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嗜睡是因为病了。
袁明珠:“谁告诉你吃了这个就不疼了?”
“重阳告诉我的,他吃过,有效。”
袁明珠拿了一颗放到嘴里,酸酸的。
问他:“麦子开镰了吗?”
他的手腕上也麦芒戳出来的伤痕。
“没呢,不过祖父说也就这两天了,先从西南小河沟那边那块地开始割,
曾祖父跟爹一早就开始收拾打谷场了,牛家要跟我们家合用一个打谷场,曾祖父没同意。”
所谓合用一个打谷场,估计是又想占便宜。
“他们家没买碌碌,估计是想用我们家的。”
不是袁明珠以恶意揣测人,牛家的目的只怕不单单是想借碌碌这么简单。
若真跟他们家混用一个打谷场,只怕拴只老虎在那都防不住小偷惦记。
陶氏把中午端上桌,拍了袁少驹的脏爪子:“去把手洗洗,喊你爹他们吃饭了。”
袁少驹去洗手。
袁明珠看到她祖父正把两麻袋的大麦倒在院子里晒。
原来早晨祖父带着哥哥们去割大麦了。
官府下发的种子里头,混了许多大麦进去。
当初种麦子的时候赶时节,没有功夫捡,也不好捡,就都种下去了。
如今麦子成熟了,要趁着这时候容易区分,把大麦给挑出来。
大麦一般来说都是种了做牲口的口粮用,价钱也便宜。
种子里混进去这么多大麦,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这么多?”看到这么多的大麦,着实把杜氏吓了一跳。
袁务川把大麦摊开来:“这些只是中间那块地里割回来的,其它地里的没割。”
中间那块地里麦子的长势好,袁家准备明年拿那块地收的麦子做种子,所以提前把大麦清理干净。
按理说应该不会等大麦长熟就给薅掉,免得争肥力,但是实在太多,都薅掉袁务川舍不得,就都留下了。
杜氏叹气。
老百姓毕竟不好跟官府对抗,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打了水给公公洗手:“爹,快洗手吃饭了。”
袁务川洗了手,摸摸小孙女的丫髻,问陶氏:“叔母,二妮没事了吧?”
陶氏:“没事了。”
杜氏:“去年七月里也没给她拆被子,应该没事。”
七月不缝被子,七月缝被子农忙的时候好生病。
吃饭的时候,袁明珠想起来她的发钗,问袁树:“爹,我的发钗找到了吗?”
袁树:“没找着。”
袁弘德:“丢了就丢了吧,回头让盛隆的师傅再给打一支配上。”
杜氏:“别给她瞎花钱了,这么大妮子了,一点都不知道爱惜东西。”
“不打了,我马上就长大了,不梳丫髻就用不是两个发钗了,先把银子攒着,等我以后打簪子用。”
一家人被她那句马上长大了逗的跟着笑。
把杜氏的话给岔了过去。
只有梁氏看到了陶氏陡然变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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