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我已经派了人去刘府和守备府请人过来,山上的人也被请下山了,一会就到我府上,我们是不是去我府上细说。”
大老爷的话说的客气,不过细品品,还是能察觉出一些埋怨。
埋怨袁家的孩子太莽撞,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差点坏事。
袁弘德也听了出来,伯驹得在山上护着家里女眷,其他男儿负责下山设法求助,少驹和重阳人小灵活,应该是逃脱的主力,肯定不会被留在山上。
现在二人不仅踪影,任家大老爷的怨气应该是因他们而起。
想通这一节,问袁仲驹兄弟:“少驹和重阳呢?”
袁仲驹从怀里拿出一条帕子。
雪白的丝帕上绣着一枝红梅,艳丽如血。
众人疑惑他拿着个女人的帕子做什么?
就听他说:“早晨上山途中遇到贵府张姨娘,张姨娘手中拿着这张帕子,正是早晨张姨娘的异常举动,才察觉茶水被人下了毒,
抓住下毒的人以后,我们帮不上忙被安排到钟鼓楼旁边的禅院里,去钟鼓楼玩的时候,我在钟鼓楼后头的夹道里发现了这张帕子,
据知客和尚说,那个禅院里住的一个就是贵府张姨娘,人去屋空,帕子丢在僻静处……,”
袁仲驹看着任家大老爷,剩下的话没再往深了说。
只说:“这件事牵扯南山刘府,我家得过刘府襄助,于情于理都该跟他们说一声,就让我家小弟和家奴重阳前去报信了。”
把这件通风报信的事从有预谋的推脱成临时起意。
也把责任推到任家身上。
张姨娘疑似被杀人灭口,我们这样做是被迫自保罢了。
难不成还让我们坐以待毙,把命放在别人的善恶一念间?
袁弘德打着哈哈道:“这些孩子,就是会胡闹,任爷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任家大爷也不好再深究。
他自己也心知肚明,袁家若不是养着顾重阳,生杀大权还真就握在他们手中。
心中也觉得袁家不是易于之辈,既然不能得罪,只能好生维护彼此的关系。
把那点子不满压下去,“后生可畏呀,袁先生你这是后继有人,让人好生羡慕。”
想想自家那个好大喜功又贪花恋色的大儿子,只觉得一阵气苦。
任驿丞一直没插上话,见误会解开了,忙说了些打圆场的话缓和关系。
“这次多亏着袁先生家的人在山上,救治及时才没酿成后患。”
坐了马车到了任家宗房,山上的人已经下来了。
袁伯驹领了袁明珠过来见了她曾祖父。
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又详细说了。
“被下毒的人应该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都经常去娘娘庙上香,都习惯和六安瓜片,六安瓜片微苦,能盖住毒药的苦味。”
袁弘德:“这事我知道了,跟你曾祖母回去吧,剩下的事曾祖父会处理。”
袁明珠带着樊嬷嬷离开曾祖父这边,回去跟曾祖母汇合,准备回驿丞府。
出了院门看到她二哥,她已经知道二哥改了主张让五哥去报信的事。
对樊嬷嬷说:“你去前头等着我,我跟二哥说几句话。”
樊嬷嬷没说什么,往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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