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寒哥,那就麻烦你了!”墨谙雅如蒙大赦般的回屋去了。
与李玫欢的视线对视上,张竞寒深邃的眼眸稍微一眯,吩咐人将张珞葭送进屋,他迈着修长如竹的腿,站到李玫欢的身边与她同望一片漆黑的天。
“谢谢。”
不知过了多久,李玫欢轻声说了句。
张竞寒从兜里拿出烟,看了李玫欢一眼,见她点了头才点上烟。
缭绕在深俊的脸容上的烟雾,将他的神色掩盖在朦胧之中。
“阿绪是个心狠的人,不要让他再有机会厌你。”
“张竞寒你最近很喜欢多管闲事。”李玫欢不知何时,两眼已模糊。
张竞寒瞥了她一眼,慢慢的将烟捻在护栏上,“阿绪的性情冷,向来只行不言,言川不喜欢管这种事,牧洲更不喜欢掺和这些事,只能由我来说几句。你不喜欢听,就当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以你的能力,除了阿绪之外,还有更多的选择。”
李玫欢哭笑了声,“张竞寒你可真会安慰人,我现在有点累,能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吗?”
李玫欢的视线落在张竞寒宽阔的肩头上,问。
张竞寒侧身,微眯着眼在看她,“我的肩膀只给自己喜欢的人。”
李玫欢抹掉眼泪,笑了,“没关系,我就在这里呆一会。”
张竞寒点头,毫不犹豫的回屋去了,只留李玫欢孤伶伶的一个在这里。
墨谙雅一直趴在窗边看外面,看到张竞寒进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怎么?”
张竞寒高大修长的身形停在她的面前,正好捕捉她贼兮兮的小模样。
“就是觉得竞寒哥好厉害,虽然三哥也很厉害,但是在这方面还是得靠竞寒哥……竞寒哥身边肯定有很多女人追吧。”墨谙雅问得小心翼翼,做为他们之中受保护的小妹妹,墨谙雅除了沈牧洲外,还是挺怕其他三人的。
有时候她觉得他们几个人真的很厉害,是她遥不可及的厉害。
以前总会有很大的距离感,现在她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融入了。
所以她在几年前就选择了住校,很少在他们之间走动了。
张竞寒粗砺的手掌抚过墨谙雅的脑袋,“一整天都胡思乱想些什么,最近学习成绩都提上去了?”
“竞寒哥……”墨谙雅拍开了张竞寒的手,发出不满的声音,“不要每次见面都问人家的成绩,我已经长大了。”
张竞寒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意。
“不理你了,”墨谙雅有些羞,转身上楼。
张竞寒敛起了笑,从兜里抽出一根烟,往客厅一边的窗口走过去,站在窗前点了起来。
从外面往里看,只能见得窗前有一道修长的黑影和一点星火,夜里的这点星火,犹显得孤寂。
*
“刚才在别墅那里说的那些话,我只是想要……”坐在车里的季思意刚开口就被贺绪握紧了手,阻止了她的后话。
感觉到贺绪的不同情绪,不由得侧目。
撞进贺绪深得可不测的眼底,季思意一愣。
“怎么了?”
“没什么,”贺绪捏了捏她的手,“这样很好。”
季思意心中一暖。
“也只有学长你才会觉得好,其他人未必会这么想。”
“不需要去管别人的想法,”贺绪伸手将她的脑袋按到肩上,让她靠得舒服一些,“有张竞寒在那边看着,不会有人多嘴说一句。”
季思意就觉得很奇怪,“学长你们对张大哥很信任。”
有一种张竞寒才是他们之间的大哥的错觉。
贺绪道:“每个人站的位置不同,做的事就会不同,他也不例外。谁也不是全能的人,有些事不可能面面俱到。”
他们几人,完全可以互补。
能说会道的沈牧洲向来比他们三人的人缘要好,张竞寒在他们之间扮演着“管家”的角色。
墨言川是那种雷厉风行说做说做的人,对比张竞寒他更像是一个执行者。
而他自己,从来都是以谋利得算,说白了就是重利。
听到贺绪的这话,季思意笑了,安安心心的靠进了他的怀里,“有张大哥在,你们几个倒是可以随意挥洒了。”
贺绪的目光一柔,没有反驳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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