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可真快……
忙带人撵上去。
毕竟是晚上,等对方的人追上去,他们早七拐八拐跑得不见踪影了。
躲到屋里的那些护卫,把门死死的抵住,搬了桌椅柜子凳子挡着。
外头的人一时还真奈何不了他们。
双方隔着门对骂。
外头的骂:“孬种,打不过就躲起来……。”
里头的回:“你们以多欺少,傻子才不躲……。”
……
顾重阳几个在松涛苑等了半天,实在等不迭了。
“这么久不回来,别是吃了亏了吧?”龚琪说。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还是有些担心。
几个人寻了过去。
就听到有喊打喊杀叫骂的声音从水榭那边传来。
走近了才看到水榭周围围着许多人。
龚琪拉住一个浑身湿透,刚刚从水底爬上来的人。
不认识。
仔细看才通过衣裳发现这人是景园的伙计。
“你怎么掉水里的?”
没等这伙计回答,又噗通噗通两声,有人落水了。
顾重阳个子高,踮着脚看到秦骅几个叉着腰站在前头。
不用问了,把人扔下水的就是他们。
“他们在前面呢。”
带头拨开人群过去。
看到七零八落的栏杆,顾重阳几个震惊于他们的战斗力。
再看到桥面的木板也碎了几块。
直到看到水榭的门被砸得摇摇欲坠挂在门框上,顾重阳觉得他已经无力吐槽了。
给龚琪悄悄吩咐道:“赶紧把人带走。”
砸完了赔银子,还怎么恶心忠义伯府?
所以砸完了得赶紧跑。
龚琪忙过去指挥众人跑。
顾重阳看着人似乎少了不少,一找才发现他们这边的人也掉到水里好多位,这会正在水榭的偏房里取暖烤衣裳。
又吩咐人去通知那些人赶紧跑。
不然等天亮了城门开了,景园的人叫了帮手来,他们就走不脱了。
景园的管事这会是欲哭无泪啊!
他若是知道双方打起来会把明月清风轩毁成这样,说啥他也要一开始就把人拦下,不会任由事态发展成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把人拦下。
不能让继续破坏下去,更不能让闹事的人跑了。
于是就有了顾重阳看到的景园的伙计相继被打落水中那一幕。
秦骅本来就正在摆脱景园的人的纠缠,龚琪一过来,两人汇聚到一处,景园的人更不是对手,三两下就被打趴下了。
这帮混世魔王,可没有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的意识,跑了就跑了,这可着京城内外,还找不着几个敢登门找他们后账的。
袁少驹从水榭中逃脱,并未像秋茴以为的那样逃跑,而是领着人绕了一圈转了回来,藏在看热闹的人群里观察究竟是什么人找他麻烦。
找他麻烦的人先未看清,倒是看到个扇阴风点鬼火的家伙。
就看到那小子斜倚着一处栏杆,穿得倒是人模狗样。
就是说得不像是人话。
听听都说得啥?
“你平常不是天老大你老二的吗?这会怎么让人收拾了?”
“哈哈哈,秦慕正,你也就这点能耐了,连一扇门你都打不开啊?”
……
听得袁少驹冒邪火。
对着秋茴悄悄吩咐了一通:“你去,……。”
秋茴看了看水中的那段廊道,估算了这件事的可行性。
说话那人年岁不大,身量还未长足不太高,站的位置在廊道的着话一闪神。
“砰”
脸上又落了一记拳头。
扭头求饶:“五哥。”
秦骅委屈啊!我帮你你还让我一边去。
龚琪算是看出来点门道了,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到一边去:“你就别管了。”
到底是共患难的兄弟,袁少驹打了几拳头,顾重阳也不还手任打任骂,他自己先下不去手了,把脸扭一边去不看顾重阳,自己生闷气去了。
这边闹出的动静比他预想的要大。
秋茴从廊道底下的桥墩上潜到顾宪所在位置的下方,勾着栏杆底部偷偷往外探头,确认了没有摸错地方。
然后安静的待在下面,等待合适的时机下手。
就听到池塘中心位置传来嘈杂声。
秋茴知道这就是五少爷说的他要制造的混乱。
他的头话,被他制止了。
长戟就知道了他的意图,他问这话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回道:“二公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站在那里掉进了水里,人已经救上来了,在偏房那边换了衣裳,人没事。”
看看顾重阳的脸色接着说:“二公子上来以后,直嚷嚷着是有人把他拽下去的。”
谁会派人把他拽下去?这是剑指他们世子呢。
顾重阳大度的笑一笑,吩咐长戟:“去找景园的人交涉,让他们一定要给我们家一个说法,人在他们这里,好好的站着差点遭了暗算,要着落他们查明真相。”
对众人说:“你们等等我,我去看看。”
做出一副以德报怨的高姿态。
众人也附和道:“我们也一块去看看吧!”
原本准备硬走的,出了这事也不用走了,还能借机对景园倒打一耙。
众人都忍不住猜测是不是真的是顾重阳派人干的了。
顾宪还是嫩了点,看到顾重阳过来,就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别以为我抓不到你的手腕就过来招摇,等我查出是你手下哪个干的,看我不把他剁成肉馅包包子喂狗。”
顾重阳:“二公子身边跟着的人护主不利,致二公子落水受了惊吓,都胡言乱语了,来人,把这起子狗奴才给我捆起来打。”
顾宪:“你敢?”
顾宪叫嚣得再狠,也挡不住顾重阳手下人的如狼似虎。
他的那些随从一个个都被捆了起来,按在院子里噼里啪啦打起来。
景园的管事跟着顾重阳派去找茬的人过来的时候,没进院子呢就听到这些人被打得鬼嚎鬼叫。
“二公子,二公子救救我们啊!”
二公子都自顾不暇了。
有些在大声辱骂顾世子,“你这奸人,下手暗害我们公子,夫人不会放过你的,相爷不会放过你的……。”
……
管事知道教训奴才也有讲究,一般都堵上嘴巴不让辱骂主子。
安阳侯世子这样由着人辱骂,这份心性就远在里头那位二公子之上。
景园里这么多客人,今晚发生的事瞒不住,他若是藏着掖着才更惹人怀疑。
反正都是被摸一身灰,干脆就能捞点好处就趁机捞点。
心里也嘀咕着:只怕他们也不容易撇清啊,这位顾世子是打定主意拉着人陪着了。
果然,他一进院子就听到顾世子身边的人出来传话,指着那个叫骂得最凶的说:“世子吩咐,这个狗奴才出言不逊,挑拨离间主子兄弟之间的关系,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管事额头的青筋噗噗直跳,他们这里要是出了人命,以后哪个贵客还会再来?
而且他们跟安阳侯府的胡夫人是一条绳上的,肯定不能眼看着他们吃亏。
上去拦着:“有话好好说,这位也是看着二公子出事心焦……。”
长戟:“心焦不焦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二公子已经被这起子小人挑唆得看我们世子爷跟看仇人一样了。”
说着也上去挡着管事。
执行家法的人手上也更使力。
几棍子连续下去,叫嚣得最响的这个就没了声息,脖颈子也垂了下来。
眼瞧着是不中用了。
旁边一起挨打的那些都吓破了胆,求情都不敢出声了。
管事倒吸一口凉气,挤出个扭曲的笑脸。
安阳侯府的这位世子太狠了,手黑心也黑。
他这一手让府里的下人都知道,他想要谁的小命,他们的主子都护不住他们。
以后谁还敢跟他作对?
跟顾世子比,这位二公子就显得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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