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说宋家,袁家五个儿子呢,还有袁大牛一家,这么多人盯着,招来的女婿敢乱动手脚?”
里正爹咂么一下,确实是这个理,招来的女婿敢动弹,这些人扑上去能把他啃得尸骨无存。
袁务川和袁大牛两家还会互相监督着,防止对方沾得便宜更多。
用这些人互相掣肘,袁弘德的家财安然无虞了。
袁大牛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家,埋怨他老娘:“都怨你,非说养丫头子是赔钱货,这下好了,老东西家的银钱都被袁务川家那两个赔钱货图去了,
咱家要是有一个丫头子也好,也能送去,说不定以后留下招女婿的就是咱们家的丫头,
那老东西手里肯定不止那十来亩地,他家当初那么些富贵,指头缝里漏点都不止这些,
袁务川的孙女,还不得跟她亲爹娘亲,哄着点,能哄出来多少钱呐!都便宜了袁务川了。”
因为袁家分家的缘故,明面上一片祥和,暗地里却暗潮涌动。
袁大牛家两口子更是夜夜努力,期望能再生个丫头子出来。
变成了袁弘德家的曾孙女,袁珍珠姐妹的地位骤然升高了。
往日要做件新衣裳,钱氏总是推三阻四,觉得给丫头子身上花钱是浪费钱财。
如今不同以往,陶氏是亲曾祖母了,不用听别人指手画脚,把袁珍珠打扮的跟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似的。
天气渐热,新生儿汗腺没有发育完全,袁明珠备受痱子的困扰。
陶氏吩咐杜氏:“伯驹娘,烧点热水,我给明珠洗洗,这一身痱子,回头要是炸了痱子更难受。”
袁明珠却不觉得难受,起了痱子,至少不用再被捆成个胖型号的金箍棒了,自在多了。
她在床上自得其乐的咿咿呀呀的自言自语着。
冬暖夏凉的窑洞里,别提多惬意了。
其实因为照顾的精细,起的痱子并不是太多,陶氏就是关心则乱。
杜氏听到陶氏的吩咐,应道:“俺马上就烧水,叔祖母,要不要多烧点,给少驹和珍珠也洗洗。”
“多烧点吧!”
大点的孩子可以去村头的溪水里洗澡,不用管他们,少驹和珍珠一个姑娘家一个太小,还是得在家洗。
大人们为了省柴火,都是用晒温的水洗。
钱氏骤然失去管家的权利,尚未习惯,扯着嗓子骂杜氏:“你干脆把我这个老东西填灶堂里烧了给两个小x丫头子烧洗澡水好了,
烧一份洗澡水还不行,还得烧三份,你力气不用钱就多干点其它活,烧这么多水不用柴火啊?那柴火是大风能自己刮来的还是你能去砍?”
又低声咒骂:“一个丫头子罢了,一个个真把自己当宝贝蛋夜明珠了,金贵的不知道自己该姓什么了……。”
觉得大家都跟他作对,把家里人一个个都低声咒了一个遍。
不知道是她太激动了把自己刺激着了,骂着骂着,噗通一声厥了过去,羊癫疯又犯了。
这回比上次昏厥的时间要短点,不过比上次严重,倒地的时候脑袋磕到炕沿上了,把头磕了个血窟窿。
牙齿还把舌头给咬伤了。
这些都不算什么,更严重的,她这次肚子里正好有多余的水分,不像上次肚子里空着,晕倒后自主排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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