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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怪异的病不断地发作,她太疲惫了,完在不知情中。
一夜的梦魇,一夜的恐慌!
早晨醒来的时候,浅浅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窗外的天空已经微微发亮,早起的鸟儿站在枝头不断地鸣叫。
浅浅坐起身,她感觉手上有异物,便低头就着室内昏暗的光线仔细观察。她蓦然发现,整个手上和指甲里部都是血迹。我昨晚做了什么?浅浅震惊到头皮发麻。她迅速地脱下身上的睡衣,衣服的背面一道一道的血迹。
昨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整个过程我然不知?她思索着,慢慢地陷入无限的恐慌。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个病如鬼魅一样的出现,又如鬼魅一样的消失。
往日里,这个时刻,她该是无忧无虑地起床的。但这个早晨,她的心情却有些恐慌,有些消沉,并负能量满满。
她的心里阴暗面积爆棚,她的大脑意识里部都是血淋淋的睡衣,她昨晚对自己下手该有多疯狂,才会在清晨看到这么一件沾满了血迹的睡衣?
她重新换了一件衣服,然后走出了三姨的卧室。
偌大的山谷里,鸟儿们的鸣叫声是清脆的,远处的树林里,布谷鸟“布谷,布谷……”地叫着。
浅浅走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就着清冽的自来水下了把脸。
张善贤天不亮就起床了,她扫扫院子,喂喂刚出生的小兔,一直在兔笼前忙忙碌碌着。
浅浅洗罢脸,然后回到里屋拿出那件血淋淋的睡衣,神情恍惚地洗起了衣服。
张善贤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古旧的兔碗,扭头望见浅浅神情异样,她关心地问:“怎么了,浅浅?今早起来怎么这个样子?”
“没,没什么,外婆!”浅浅闪烁其词,匆忙洗起了衣服。
“哦!对了,没事别总是跟张兵出去玩,女孩子家家的,在家看看电视多好!”
“嗯!知道了。”浅浅心不在焉地答应着,言辞闪烁。她匆匆地洗完衣服,拎了一个竹篮,然后走出家门,穿过敬老院,登上了一个离家不远的山门,走进了树林里。
清晨的树林里格外的清凉,应是昨夜没有下雨的缘故,树林里的蘑菇极少。偶尔看见一个,也是小巧的红色蘑菇。
浅浅弯腰捡起它,心中一片落寞。
她随手摘了几片树叶,放进了自己的篮子里,然后穿过一片又一片的树林。
在经过一个葡萄庄园的时候,一个老农叫住了她:“哎,姑娘,过来一下!”
“什么事?”浅浅想回避他,但老农的眼神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