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完了吗?我还想着你要晚上才会给我打电话呢。”
电话那头,响起了白夭夭再熟悉不过电子合成音,是沫沫的文字语音转换器。
若是平常她听到这声音定然又要开口嘲笑几句这甜美的声音和沫沫一点都不搭,但此刻,她只想确认沫沫的安好。
“忙?”
“是啊,刘家人的事都上报纸了,贪心不足蛇吞象啊。”沫沫在那边说道。
白夭夭先是一愣,随即来忙打开本地新闻的APP——首页上,一个醒目红字大标题,让人想忽视都难——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看着血红的字,白夭夭下意识一紧,没等她细看,电话里便再次传来了声音。
“和你没关系的事,是那些人为了钱然后打起来了。”
“什么?”
“就是刘家人不是从你那讹了钱吗?但是那些钱现在找不到了,他们家亲戚又被打了,刘女士说没有,但亲戚们不信,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了呀,没有死人,就是残的残傻的傻吧。”
“不过这挨了打,他们的良知好像也找回来了一点,竟然还打了民生热线,叫来了记者,说自己有很重大的内部消息,然后直接爆料了一番这些他们都干过哪些丧心病狂的蠢事,以及他们是如何敲诈你的。”
电子音是没有情感的,但电话那头,敲键盘的沫沫心情却是愉悦的狠。
两年不见Tony出手,这一出手,竟然手段越发的高明了。
“他......他们疯了吗?”
白夭夭实在是想不出坏人一.夜之间找回良知,哆嗦着最初愣了许久,方才说道。
“可能是吧。”
“不过我猜,你和我打电话应该不是为了这事吧?”
“你是想问你那个相亲对象吗?我想说,虽然我没有见过伯母,但她这次的眼光,可真的不怎么样,那人自恋也就算了,竟然还想要对我动手动脚。”
“什么!那你.......”
“小傻瓜,我自然是没事的,他也是胆子大,当着许连城的面调.戏我,然后被许连城给带走上课去了,哦对了,若是你家人问起,你就直接告诉他们想要人去找许连城去,当时Bill是给了陈家人名片的,但我估摸着,那些个壮汉估计不敢和陈家的人说。”
“我还有事,先挂了,你要是家里实在住不下去的话,可以来我的公寓住几天。”正好,也帮她防狼,她就不信了,她都邀请白夭夭和自己合住了,某些人还好意思天天来刷存在感。
除非,他是想要得罪老婆身边的闺蜜,等着被穿小鞋。
听到白夭夭那一声含杂着复杂心情的
好字,沫沫心情愉悦的切断了通话。
***
“你刚刚是在和谁打电话?”
白母再生气也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待到女儿挂了电话之后,方才质问道。
“和被您差点害了的人。”白夭夭的拔凉拔凉,她刚刚从母亲的话中其实已然察觉到了她那个相亲对象不是什么好鸟,是个花心爱玩的男人,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那男人恶劣到如此程度,竟然当街就想把沫沫给.......
也幸亏许连城出现了,可要是他不出现了呢?
白夭夭感觉自己不止是心冷,浑身都是凉飕飕的。
白母被女儿说话的态度气了个半死,可后面听到她的解释,她才知道,自家逃过一劫,虽然她至今没和那个叫欧阳沫的见过面,但单凭她是许连城记挂的人,这女人就不是一般人能碰的。
那姓陈家庭背景是不错,但和首富许连城比.......
那隔着可不是小山坡,而是可望不可即的高山云海啊。
但骄傲了大半辈子的人是不可能会认错的。
这辈子都可能主动和小辈承认错误。
因此白母轻声咳嗽了几声,便不自在的别过脸。
“就算是这样又如何?那欧阳沫不是没事吗?再者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指不定是那欧阳沫主动勾.引陈家少爷呢,我说夭夭啊,你也是个大姑娘了,这不管是什么事,咱们都得多长几个心眼才是。”
白母又无缝切换语气,蹲着一副语重心长我是过来人我不会害你的架势劝道。
白夭夭听着她的话,便知她和母亲再无法沟通。
心冷的同时又生出了几分解脱。
她轻笑一声,站起来身来朝着门口走去。
“你去哪!我话还没说完呢。”白母在她身后嚷嚷道。
“回房间,还有,妈,我有对象,不日我会让他上门,您满意也好,不满意也罢,总归我非他不嫁了。”
若是没有今天的事,白夭夭可能还下不了决心。
但此刻,她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为什么她的家人会变得这般让她陌生呢。
为什么,她的婚姻一定要和利益挂钩呢......
明明,没有温度的婚姻再好的面包都食之无味啊.......
她不懂,但她也不想再问了。