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细究究竟谁的过错,快刀斩乱麻,快速了结这事。
袁弘德知道是因为杨管事过来,让这件事更快有个结果。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这样的结果也符合他们家的利益。
表态道:“我理解,他们这事办得确实有违人伦,只是他们家现在张氏还未敛葬,佃的地还没收割,
能不能宽限几日,把张氏葬了,麦子收了再撵他们走?”
众耆老又商量了一番,答应宽限些时日。
冯氏一听要赶他们走,再次晕了过去。
汲汲营营算计这么些年,到头来转瞬成空。
前来帮忙的和看热闹的都怕跟他家走近了受他家牵连,纷纷走避。
袁弘德交代:“回头棺木等物买回来我会让务川给你们送过来,我还有事,就不过来了,
你佃的杨山长家的地,抓紧割了麦子把佃租交了,下一季不用种了,出了这种事杨山长不会再佃于你家。”
不是袁弘德无情,实在他不愿意跟这种人交往。
而且这种事一出,他们若是再跟袁大牛家过从甚密,被人告发会影响袁伯驹的前途。
袁家人的心情实在糟糕,今天的经历,再次刷新了他们对人性的认知。
袁弘德交代陶氏:“他们家若是过来求你,什么都不能应承,那家人已经坏到根子上了,无可救药。”
袁明珠赞同曾祖父的话,对自家人都狠到那样的程度,还能指望他们有救?
袁弘德不再管袁大牛家的事,专心带着家里人收割庄稼。
陈玉贵带着他的两个弟弟先过来帮忙。
陶氏家陈袁氏没来,问他:“槐花呢,她怎么没来?”
陈玉贵挠着后脑勺,嘴巴咧到了耳边。
陶氏见他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找大夫看了吗?”
“请铃医看了。”
没两日,宋宏盛也带人来了。
这日吃饭的时候,跟袁弘德商议袁梁两家的亲事。
旁边桌上,袁伯驹已经听曾叔祖说过这事,小脸红彤彤的,还努力保持着仪态。
长辈就在旁边,不敢过于放肆,同桌年轻人的一个个挤眉弄眼扮着鬼脸打趣他。
袁弘德看了,摇头失笑,回答宋宏盛:“我这次去府城,已经采购了一些东西回来,回头让秋娘看看还差多少,在咱们本地买些配上,
你跟梁家问问,咱们商议个日子把这事尽快办了,伯驹祖母病了好长日子了,别回头再有什么变故。”
宋宏盛也知道钱氏病着,每次来都没看到她出来活动,只当病得不轻。
忙应着:“俺回去就去问。”
袁伯驹是袁家长孙,一旦钱氏病故,他得守制三年呢,谁知道这三年会出什么变故,还是早办了两下都放心。
宋宏盛打算等今年袁伯驹考过院试,不管结果如何,都得让钱氏“病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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