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该死的家伙,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会在这个时候南下。”赛罕看着身边的骑兵,这些骑兵脸上都有畏惧之色,一时间,他心里面更是没有什么底气了,面对敌人的围困,赛罕认为,此刻大概只有退兵一途了。
“将军,你看那边。”身边的亲卫忽然北方,赛罕赶紧取了千里镜望了过去,只见远处的天空有一道红线呼啸而来,大夏的骑兵终于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独乐河边,阻挡了赛罕回师和阿史德温傅联手的打算。
“南下是不可能事情了,恐怕我们这边的人刚刚准备敌人的部落,而敌人的弓箭已经对我们形成了覆盖,根本就没有人能够跳脱敌人的敌人的追杀。”赛罕大声说道:“诸位,现在我们是站着也死,坐着也死,敌人的战刀已经架在我们脖子上了,现在要解决眼前的一切,位于的办法就是击败对方,然后渡过独乐河,和大汗的兵马联合起来,唯有如此,才能保住我们的性命。”赛罕大声说道:“现在我们是前有追兵,后有强敌,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这么干,击败眼前的人马,躲避对方的进攻。”说完他抽出手中的战斗,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秦怀玉看着冲上来的敌人,面色冷峻,他手中的长槊举起,勐然之间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两万骑兵呼啸而行,从四面八方朝敌人杀了过去。
一阵阵惨叫声连连,大量的草原骑兵跌落马下,大夏这边基本上是两到三个人对付一个叛军,这些叛军能防的过一般人,但绝对抵挡不住这么多高手的进攻,双拳难抵四手,我已经不是将军的对手,还请将军手下留情。
那些惨叫声,就好像是丧钟在阿史德温傅的耳边响起,他死死的握紧马鞭,虎目中尽是仇恨之色,自己的儿子就在前方,距离自己不过一两里的路程而已,可是现在却好像是天堑一样,自己根本无法到达,只能是在一边看着大夏正在清扫眼前的阵地。
而正在抵挡,大夏进攻赛罕,到底是年轻很,不知道眼前最好的办法就是逃离此事,在面对大夏进攻的时候,应该首先不是想着如何能取得胜利,最大的可能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跟随我的大纛冲向敌人。”赛罕目光中多了些坚定,别人的建议自己是好的,但不是自己的,唯有正面击败敌人,才能其他人足够的机会,赛囊河虽然不错,但和他老子相比,赛罕还是差了一些,大量的骑兵开始冲阵。
秦怀玉手中的长槊飞舞,闯入敌人军阵之中,长槊闪烁着寒光,在他面前,根本就没有一合之敌,他的目光锁定在赛罕身上,将面前的一个士兵击杀,就率领人马朝赛罕杀去。
“报,大将军,秦将军已经突破敌人的左翼。”
“报,大将军,大军已经突破敌人的右翼。”
“报,大将军,敌人已经溃败,秦将军正在追杀敌人。”
一个又一个消息传来,报信的声音很大,传到河对岸,阿史德温傅听了面色更差了,此刻的他,好像看到自己儿子在乱军中的迟疑和不甘。
“撤。”阿史德温傅想了想,最后还是扬起手中的马鞭,调转马头,准备离开这里,自己的儿子就在眼前,可是自己不能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敌人所杀,心中的憋屈是可想而知的了。
“阿史德温傅,不如留下来,你我聊聊如何?”刘仁轨见状,心中暗自震惊,这个阿史德温傅的确是一个狠家伙,自己的儿子身陷重围之中,随时要被自己击杀,对方能够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十分干脆的将其抛弃,而且还是转身就走,保住自己的士气。
“该死的汉人。”
阿史德温傅听了之后,面色大变,勐然之间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抽在王永的肩膀上,将王永身上的衣物给抽破,清晰可见一条血红色痕迹,显露出来,显然这一马鞭根本就没有留手。
王永顿时感觉到祸从天降,自己刚才可是什么都没有干,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挨了阿史德温傅一马鞭,抽的王永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你嚎什么,该死的汉人。”阿史德温傅双目中凶光闪烁,死死的望着王永,只要王永骂声出口,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其击杀,为自己的儿子的报仇。
王永顿时感觉到一盆是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内外冰冷,自己为了阿史德温傅也是忠心耿耿,平日里,献计献策,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可是对方仍然是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肆意打骂,几乎就没有将自己当人看。
“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小人早就脱离了汉人,小人是突厥人,是突厥人啊!”王永从战马上滚了下来,赶紧跪在地上,大声的喊道。他脸上堆满了笑容,只是肩膀上疼痛的厉害,这使得他的笑容十分的别扭。
阿史德温傅见状,先是一愣,最后哈哈大笑,扬鞭指着王永,说道:“不错,不错,这就是汉人,一群下贱的家伙,一群猪狗一眼的东西。”
“对,对,大汗所言甚是,汉人哪里能和高贵的突厥人相提并论。”王永这个时候,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不管什么恶心的话,都能说的出来。
“上马吧!”阿史德温傅被王永吹捧的很高兴,刚才的郁闷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勐然之间,他发现王永这个家伙也不是没有什么作用的,最起码,说出来的话,让他很高兴。
“是,是。”王永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