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五世还是住在郊区的王宫里,伦敦的雾霾和乔治五世没关系,前线的战斗也和乔治五世没关系,甚至国会的弹劾都和乔治五世没关系,投胎真是个技术活,其他人都在努力向罗马前进,只有乔治五世是出生在罗马。
乔治五世能保证悠闲舒适的生活,是因为有数百万军人正在前线努力奋战,所以乔治五世对待军方将领还是很不错的,他很清楚他的权力是靠谁保证,如果靠议会那帮政客,法国就是英国的未来。
罗克他们这群人,个个都是英国重臣,除了远在法国的黑格,军方高层几乎倾巢而出,所以乔治五世必须重视,他在书房的壁炉前招待罗克他们这群人,以家庭茶话会这种形式。
遗憾的是,乔治五世的书房里没有几个沙发,只有基钦纳和罗克有位置,温斯顿和威廉罗伯逊、约翰杰力科只能坐在內侍临时搬来的凳子上。
基钦纳在乔治五世面前有座位是正常的,他是英国的战争部长,英国陆军的精神象征,在陆军的地位和乔治五世差不多。
罗克有座位是因为罗克的爵位是伯爵,别看罗克拿爵位很容易,其他人想得到爵位就很困难,罗克容易是因为英国有笼络南部非洲的需求,其他人要靠战功,佛伦齐回国之后才被封为伊普尔子爵,基钦纳领到英国远征军打赢了布尔战争才被封为子爵,世界大战爆发后才被封为伯爵,威廉罗伯逊现在连贵族都不是,世界大战结束后才被封为从男爵。
“英国不能没有首相,我明天就要宣布新的首相人选,你们有什么建议?”乔治五世知道罗克他们这帮人半夜来找他是为了什么事,温斯顿作为唯一的一个非军方成员,这本身就代表了罗克和基钦钠他们这些军方重臣的态度。
“我们一致认为温斯顿是最合适的人选。”基钦纳话很少,这时候不需要长篇大论,话越少越有分量。
罗克他们都不说话,坐在座位上腰板挺得直,目光都在乔治五世身上,等待乔治五世的决定。
很明显军方已经统一思想,这对于现在的英国来说很重要,尤其是在国会已经分裂的前提下。
“温斯顿,你的意思?”乔治五世想听温斯顿的表态。
“陛下,如果是我担任大英帝国首相,我一定会带领大英帝国赢得这场战争,维护我们大英帝国的荣耀!”温斯顿的话也不多,态度还是坚决,表现出强烈的信心。
乔治五世满意点头,对于平民出身的劳合乔治,乔治五世也不满意,虽然他们的名字里都有乔治。
劳合乔治自幼就是孤儿,被他的鞋匠舅舅收养,娶了一个农夫的女儿,以事务律师身份当选议员,1908年劳合乔治担任财政大臣,他反对英国的军备竞赛,反对英国在海外用兵,即便英国面临德军的严重威胁,劳合乔治还是想方设法给基钦纳的备战工作制造障碍。
世界大战爆发后,劳合乔治意识到战争已经不能避免,英国的民众群情激奋,劳合乔治也转变态度,他极力鼓动英国发动面战争,并和首相阿斯奎斯严重不合。
国会在这个时候发起对阿斯奎斯的弹劾,对阿斯奎斯是很残忍的,阿斯奎斯的儿子刚刚在索姆河战役战死,现在弹劾阿斯奎斯,等于是剥夺了阿斯奎斯亲为儿子复仇的权力。
最关键的是,劳合乔治是威尔士人。
罗克他们没有打扰乔治五世太长时间,简短的会面之后,将军们离开乔治五世的王宫,罗克和温斯顿一起返回温斯顿在伦敦的乡间别墅。
在英国,罗克必须低调,罗克不能使用在南部非洲常用的装甲指挥车,虽然罗克的装甲指挥车上没有安装武器,但是对于伦敦来说,庞大的装甲指挥车是钢铁怪兽,罗克不能给伦敦人留下这个印象。
温斯顿在伦敦也很低调,温斯顿甚至没有使用罗克送给他的那辆镶嵌着马尔巴罗公爵家徽的勋爵汽车,都是选择了相对价格低廉的普通汽车。
汽车里也只用四个座位,罗克和温斯顿坐在后排,前排是安琪和温斯顿的秘书,卫兵坐在另一辆车里,温斯顿很兴奋,一路上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