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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国城和乔笠山面对面站着，方国城微微一笑“笠山，多年不见，还好吗？”

乔笠山冷着脸“托你的福，还活着。”

方国城“这么多年不见，你的嘴巴还是那么臭。”

乔笠山“看见讨厌的人，我的嘴巴就这么臭。”

方国城“那你今天来——是来找气受的？”

乔笠山“不，我今天是来气你的。”

方国城哈哈一笑“笠山，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吧！相互气一气，因为气气更健康。”

乔笠山也笑了笑“行了，这么大岁数了，还是这么不正经。”

方国城一脸豪迈“管他多大岁数，这叫笑一笑十年少，反正都是活着，干嘛不让自己开开心心的呢！”ii

乔笠山看着方国城，他这一辈子就羡慕过一个人，就是这个方国城，他羡慕他的洒脱，羡慕他的不羁，羡慕他的任意妄为，更羡慕他的无拘无束。

乔笠山看着方国城“我刚刚看上了一幅画，上面没标价格。”

方国城“没标价格的都是不出售的，当然，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给你。”

乔笠山“送就不用了，我可以按市值购买。”

方国城“买什么买？我说送就送，哪一幅？”

乔笠山“就是那幅满塘荷花。”乔笠山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幅油画。

方国城回头“那幅啊！那幅不行，那幅画不是我的，是我孙女的。”

乔笠山一愣“你孙女？你有孙女？我怎么不知道？”ii

方国城一脸揶揄“我有孙女还要跟你汇报？”

乔笠山“你不是没结婚吗？”

方国城“没结婚，就不能有孙女吗？”

乔笠山“我没说不能有，不过你深藏不露啊！电视上从未报道过。”

方国城似有深意地笑了笑“我这孙女三岁跟我学画画，一直学到十八岁大学毕业。”

乔笠山“等等——十八岁大学毕业？”

方国城一脸得意“是啊！她小学跳了三级，中学高中又跳了两级，十四岁考上清华，十八岁清华毕业，从小到大都是学霸，这期间，她搬家，我就跟着搬家，她去首都念大学，我就跟她去首都，所以，她是我方国城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弟子，也是我方国城这一辈子的骄傲。”ii

乔笠山“那刚刚张闻天要买的那幅画，也是你孙女画的？”

方国城“是啊！就是我孙女的。”

乔笠山眼神复杂，因为乔家虽然生意越做越大，可是儿子，孙子，孙女没有一个是学习的料，尤其是这个孙女，从小就学习不好，长大了非要当什么演员，虽然现在也小有名气，可是始终让他耿耿于怀，至于孙子就更不用提了，一个三本的大学还是将将巴巴考上的，这让他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大儿子，他的大儿子也是清华毕业，从小到大也是学霸，可是他已经有二十五年没有见过他了，二十五年，有二十五年了，乔笠山的心脏开始一阵阵收缩，脸色开始一阵阵泛白。

方国城“喂，笠山，你怎么了？不舒服了吗？”ii

乔振国“是啊！爸，您怎么了？”

乔笠山垂着睫毛“没事，我是在为你方叔叔能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孙女而高兴。”

方亚茹立刻说“爸，可儿也不错的，现在也是z国一线明星，这次她新拍的电影，还被奥斯卡提名了呢！”

方国城看着一旁的乔可儿“笠山，这就是你的孙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