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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你已经死了。”说出这句话的沈钱莫名有点奇特的即视感，却因为记忆有点“久远”没有来得及细想，“岳姑娘，你可曾后悔？”

沈钱的询问单刀直入，这样私密的话题对“古代女侠”而言，作为陌生人实在是太唐突了。

不过现在她面对的不是人，而是“神”，所以斟酌了一下，岳灵珊还是轻笑着说道：“事到如今，虽有遗憾，却不曾后悔。”

果然，她就是被林平之辣手杀害，还是傻乎乎要令狐冲不要怪他，继续照顾他的傻姑娘啊！

坐在神座上的沈钱沉默了几秒钟，哪怕是当初看书的时候很感慨，但是见到“真人”，从她嘴里亲口听到这个答案，还是不胜唏嘘。

多么好的妹纸啊！

一部笑傲江湖，既是江湖，也是朝堂，是人生。

比起第一女主角任盈盈的果决坚强和敢爱敢恨，岳灵珊的光芒无疑是被任盈盈盖了一头，但沈钱却是个坚定的小师妹党……

“岳姑娘，你知道吗，失败是成功之母，人这一生会有挫折，会有艰难险阻，但是只要命还在，就能够重头再来。你的情况有点特殊，现在有一个机会，一个让你弥补遗憾的机会，我想让你看到另一种可能，这需要你和我签订一个小小的契约……”

岳灵珊原本已经准备接受自己早已死掉的事实，盘算着能不能给林平之和大师兄托梦，听了这位奇怪神明的解说，顿时错愕不已。

还能够这样的？

反正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了……

…………

沈钱睁开双眼，这是一间小小的居室，木工制作的家具虽然略显朴实，小床、梳妆架、箱柜样样不缺，桌上花瓶里插着几朵寒梅，墙上不高的地方还挂着一支短剑。

他……呃，又是她了，从床上坐起身来，用被子裹住了自己，然后像只毛毛虫一样一步一步挪到了窗前。

没办法，虽然是小孩子的衣服，但是古代女孩的衣服我不知道该怎么穿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毕竟我沈某人可不是一个女装大佬哒~！

推开窗户，迎面吹来一阵寒风，吹红了她的鼻尖。骤然的温度变化，显然不是她现在幼小的身体能够抵御的，“阿嚏~！阿嚏~！”

连打了两个喷嚏，小小少女的喷嚏声都透着可爱。

定睛望去，远处的雪峰云雾缥缈，几株寒松迎风傲雪，松盖上覆着白雪，像华盖，更像棉花球。

谁也别拦我，我要人前显圣了！

轻握小拳头，咳了两声，沈钱用稚嫩而又清脆的嗓音念道：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