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外因,也许,也有内因。
不过,他很忙,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这类问题。
而且,他那聪明的脑袋,处理工作上的难题是干脆利落、其利断金。
然而,感情上的事,他却完全是找不着北。
这几天,他偶尔会想想,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心头那股躁动的不安感缓下来。
答案,是未知。
可就算没有明确的答案,却不妨碍他有所行动。
“没觉得,来接你很奇怪吗?”
宁泓捷懒得去追究太多,毕竟,在过去二十多年与人相处的过程中,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居于优越的一方,因而掌控着大部分事情的话事权。
所以,他并没多少看人脸色的能力,同时,亦没有自我反省的习惯。
至于让他剖释自己的内心,那就更加不切实际。
在他看来,只要是他想做的事,从来不需要什么理由。
好比他去海岛找穆舒遥,他来机场接穆舒遥,都是他想做,就去做了。
至于原因,他没想过,也懒得去深究。
穆舒遥不愿和他绕口令,同时,也不想一回来就和他吵。
她好不容易靠着几天假期积攒下的好心情,不想因几句话而泡汤。
“不奇怪不奇怪,我谢谢您了,宁总,辛苦您了,不远万里跑来接我!”
宁泓捷有些无奈,以前,他从没怀疑过自己与人的沟通能力。
但最近,他与穆舒遥好像总对不上频道。
也不知是他变迟钝了,还是穆舒遥变得锋利了。
俩人上了车,宁泓捷问她。
“一会想吃什么,我现在打电话去订位。”
今天的宁泓捷,真是体贴周到得过份了。
这和以前私下与穆舒遥待一起那个专横的宁泓捷,判若两人。
“回公寓里随便做点什么吧,不想再吃外面的食物了。”
穆舒遥这话也是大实话,出外这么多天,吃得虽然丰富,但珍羞美味吃多了,免不了怀念起住家的清粥小菜来。
宁泓捷没有勉强,给梅姨打了个电话,吩咐她做些清淡的合穆舒遥胃口的菜。
刚挂掉梅姨的电话,刘力藩的电话便打了进来,跟他汇报今天那个表彰大会的事。
等他打完电话,穆舒遥竟是抱着抱枕闭目睡了过去。
穆舒遥睡了一路,若不是宁泓捷叫醒她,她大概能在车上睡一晚上。
梅姨见到她,急匆匆接过行李拖进卧室,然后跑出来,扯着她的手臂说她瘦了黑了,又说果然出门玩就是活受罪。
而穆舒遥,不知是睡得太多,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居然,在梅姨的叨唠声中和满屋飘着的饭菜香中,恍恍然间,有了种回到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