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中生有？

零点、归一。

凌乱的思绪在他脑海中不住的回旋盘绕，如那平静之下蕴藏着恐怖的虚空之力般不可捉摸。

何为圣者？

以什么成圣？

这是他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其实，在他进入清零状态，并顺利归一，见到那个黑红色的光团的时候，他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时间缓缓流逝，这不知在宇宙那个角落的荒凉星球并无日夜之分，从极远极远的地方投落下来的稀疏星光，映照在苍凉的大地上，竟别有一番凌乱的美。

渐渐的，杨玄的身体开始消散。

他再一次进入了清零状态。

大大小小的光团接踵而至，每一个都散发着庞大的压迫力。

杨玄不敢惊扰他们，只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躲在一旁观察着。

如果每一个光团都是一位神祗，如狼神那样的神祗，那么，不知道他可不可以去吸收其他神祗的力量？

清零态之后，是归一态。

按照天狼族神祭的原理，所谓的归一，就是调整自身的灵魂频率，使之与狼神力量固有的频率相合，然后才能与之沟通。

但如果狼神有自己固有的频率的话，那其他神祗，是不是也有自己的频率。

杨玄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能否这样理解——每一位神祗，都有自己固有的波段，在他处在清零状态的时候，就能接受所有的波段，所以能看见其他光团。

而当他将进入归一，将自身的频率固定之后，与狼神的频率吻合，就只能看见狼神了。

越想，他越觉得这种想法正确，但却苦于不能验证。

一来他不知道其他神祗的频率，二来，他也不敢乱试。

每一位神祗都是恐怖的存在，一个不小心，就能让他粉身碎骨。

这样想的时候，似乎有其他光团发现了他的存在，将力量向他压迫了过来。

警醒的杨玄及时调整状态，进入了归一。

黑红的光团毫无意外的占据了他所有的视野，并机械似的发问：“我的奴仆，你需要什么？”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面对一个被设定了既定程序，只能按照规则回答和做出应对的初级人工智能。

杨玄忽发奇想，决定不按照套路出牌。

“你好，我是杨玄。”

这句话，他并未使用天狼古语，而是以人族语言说出来的。

轰！

恐怖的死亡之力轰然而至，誓要将杨玄撕成碎片。

好在杨玄早有准备，瞬间退出归一。

与上次一样，其他光团发出力量，替他阻挡了狼神的抹杀。

待归于平静之后，杨玄再次调整频率，进入了归一状态。

“我的奴仆，你需要什么？”

黑红色的狼神一如既往的说出了这句话，好像刚才杨玄的所作所为，他一点都没往心里去。

但杨玄更愿意相信这傻大个是因为没脑子，记不住。

想了想，他用天狼古语说出了既定的祈祷语。

柔和的狼神之力如潮水般降临了下来，却无半点伤害力，反而是无孔不入的钻入了杨玄的身体，然后在他体内盘横了下来，却与他本来的力量互不干涉，像是存在于两个世界。

杨玄沉思片刻，又以天狼古语道：“伟大的狼神，请您告诉我，如何成圣？”

但狼神对他的话，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机械的说道：“我的奴仆，你需要什么？”

杨玄的眼睛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