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父专门买回来给小妹吃的,娘这样克扣下来,只怕曾祖父母会生气。”
想让他去劝劝杜氏。
袁仲驹:“之前不都好好的吗?小妹想吃啥娘还给她专门淘换,怎么突然就变化了?”
觉得人心真是易变。
家里日子越来越好,今年这一年的棉花就卖了大把的银子,暖棚若是不出意外,年前的出产就能抵得上别人家一年的收入。
跟李家几户同乡合营的万香园也见利了,曾祖父还说家里不缺银子今年就不拿分红了,要把分红用来扩大经营。
更不说明年有了暖棚,他们家的西瓜能提前一个月上市,都是滚滚财源呐!
就只说小妹自己天天收购的药材,泡制以后卖给药铺,挣的钱就足够她天天吃鸡蛋了。
问吴氏:“咱娘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刻薄小妹做什么?”
不知道小妹是曾祖父母的心尖尖啊?
短了其他人曾祖父母都不会愿意,何况是小妹的?
吴氏蹙眉想了想:“那天袁家的大奶奶来了,跟娘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她走了以后娘就把灶间里的米菜肉都锁了起来,从那天开始就给三花和茜罗规定饭量,
还有,往日都多做些饭,剩下的饭菜都给牛家的牛二蹦吃,这些日子娘可丁可卯的给粮食,都没有饭菜给牛二蹦了。”
吴氏只说了婆婆对别人的变化,没敢说对待她的变化。
就今天这样的情况,失手弄坏了东西,若是放在往日,也没造成损失,婆婆都不会说什么,现在可倒好,就差指着鼻子骂了。
袁仲驹:“我知道了,回头我跟大哥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也知道吴氏虽然没说,也不能少了受他娘的刻薄,安慰她:“娘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想吃啥跟我说,我给你买。”
觉得吴氏没有嫁妆手里没有零花钱,又不似大嫂怀孕生子能贴补着,杜氏削减饭食,就只她媳妇最受害。
吴氏嗔道:“我啥也不想吃,别瞎说。”
两个人站在角落里嘀嘀咕咕说了半天,陶氏看了跟丈夫说:“头年里把二郎的事办了吧?两个人也不小了。”
袁弘德:“行,要买什么你让二郎拉一张单子,得空去城里买回来。”
袁伯驹和袁仲驹兄弟俩就杜氏精打细算这件事商议了一回,也没找到太好解决方法。
袁伯驹:“我去跟娘说说。”
袁伯驹找到杜氏,刚说了几句话,就被杜氏撅了一通:“这马上你闺女要办满月,二郎要圆房,你大妹妹要置办嫁妆,你说说,哪哪不都得是钱,
你跟二郎年后就得上京城,花费能少了?你们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上嘴唇跟下嘴唇一碰就说出来了,觉得过日子简单呐?”
没有经济独立就没有人格独立,对家庭没有直观收入贡献的袁伯驹,哪怕已经取得了秀才的功名,也没有置喙的权利。
被杜氏一番看似很有道理的话说得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若是袁树还好好的时候,袁树虽然不能左右她的想法,至少能在中间和和稀泥,缓和缓和。
袁伯驹铩羽而归,回到屋里也不敢拿这事烦正在月子里的梁氏,只自己闷闷不乐。
这阵子丈夫回房间睡觉的时候她都已经睡着了。
梁氏只以为是自己这一阵只顾着照顾女儿冷落了丈夫让他不高兴了。
再说又分别在即,她也怕丈夫在外头生了花花肠子。
白天屋里人来人往的,只能等了晚上,闺女睡着了,忍着困意等丈夫从书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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