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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答，想死的痛快点的话，就好好回答吧。”

吴苍叶看着已经被自己砍成了尸棍的徐叟，蹲下去，盯着他的眼睛说。

“你……”徐叟的表情狰狞，恨不得一口咬死吴苍叶。

可惜，他动不了了，只能龇牙咧嘴地发怒。

“你也可以不说，那就喂我的刀好了。”吴苍叶倒是没什么情绪，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身体，那把吞噬血肉的镰刀就藏在他的身体里。

“你想知道什么？”徐叟好像妥协了，沉默了一会，说道。

“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

“什么意思？”徐叟好像被吴苍叶搞糊涂了。

“这个世界是怎么产生的，这些雾又是怎么回事，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是由谁在统治，够清楚吗？”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就说，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徐叟有些恍然，随后，像是激动了起来，“所以说，真的有新世界吗？那里是怎么样的？”

“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吴苍叶冷淡地打断了他的提问。

“好吧，这个世界，传说中，是由王创造的，这些雾，在王创造了这个世界以后，就一直存在着，王统治着这个世界。”徐叟按照吴苍叶的提问，一个一个回答了。

“王？王是谁？”

“王就是王，王居住在大地的中央，那是至高之地，不是我这样的贱民可以去的。”

“王活了多久了？”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王活了多久，王和这个世界同在，不过传说中王在创造了这个世界以后，就陷入了沉睡，当王醒来时，大雾会散去，所有人都会被拯救，不过，我好像已经没机会了。”说到最后，徐叟这个老僵尸，居然露出了一丝伤感的神色。

“你们是怎么变成僵尸的？”

“僵尸？是你们那个世界对我们这种贱民的称呼吗？我们只是活死人罢了，没有钱去消除雾的侵蚀，只能变成这样。”

又是雾吗？

吴苍叶想起来之前在新金市，雾也会对人产生影响，只是那次是把人变成雾气怪物。

这次，是僵尸？

这里面又有什么不同呢？

上次保存下来的厄运之砂，在这个迷雾里又有没有用呢？

“有人可以不被迷雾影响？”吴苍叶想了想，又问道。

“城里的有钱人，定期可以参加王殿的祛邪仪式，自然就不会被雾气侵蚀了。”徐叟冷笑了一声，“本来还以为你们细皮嫩肉的，都是从城里出来的有钱人，要是吃了你们的肉，说不定可以重新变得正常，没想到……”

他到最后又不笑了，明显是觉得自己倒霉透顶了。

“所以每个人都会被雾气侵蚀吗？”

“看运气，像我们，运气都太差，整个村子都变成了活死人，但也不能算运气太差，起码还有个人样子，听说西边有个雾隐村，整个村子的人，都变成了妖怪。”

“妖怪？”

“完全没有人样子，彻底的怪物，疯子，可能是一堆血肉，可能连血肉都没有了，这个鬼世道，能做个人就不错了。”

“最后一个问题，最近的城市在什么地方？”

“一直往东走，走上一天，应该可以看到，不过雾这么大，你要是迷路了，可不关我的事。”说到后面徐叟嘿嘿嘿笑了起来，在这大雾弥漫，血肉满地，火光渐渐熄灭的夜，显得极其吊诡。

他当然希望吴苍叶迷路，然后死掉。

“你没骗我吧？”吴苍叶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