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冰凉的液体入了喉,润了一肺舒坦,他将瓷杯放下,冲赵怀雁问,“以前没伺候过人?”
赵怀雁隐含不动地勾唇笑了下,淡声说,“一门心思地苦读圣贤书了,哪里有时间去做别的。”
没直接回答,却也间接说明,她以前确实没伺候过人。
曲昭眼眸动了动,看一眼坐在那里的燕迟,又看一眼站在那里的赵怀雁,薄唇努了努,心想,我家公主金枝玉叶,不说在赵国了,就是在整个原冰大陆,那也没人敢使派她,可如今,在你燕国太子手下俯低称小,还被你吆喝来吆喝去,往后别让我逮到机会,不然我要你好看!
燕迟听了赵怀雁的话,不置可否,笑着说,“难怪眼神这么笨了。”ii
赵怀雁翻白眼。
燕迟道,“往后你就近身伺候本宫吧,练练你眼神。”
赵怀雁一惊,“啊?”
燕迟道,“一个连主子都伺候不好的人,你觉得能干大事吗?”
赵怀雁没想干大事,也不想伺候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抬步往他坐着的太师椅近了一步,她微垂头,压低嗓音,用着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太子就不怕我近身伺候你,再调戏你?”
燕迟勾唇一笑,目光抬起看向他,“你敢吗?”
三个字,轻飘飘的,毫无份量,可那字里行间却压着波澜不惊的轻嘲,尤其,当他脸面抬起来,眉尾斜挑,日光从遮阳伞底洒下来,落在他天人一般的容颜上,那一刻,似桃花遮了面,流水撞了东风,天地间所有颜色全都黯在了这一方小小的遮阳伞底下,这个男人,高贵邪雅,偶尔又妖孽的不似人,他不艳不俗,贵不可攀,却在言语神态间把骨子里的那股妖孽劲发挥的淋漓尽致,抬眉间似神,赐你一场三千桃花源,万丈神光沐,低首间更甚阎王,渡你一座奈河桥枉生,死局一场。
赵怀雁呼吸窒了窒,头一回在一个男人的容颜里看到了人间与黄泉,她敛息闭目,缓缓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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