是剑道服,倒不如说是巫女服,它与神社中的巫女打扮,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一些特殊癖好的人看见了,恐怕要当场狼嚎。

饶是伊政宗的定力,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下,也不由呆愣几秒,下一刻,他回过神来,急忙偏开了目光,暗道了一声‘妖孽’,嘴上不服着:“社长,你.....你最后使用的招式,可算不上剑术吧?”

“哈哈哈哈.....”天仓鸢泽蹲着身子,闻言就展颜一笑,声音如银铃悦耳,紧接着,天仓鸢泽像是逗弄玩具一样,伸出小指头,轻轻戳着他的脑袋:

“我问你,剑术是用来干嘛的?”

伊政宗被戳得头疼,太丢人了,但他的肚子还有些麻痛,一时半会也起不来,只能任由着天仓鸢泽去了,至于那个问题,伊政宗思考着回答:

“剑术.....强身健体?还有防身御敌的作用?”

“最后一句,算是答对了一半,但不完整。”天仓鸢泽收回了玉指,脸上笑容渐渐淡去,神色恢复于平静,以波澜不惊的口吻:“防身御敌的最好手段,就是抢先杀掉敌人,没有了敌人,自然也就没有了威胁。”

“剑术的本质,就是杀人!”

天仓鸢泽的话锋一转,反问着伊政宗:“我问你,如果我们是在战场上厮杀,那刚才的回合中,你被我击倒在地,又失去了武器,绝对是死人一个。”

“是。”

伊政宗没有反驳她,目前的他还无法起身,天仓鸢泽手上有真刀的话,能够砍死他一百遍了,从结果上而论,就是伊政宗输了。

天仓鸢泽满意点头,指着旁边地上的竹刀,也就是她舍弃的那把——

“我使用剑术是为了杀人,而我在战斗中,主动放弃了竹刀......也是追求杀人!”

“所谓的剑术,就是达成杀人的一种方式,如果,你有其他方式也能杀人,就不必拘泥于剑术。在樱花国的古剑术中,有不少流派还兼顾体术,因为剑体不分家——甚至于,有的流派更侧重体术,将剑术当成一种辅助。”

天仓鸢泽说了一番,低头看着地上的伊政宗,有些严肃道:“你觉得我的最后招式不属于剑术,但反过来想,你何尝不是被‘剑术’限制住了?一板一眼,严格按照着剑术的路子......你是在表演吗?”

“如果你的行动要按照规则,那就不叫生死战,而是擂台上的表演戏!”

伊政宗的心头一震,仿佛明白了什么。

刹那间,他联想到下午的考试时,艾伦老师曾说过的话——

“政宗同学,如果考题太难了,可以换个思路,不用硬钻牛角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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